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沈陌噩梦连连,浑身冒汗。聂笙辞起来摸了摸他的额头,他不见醒,整个人颤抖得厉害。
“沈陌,醒醒。”聂笙辞摇了摇他,沈陌从梦里惊醒,浑身发抖。
沈陌喘着粗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聂笙辞从未见他这般,她用手帕擦了擦他的额头。“做噩梦了?”
他抱住聂笙辞,“我梦见你不见了,我找啊找啊,怎么都找不到。”
“怎么会呢?我就好好的在你旁边呢,我一步也不离开你。”聂笙辞紧紧握住他的手,“我去给你倒点水。”
聂笙辞起身,沈陌从抽屉里拿出一瓶白色药丸吃了下去,他按住太阳穴,许久未发作的头痛又反复了。
医生曾嘱咐过他这瓶子里的药只能暂时缓解他的症状,心病还须心药医。聂笙辞不在他的身边的日子,他几乎彻夜未眠,夜夜噩梦。
只是今天聂笙辞在,他也做了噩梦,看来跟遇到那个长得跟叶俏一模一样的女人有很大的关系。
聂笙辞倒水回来,沈陌咕噜咕噜喝下去,模样乖巧惹怜。她伸手捧着他的脸,贴着他的额头。“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一副哄孩子的口吻。
沈陌疲倦地点点头,他躺下抱着聂笙辞,“笙辞,等我处理完聂氏的事情,我们就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好不好?”
“怎么突然说这个?”沈陌的问题有些一反常态,他们一向很少谈未来,总是看现在,还有时候纠缠在过去。
他蹭了蹭她的头。“因为我想要和你好好在一起,不去管那些事情了。”
似乎被他的情绪感染,聂笙辞搂紧他。“好,只要跟你在一起,我怎么样都可以。”她安抚着他入睡,然后悄悄起来继续工作。
沈陌的想法固然美好,可是对于她来说,她的生活早就不是只有沈陌一个人,她的肩膀上有着她需要承担的责任。
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她和沈陌都应该有自己的天地。
聂笙辞处理完工作,天已经亮了,沈陌还在熟睡,外面有人敲门。聂笙辞出去开门,来人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她诧异道:“这不是沈先生的住处吗?”
“是的,我是他太太。”聂笙辞大方地解释自己的身份。女人微微一笑,“沈太太,麻烦你跟先生说一下,我有事找他。”
她说着话就像进来,聂笙辞婉拒道:“他身体不适,不适合见你,而且我们在度假,你这样不合规矩。”
“麻烦的女人。”女人不客气地用外语骂了一句,可是她不知道聂笙辞第二学位就是修的这门外语,聂笙辞勾了勾唇角,用同样的语气说道:“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是不配获得进门的资格的。”
“你!”她又切换回流利的华语,“那我改日再来。”
一只手搂上聂笙辞的腰,探出身体来。“不必了,我们以后也没有见面的必要。”
“你醒了?”聂笙辞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热了。
沈陌点点头,他正想把门关上,那个女人错身冲过来抵住门。“沈先生,敏这样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不请自来不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