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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赳赳大秦,做我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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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粮票局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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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带来了和平。

    打赢了都尉军,骊山进入到了一个稳定的发展期。

    要不怎么说强大的军队,是商业的后盾。

    你不想跟我做生意,闭关锁国?

    没问题,那我就用大炮轰开你的大门,把金钱的铜臭味吹进去。

    腐蚀你的臣民。

    黄贺订制了大量的粮票,都是从现代网购来的,买了足足一卡车。

    用五菱神车运了十几次,才把这些粮票运输完毕。

    这种简单轻便易携带的货币,随着商行的展开,逐渐受到咸阳周边百姓的喜爱。

    没有了咸阳朝廷的约束,粮票作为黄贺入侵秦国的工具,正在悄无声息的改变着人们的生活习惯。

    就连咸阳的许多官员、贵族,也开始使用粮票。

    无论是金饼、秦半两,从诞生开始,就有规格、重量上的差异。

    在使用的过程中,还会发生缺斤少两、损坏的情况。

    粮票则完全没有这种问题。

    虽然使用的时间长了,也会发生磨损、硬化等现象,但是黄贺推出了一项人性化的服务。

    “凡是有破损、撕裂、模糊不清的,都可以持损坏粮票到最近的商行办理兑换业务。”

    这项服务推出,更是让饱受压迫的秦国百姓,感受到了温暖。

    粮票兑换业务,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如果黄贺不着急的话,单单粮票一项,就足以摧毁秦国的统治。

    到时候全国上下,货币制度由黄贺掌握,都不用黄贺动用一兵一卒,就能掌控整个国家。

    这是最简单、最淳朴的价值观,用老百姓的话说——端人碗,受人管。

    鹰酱为何能掌控世界经济?还不是因为整个世界都用美元来做结算货币。

    相比于鹰酱的坚船利炮,美元才是真正的大杀器。

    为了坚定不移的推进粮票的应用,黄贺还成立了粮票局。

    由潇睿担任粮票局局长。

    专门负责管理粮票的使用、回收、监管工作。

    粮票就是金钱,就是经济,就是关系着无数人生命的东西。

    粮票发行的多了,会造成通货膨胀。

    发行的少了,又会导致通货紧缩。

    如何让粮票变得可控,处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这是黄贺需要学习和研究一辈子的东西。

    潇睿很惶恐。

    她觉得自己能做黄贺的侍女,已经是一件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现在黄贺居然让她参政,成为骊山会议的一名常驻议员,潇睿觉得非常梦幻。

    潇睿很小的时候,父母就被大秦帝国剿灭,所以她从来就没有什么安全感。

    从小,她就被当作牛马一样使唤,从没有人把她当作人来对待。

    她以为自己的一生,也会像许多草原小姐妹一样,给大户人家暖床,等到年龄大了,发配出去,找个穷苦人家,过上一辈子穷困潦倒的生活,最后凄惨的死去。

    黄贺的出现,就好像在她阴霾的世界里,撕开了天幕,投下了一束光。

    这束光,照亮了她的人生,给冰冷的生命带来了温暖、阳光。

    潇睿愿意为了黄贺做任何事情。

    她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换取黄贺的一个微笑。

    “主人,潇睿只想待在您的身旁,替您捏脚、倒洗脚水、端夜壶,求您不要赶潇睿离开。”潇睿眨巴着眼睛,看着黄贺。

    萌萌的模样,活像一只等待主人爱抚的哈巴狗。

    黄贺正躺在榻上玩手机,诧异道:“谁说我要赶你离开了?”

    “粮票局局长的位置,必须要一个我绝对信任的人去坐,思前想后,除了你,没别人可以担此重任。”

    “再说你就算做了粮票局局长,也不用离开,还是像以前一样服侍我,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啊?”听到不用离开,潇睿是既开心,又懵逼:“那可是局长唉,跟韩谈他们一个级别,我看陈老、大娃他们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这个粮票局很闲吗?”

    “小同志,你的思想很危险。”黄贺弹了她一个脑瓜嘣,“谁说干工作非得忙得不可开交才行。”

    “伟大的领袖教导我们,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

    “你现在的位置,是线头,需要你亲力亲为的事情不多,只要培养好副手,把手下都培养成精兵强将,你的任务就轻松了。”

    潇睿似懂非懂,“您的意思是说,有些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干,我只要服侍好您就行了?”

    黄贺点点头:“孺子可教,但是身为线头,你不能放松对手下的人要求,否则脱离实际,很容易造成将不知兵,兵不知将的局面。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就会很危险。”

    “底层的官员处在一线,面对诸多工作上的困难、压力,酸甜苦辣、五味杂陈。他们的压力才是最大的。这就要求顶层的官员,要多去基层走一走,看一看,了解基层的情况,听取他们的难处。”

    “真正干活的人,就是这些基层人员。”

    “中层的官员,诸如黑子、甲乙丙丁、氢氦锂氮这些人,他们的地位决定了他们的工作方式、方法不同。”

    “相比较基层吏员,他们不用跟最底层的老百姓接触,减少了对抗。上层下达的命令,他们只需要压降给手下吏员去做,做出了成绩是他们的,如果出了问题,自然有底层的吏员背锅。当然这也仅限于小事故,如果出现了重大的劳动责任生产事故,他们一样跑不了。”

    “跟高层的官员相比,他们的思想站位没有那么高,但是手中的权力却不小。”

    “这也导致了一个问题,就是腐败。”

    “上次田娃的事情,就是一个教训,难道说几千个官员中,只有田娃一个人贪污受贿?我看不见的,骊山的队伍里面,肯定还有不少像田娃一样的人,只不过他们的行为更加隐蔽,没有被发现。”

    “但是他们造成的危害却是巨大、持久,这是你需要重点关注的对象。”

    让潇睿担任粮票局局长,也是黄贺深思熟虑的结果。

    首先,粮票关乎骊山的经济命脉,不容有失,必须找一个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人来担当。

    陈楚生他们虽然跟随自己的时间最长,但是黄贺不敢保证,如果有更大的诱惑摆在他们面前,他们是否能够抵挡得住。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黄贺在想,自己目前的班底,是否在夺取秦朝的政权后,还能保持一如既往的纯洁性和持续性。

    他不是圣人,更不是伟人。

    历朝历代的周期规律,承平日久的腐败、侵蚀,是人类永远无法回避的问题。

    强如太祖、教员等人都无法解决,黄贺一个菜鸟都算不上的新人,更没有本事解决这个问题。

    他只能尽量保证,延缓,推迟骊山的发展速度。

    黄贺现在追求的,是用商业为主,军事为辅,逐步推动秦国的工业化进程。

    但这是一个长久的过程。

    也许是五十年,也许是一百年,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自己所推行的一切,都被另一伙人摧毁,这都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人性的贪婪,远远胜过任何科技的力量。

    潇睿蜷缩在黄贺的腿边,脸颊摩挲着黄贺的大腿,就像是一只西域的波斯猫,温顺,毛茸茸的,让黄贺爱不释手。

    “主人,我的一切都是您的赐予,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主人吩咐的事情,奴婢一定照办,毕竟,这都是主人的任务。”

    潇睿倒不是怕自己不能胜任,她只害怕自己离开黄贺,会渐渐的疏远。

    她也曾听过嬴阴嫚想要做大秦第一任女帝的事情,在她看来,愚蠢无比。

    “与其做一个空守深闺的君主,不如做一只主人的宠物。”

    黄贺的指尖划过潇睿的面颊,像是抚摸着一匹柔滑的绸缎。

    “这也是为什么我选择你做局长的原因。”黄贺心中暗道,“只有一个听话的局长,才是一个好局长。”

    有时候在其位的官员,并不需要多么有能力,只需要一丝不苟的执行他的命令就好。

    历史上无数的教训,教导着黄贺。

    一旦属下结成同盟,就会形成非常可怕的团体。

    这个团体的力量,足以与皇权抗衡。

    想一想,皇帝的手下,只剩下一个或者两个声音,其余的官员,都是某几个人的门下走狗。

    这个皇帝岂不成了瞎子?

    毕竟古代的皇帝可没有手机、也上不了网,他了解基层的渠道,只有官员的汇报、奏折。

    国家太大了,大到皇帝即便不吃不喝,不睡觉,也无法处理完所有的事情。

    他只能挑选重大、紧急的事情处理。

    那重大、紧急的事情怎么筛选出来?

    这里面的操作空间很大,监察御史、丞相、内阁动动嘴皮子,说你重要,你就重要,说你不重要,你就不重要。

    皇帝每天看到的事情,都是经过这些官员筛选之后的信息。

    即便是皇权达到巅峰的清朝,也有被属下蒙蔽的时候。

    乾隆权力大不大?

    甘肃冒振案。

    从总督到县令,涉案人数一百三十多人,金额多达二百八十万两白银。

    这些官员在总督领导下,以赈灾为名,把监粮折合成银子,再进行贪污。

    凡是在甘肃任职的官员,从上到下,无一不贪。

    按照清朝律法,贪污一千两,就要处斩,这样一来,整个甘肃都得被杀的精光。

    乾隆只好把一千两改成一万两,就算这样,还是有一多半的官员要死。

    乾隆又把一万两改成两万两,而且提出曾经得到朝廷嘉奖的官员可以免除死刑,就这样,最后处死的还有五十二人。

    黄贺自认比不上乾隆,权力比起乾隆来说,更是小巫见大巫。

    相比大清,明朝更惨,国朝养士三百年,养出来一群白眼狼,满清鞑子入关,这群当官的纷纷化身带路党,打自己人比打鞑子还要起劲。

    可以说大明非亡于满清,实亡于明朝的那群叛徒。

    黄贺不想自己亲手创建的骊山,以后也发生这种情况。

    他只好从最基础的东西着手,防微杜渐,尽量延缓周期律的发生。

    所以,黄贺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就是为了打牢基础。

    要说军事力量,拥有两万常备军,武器精良的黄家军,完全有能力,摧毁秦朝的防备力量。

    就算白起重生,王翦再世……咳咳咳,好吧,黄贺很难想象这两个绝世猛人复活,自己就算拥有超越这个时代的武器,是否能够干过他们。

    但是就目前的秦朝来说,黄贺是完全不虚。

    他现在就有能力,打进咸阳,把什么公子高、公子将闾活劈了,然后扶植嬴阴嫚上位。

    谁敢不服,他就灭谁。

    但是黄贺选择了和平,选择了平稳发展,徐徐图之。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步子迈大了,咔,容易扯着蛋!”黄贺吞了一个葡萄,潇睿又拈起一枚,塞进嘴里,香舌一裹,葡萄皮、葡萄籽除去。

    “呜呜呜——”黄贺吃的葡萄,都是经过潇睿加工过的,无籽,无皮,还带着香甜的气息。

    “我认为,先把粮票搞清楚,粮票作为我的基本盘,必须确保万无一失。这个粮票局局长的位置,非你莫属。”

    潇睿的眼睛里全是黄贺,“我知道了,主人。”

    黄贺的话就是圣旨。

    第二天,黄贺在骊山全体扩大会议上,宣布了对潇睿的任命。

    “现在,进行不记名投票,凡是团级以上的干部,都有投票权。”

    潇睿的任命,有许多人不理解。

    大娃捅了捅韩谈:“老韩,让一个女人当局长,我不服,一个低贱的侍女,居然也能跟咱们平起平坐,简直拉低了咱们骊山官员的档次。”

    韩谈看了一眼,坐在黄贺身边的潇睿,又看了看满脸不服气的大娃,摇了摇头:“我劝你别做这个出头鸟,没看到大仙对潇睿姑娘青眼有加?你这个时候跳出来,等于打大仙的脸,指责他识人不明。虽说大仙从不因言获罪,但潇睿姑娘是他的身边人,枕头风的威力,你这个毛头小伙子,根本不懂。”

    大娃沉默了一会,说道:“不成,我跟大仙从一开始就认识了,我相信大仙不会怪罪我的。”

    “我们老10086号工地的人都是直肠子,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一是一,二是二,有意见,就要提!”

    他在选票上画了一个大大的×,表示自己反对潇睿做粮票局局长。

    俗话说,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椽子先烂。

    在大娃的带领下,七个娃加上许多中层官员,都没有投票,有的投了反对票,有的弃权。

    反而是陈楚生、韩谈这些老人,投了赞成票。

    最终,黄贺宣布:“本次选举,共有九十五人参加,赞成票二十五人,反对票三十人,四十人弃权。”

    “选举失败。”

    黄贺的话,通过功放喇叭,响彻整个礼堂。

    骊山大礼堂,作为骊山高层商议重要事务的地方,投票不通过,这还是第一次。

    潇睿放在桌子下面的手绞在一起,几乎要将手心掐出血来。

    她不想做是一回事,被人瞧不起,不被认可,这是另一回事。

    “这个局长我可以不当,但是绝对不能由你们说了算。”潇睿此时燃起了熊熊斗志,这个局长的位置她势在必得。

    黄贺对这个结果,既觉得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让女人当官,而且还是掌控货币这样重要官职,在现如今男权当道下,能被人接受才算出鬼了!

    “怎么,大家的意见不是很统一啊,不过没关系,我们骊山跟秦国的官僚不同,我和伟大的祖龙也不一样,我提倡在民主的环境中搞集中,在集中地前提下施行民主。”

    “民主和集中之间我们没有不可逾越的深沟,对于骊山,二者都是必须的。”

    “我们骊山官府,是代表骊山全体百姓的官府,另一方面,权力的集中化也是必要的。”

    “你们每个人所处的单位不同,代表的百姓利益也不尽相同。”

    “有的是工厂代表,有的是官府代表,有的是农民代表,有的是商人代表,有的是学校代表,骊山的百姓,把权力交给你们,你们代表百姓,而我,是骊山的代表,所有的权力,最终将由我一个人执行。”

    “我这样讲,你们赞成吗?”

    礼堂内,掌声雷动,欢呼声几乎要把礼堂的房顶掀翻:“大仙万岁,大仙万岁!”

    黄贺说道:“既然大家都相信我,那就要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首先,我提议潇睿,担任粮票局局长,有我的考量,其中牵扯许多方面,你们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理解或者不理解,我愿意跟你们讲事实,摆道理,咱们把一切都摆到明面上来。”

    “你们说说你们反对或者弃权的理由,我来听一听,到底有没有道理。”

    “你们谁先说?”

    由于黄贺开了腔,大家很快就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开始还有人讲道理,最后许多人情绪激动起来,浑水摸鱼,便开始吵吵嚷嚷。

    与会的代表里面,许多人是跟着黄贺的老人,绝大部分是10086、10010、10000号工地的人。

    他们的文化水平不高,思想觉悟不高,但就是因为跟随黄贺的时间比较早,在骊山老百姓中间的威望比较高。

    许多人都不用讲,把自己的资历摆出来,就能让很多人闭嘴。

    任何时候,任何时代,裙带关系,熟识程度,都能成为一种资历。

    有了这层关系,这样的资历,别人就能高看你一等,你上升的途径,就会更宽。

    这就是人情社会,关系社会。

    黄贺皱着眉头,看着乱糟糟的会场,心中涌起一股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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