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会儿,扁越如实讲出。
“说来,这类似的小瓷瓶子我还真见过。
小姐可还记得,我刚刚进汴京时一直住在破庙里边?”扁越的眸子落在秦迪的身上,一字一句皆是有所引导有所指。
轻眨了下眸子缓缓点头,“记得,可有什么不妥?”
见秦迪问得认真,扁越回答得便也更是认真,“那儿附近的集市上我便见过这个。”看向了桌子上边依旧还包在布中,此时正站立在布上的小瓷瓶,扁越道。
眼睛亮了起来,“还记得位置吗?”秦地快速问道。
“位置嘛,位置肯定是记得的,就是离这儿有点儿远,要不我改明儿就去看”另外一个看字还没有说出呢,秦迪就打断了他的话。
“行,明天一早我们便出发,你早点起,我们一同过去瞧瞧。”对着扁越吩咐道。
扁越眨巴了下眼,“这,小姐,这种事情我去就好了,不用您亲自过去的。”
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扁越很是不好意思。
主要是这种小事情他认为他一个人也可以做好的,若是秦迪也来的话,那他岂不是就真的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了。
连小小地发挥一下自己的用处回报秦迪和秦家都做不到,他实在是太失败了!
心中这么暗暗地想着,扁越的情绪似乎也变得低落了下。
明显地可以看出。
而秦迪显然也是瞧出来了,要不是男女授受不亲的话她估计直接要敲扁越的脑袋了。
“怎么?不欢迎我一同前往?无妨的,主要是这件事太过于重要,好在是有你提供的线索,不然我现在估计还没有什么思路呢。”
轻轻地笑着,秦迪看出了少年的心思,于是便如此出声,显然的,这么一说后,扁越脸上的神情确实要好上了不少。
“那行吧小姐,明日我在后门等着?”扁越知道秦迪专属的马车就停在后门那附近,她一般出门也是从后门走所以才如此问道。
果不其然,秦迪也是颔首点头,“对,还有,这东西就留在你这边,明日记得也带上,那人,我必须找到。”
说出的话如此坚决,扁越显然也是感受到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的。
心中暗暗地发誓一定办好此事,而后扁越才看着秦迪和她的丫鬟侍从一同离去。
天蒙蒙亮,破晓的天,如同翻了白肚皮的鱼,丝丝缕缕的白云如同烟雾般缭绕于天空之上。
也不知道是一只还是两只知了,孜孜不倦地叫着,不知是孤寂了在召唤着伙伴还是在向人们展示它的存在感。
马车一早便在后门等候着了,一条精木小凳放置于马车台阶之处,车夫正懒散地坐在马儿与拖车接连的那块木板上,手上还拿着一根长长的狗尾巴草,不知道是不是在逗着马儿。
直到门口传来了一道欢声笑语那车夫才收起了散漫,立马下了车准备迎接来者。
而此时过来的人,中间,被其他人包围着的便是秦迪。
“小姐,请。”毕恭毕敬地给秦迪指示台阶之处,车夫小心翼翼地扶着秦迪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