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哪个家?”聂笙辞定睛看着沈陌,沈陌的眼神里充满真诚,他真切地望着她的时候,用那种她难以回绝的目光,可是她的眼神里却毫无温度。
“我们的家。”
沈陌不愿逼她,可是他对聂笙辞的想念不会撒谎,她不在家的时候,沈陌偶尔会回到他们新婚那几天居住的房子里独自一个人坐着。
然后打开衣柜,看着她留在家里的衣服若有所思。
“如果你不想聊这个事,那我们可以等解决了这件事之后再说。”
聂笙辞毫不掩饰的漠然刺痛了沈陌,她不再是那个需要庇护的姑娘,他也不再是她头顶上唯一的那一把伞。
“沈陌,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们再谈这个问题吧。”
聂笙辞没有直接回避他,她选择了给彼此的一个机会,或许沈陌还有什么要解释的话。
她愿意再听一听,只是不是现在,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解决莫旗的事。
莫旗醒过来了,警察也来做了笔录。原来这次不是莫旗主动自投罗网的,而是陆正信假借明世泽的名义把她引了过去。
“他一到那里就把我关了起来,然后一直虐待我毒打我!”
莫旗泪眼婆娑地望着聂笙辞,聂笙辞握住她的手。
“别怕,有我在。”
警察做完笔录就离开了,莫旗一把抱住聂笙辞。“这次的事多亏你了,笙辞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就要被弄死了。”
“你别想那么多,陆正信他不敢做什么的!”
聂笙辞安慰着她,莫旗的眼泪滑落下来,可是嘴角却有着一抹诡异的笑。
莫旗没有地方去,聂笙辞把她领回了聂家,因为怕她再生变故,而且现在她唯一肯相信的人只有她。
“这是你家?”莫旗看到这栋豪华公馆的时候,眼睛都睁大了。
聂笙辞点点头,牵着她往里走。
她知道聂笙辞的背景很深,能嫁给沈陌那样的人,聂笙辞肯定也不简单,只是她从未想象过,聂笙辞的家居然是这样的。
“承伯,麻烦您帮我收拾一下她的房间。”
承伯询问道:“莫小姐,您有什么需求吗?”
莫旗往聂笙辞背后躲去,聂笙辞拍了拍她的手臂。
“承伯,没事您安排离我房间近一些的就行。”
聂笙辞领着她先到自己的房间去,莫旗惊奇的发现聂笙辞的房间里似乎是她自己一个人住,她跟沈陌是夫妻,他们居然不住在一块。
“你先在我房间休息吧,有什么事你按床头的铃。”
莫旗乖巧地点头,聂笙辞出去了之后,她就开始翻找聂笙辞的梳妆台和衣帽间,嘴里不时发出啧啧声。
聂笙辞,这就是命不同罢了。
沈陌回来了,他替聂笙辞处理了后续的事宜,包括学校那边由于陆正信的事曝光,聂笙辞的开除决定也被撤销。
“你终于回来了。”沈陌喜出望外,他的话,她有在听。
聂笙辞同他曾经那么亲密,可是如今又那么抵触。
“嗯,我让莫旗住进家里来了,她情绪不稳定我担心她。”
沈陌听到莫旗的名字眉头一皱,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事。”他刚刚去了一趟警察局了解情况,陆正信声称自己根本就没有绑架莫旗,一切都是莫旗在搞鬼,可是现在聂笙辞这副在兴头上的架势,他也不好阻止。
“学校那边来电话了,想跟你谈谈,一会晚一点我陪你过去吧?”
聂笙辞赶忙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笙辞,为什么你现在一点都不依赖我了?”
“沈陌,人总是要长大的。”
聂笙辞在这段时间里,经历了最亲的人离世,所有的亲戚们都对自己的家产虎视眈眈,她嫁人了,可是丈夫不爱她,他有一个来势汹汹的前女友,一个暧昧不清的“妹妹”,而她呢,永远都他的顺位最后。
聂笙辞不想再做等在原地的小女孩,她要强大起来,她每一次想逃避,就召唤聂萧凌出来,让她去抵御伤痛,这一次她要学着自己面对。
沈陌不理解聂笙辞如此复杂的内心,他只觉得好像一夕之间,聂笙辞就不在属于他了。
“为什么?”沈陌拉住她的手,聂笙辞没有第一时间狠狠地甩开。
聂笙辞冷静地盯着握住她的手,依旧是那么温暖和热切。
“沈陌,问问你的心,你究竟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当然是因为我爱你啊!沈陌几乎是要用吼的,把她骂醒,可是他却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最后,他松开了聂笙辞。
聂笙辞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沈陌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莫旗站在二楼把电话拨给了一个人,“如你所料,他们夫妻早就不在一块了。”
“那你继续盯着,是时候就搞一点事情出来,让他们更加难受。”
沈陌抬头望见莫旗,莫旗露出腼腆又害羞的微笑跑开了。
聂笙辞直到晚饭还没回来,沈陌和莫旗等了好久。
“不如我们先吃吧?”莫旗小心翼翼地问道。
沈陌看她一脸的惨白,嘴唇也有些发紫。
“你先吃吧,我再等等。”沈陌走出餐厅,莫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往沈陌面前的水地滴了几滴进去,又旁若无人地坐了回去。
承伯让他不要等了,聂笙辞不回来了。沈陌回到座位上,喝掉了那杯水。
莫旗笑了笑,好戏登场了!
半夜里,沈陌感觉身体有些发热,身上有什么重物,他打开灯一看,莫旗居然抱着他,衣衫不整地躺在他的身旁。
沈陌一把推开她,莫旗又攀上来,“沈老师,你不喜欢我吗?”
她身上穿着聂笙辞的蕾丝吊带睡裙,还喷了聂笙辞的香水,沈陌甩了自己一巴掌,强撑着站起来。
“滚!”
可是她咬了咬嘴唇,一咬牙一跺脚就扑了过去。沈陌对她避之而不及,他冲进浴室把门关上,莫旗还在外面发出那些怪声,沈陌气血上涌把花洒打开,让冷水冲打在自己身上。
脑子里想的全是一个人,那就是聂笙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