揭开食盒,一股馊味儿扑面而来,很快大厅每一个人都闻到了。食盒里,两个发了霉的馒头,还有那两盘菜,掺杂了其他的东西。“苏严正想开口狡辩,苏沫紧接而上:“柳嬷嬷你来说,这是谁吩咐的?这是给谁吃的!”
柳嬷嬷吓的软瘫在地上:“家主,不对,大长老,这都是庶二爷一房要求的啊。每日只给大小姐送去一食盒的残羹剩发。好的时候还是剩菜而已,有时候没有剩菜了,庶二夫人就让奴婢从泔水桶里捞些送到大小姐的院子里。大长老,这些都是庶二房吩咐奴婢做的,绕过老奴吧。”说着说着还对着大长老磕起头来。
大长老听到柳嬷嬷的话,气的胡子都歪了:“苏严,你是活腻了!”庶二房几人吓的跪在地上,哭声道:“大长老明鉴啊,这丫头平日里就不与我们亲近。”庶二夫人更是哭花了妆容:“各位长老,我们可是为大小姐操碎了心啊,给的好的都不用,尽用那些粗劣的。我们给大小姐准备的是丝毫不差啊。”
心腹接到庶二夫人的示意,连忙带着一帮人去府里找来好的衣裳首饰与吃食,拿来凑数。苏严急的手发抖,如果今天长老真的信了苏沫的话,自己这家主之位就不保了。
很快下人就拿来了不少好东西,摆放在堂中央。庶二夫人连忙打开箱子道:“大长老你看,这些都是我们为大小姐准备的,为何大小姐不用,要将我们推上峰尖浪口啊。”说着那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
几位长老上前查看,的确是上好的衣裳首饰,难不成是苏沫在胡编乱造。苏沫看时机差不多了,走上前,拿起一件衣裳,举过头顶,还拖着地。笑着问庶二夫人:“这么大的衣裳我穿上合身吗?”再拿起那些亮瞎人眼的首饰。
:“庶二夫人,我母亲向来以淡雅素称,虽不和母亲相同,定不会是喜爱华丽富贵的。我最喜欢的是香雪兰,放眼整个大陆,只有我母亲的小院里有,并非牡丹这类招摇艳丽之辈。”继而苏沫又打开剩下的箱子:“按理来说,母亲的小院是留给我的,时间久了我的身上也应该沾染了香雪兰的香味,为什么我的身上是酸臭味,泥土味!因为。”
突然身上的威压增大,苏沫怒视苏严:“因为!自爹娘杳无音信后,就被扔到了府里最荒废的小院自生自灭。没有新衣,没有吃食,没有床榻,没有丫鬟。捡过垃圾吃,和狗抢过吃的,还被咬伤。被庶二房成日体罚,苏沫能活到现在,亦是上天怜悯我年幼苦楚!”
说到动情处,苏沫流泪了,苏沫知道,那是原主留在身体里最后一丝执念的感情。:“一月后就是我的及笄之礼,庶二房狼子野心,雇佣杀手妄图将我留在那乱葬岗,尸横荒野!”
苏严大怒:“庶子尔敢!”挥袖掀起灵力波浪,直冲苏沫而去。措不及防的一击,把苏沫摔到了柱子上。
强行撑起身体,从怀里掏出令牌和银票:“苏严,你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以为我会丧身在外。如果不是一高人相救,就怕是如了你的心愿!这是杀手身上搜出来的令牌和银票,请大长老查看。”
对着大长老直直跪下:“苏沫无父无母,唯有苏府依靠,奈何代家主处事不公,请长老们还我一个公道。”
至此,八位长老震惊不已,眼前这小小人儿可是家主夫人拼了命生来的,被家主宠上天的孩子啊。庶二房当真是以为府上无人了嘛!再想想以前几人的阿谀奉承,惺惺作态。
大长老气到极致:“苏严!交出家主令!”
八人结印将庶二房困在法阵中,强行取走家主令。苏严怒吼:“老东西,还给我,那是我的!是我的!”四长老一掌拍在苏严的胸口,顿时就倒地不起,收手:“若有二心,下场当同!”
大长老拿出自己那一半家主令,合而为一,一块完整的令牌出现在众人眼前。
:“苏沫。”:“弟子在!”上前,面对八位长老跪下。:“即刻起,由嫡女苏沫接任家主之位。庶二房等人,四长老已废去苏严修为,明日起离开苏府,不许踏入苏府半步!”
庶二夫人厉声到:“凭什么,时间还未到,凭什么赶我们走!”苏沫走上前:“庶二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不过是祖父在外捡回来的孤儿罢了,放任你们在苏府兴风作浪数十载,对得起你们了。来人,给他们收拾东西,赶出府去!”
下人领命,那些被庶二房欺压过的下人,下手那叫一个狠,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就给她们收拾好了东西,赶出苏府。
苏沫摸着胸口,流泪道:苏沫啊,大仇得报,她们欠你的我会让他们百倍奉还,你可以安心去了。
众人也知大小姐的苦楚,纷纷退下,只留她一人在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