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笙辞是什么时候打动他的呢?
她的身上有一种坚韧和破碎共存的美感,精致绮丽的外表下包裹着细腻,第一次见面他就为她心动,直到后来慢慢沉沦。
霍寒很清楚聂笙辞从来就没有
“大晚上的跟男人在外面喝酒不好。”霍寒把她手里的啤酒拿过来,“你住哪?我送你回家。”
聂笙辞倚靠在栏杆上,歪着头打量着他:“跟你也不行吗?”她醉了,醉的很彻底,她并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可是霍寒还清醒。
她扯过他的衣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对他笑着,那是最致命的诱惑。霍寒吞了吞口水,可是他却避开了她的亲吻。将她扶稳,给她套上外套。
“我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我看得出来你现在心情不好,但是我想告诉你,你只要想,我随时都在。”
聂笙辞自嘲地笑了一下,“霍寒,你真是个胆小鬼。”
他们倒是君子,她却偏偏成了祸水。“虚伪!”聂笙辞错身走到旁边,她坐在冰凉的台阶上,头垂着抱着膝盖。霍寒去拉她,“起来,你这样会感冒的。”
聂笙辞抬头眼圈红了。“霍寒,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是那种让人抓耳挠腮的心痒,还是那种爱而不得的心痛?聂笙辞心里发苦,这场纠缠不清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如果可以她愿意放弃一切,就那样远走他乡。
她的眼神里有许多未完待续的故事,欲开口又难语休。霍寒不懂她,她有时候坚强的像一个战士,而现在又脆弱的像块玻璃。
霍寒伸出手,聂笙辞把他的手拍掉,自己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我没有那么脆弱,我不会因为谁而难过,也不需要你的同情。”
“不只是同情,更多的是心疼……”他坦白自己的心思,聂笙辞倒在他的怀里,被他稳当的接住。霍寒抱着她,无奈道:“最后怎么还是变成这样了。”
霍寒把聂笙辞送回了老宅,承伯看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抱着他们家小姐顿时大惊。“大小姐,您怎么……”
“这位老伯,笙辞她喝醉了,我送她回来。”
“是,那快快进去吧。”距离房间还有一段路,霍寒抱着她,承伯想让霍寒把聂笙辞放下来,不然叫沈陌看到有理说不清。
可是沈陌又怎么会看不见,原在书房的他听到门卫说聂笙辞是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抱进来的,就穿着拖鞋走出去了。
他一下就撞见他们进到院子。承伯尴尬道:“姑爷……这位霍先生特地送大小姐回来的。”
“没事承伯你去准备吧,我这里我来就好。”
“沈先生又见面了。”
“多谢霍导,送我太太回来。”
霍寒却没有要撒手的意思,两个人僵持不下,聂笙辞醒了,她挣扎地要下来。
结果摔了一个屁股墩,她吃痛哼唧了半天。
沈陌把不悦藏在心中,“走,我们回去。”
“我不,你别扒拉我!”聂笙辞闹起脾气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沈陌看着她这副醉醺醺的样子,一口气把她抱起来。聂笙辞自然而然地搂住他的脖子,往他怀里拱了拱。
“阿来,送霍导出去!”沈陌这个挑衅的目光让霍寒意识到,他也并非像聂笙辞说的那么冷酷无情。
聂笙辞不知做了什么梦,睡着的时候依旧哭的很伤心,沈陌寸步不离地照顾了她一晚上,彻夜未眠。
第二天,她醒过来,昨天酒后大吵大闹的记忆一点点涌现出来,聂笙辞感觉自己真快没法见人了,酒后不断片感觉人都快社会性死亡了。
她起身想倒一杯水,发现了桌子上的字条。
是离婚协议书和字条,上面短短两行:“我不同意离婚。等我回来再说。”
又走了?聂笙辞看了一眼纸上的墨还没敢,看来人还没走远,索性今天就说个痛快!
“沈陌呢?”
“姑爷好像刚刚走,听说是要去办点事情……”
聂笙辞赤着脚穿过草坪一路狂奔到大门口,才刚好截住他的车。
“沈陌!下来!”
“这样多危险?没事吧?”沈陌下车查看她没有受伤,聂笙辞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开始骂道:“你又想之前那样走?沈陌,你从来就是随心所欲,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为什么要受你摆布!”
所以她是为他的不辞而别来兴师问罪的。
那就说明她还在乎他!
“沈陌,我受够了!我受够了这一切,无论如何我都要跟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