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梓伊礼貌地点点头,“陆总好,我是饶梓伊,溪溪的朋友。”
陆洐也礼貌朝她点点头,淡淡道,,“你好,叫我陆洐就好。”
这么好相处的吗?
怎么和传闻中这么不一样?
陆洐站起身,“你们聊,我去书房。”
说完,就直接上楼。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饶梓伊才看向棠溪。
“你确定这是陆洐?”
棠溪:……
这还能作假?
“不确定。我去给你叫回来,你确认确认。”
“棠溪。”饶梓伊抓住棠溪,看着她笑意的模样,没好气瞪她一眼,“你行啊你,现在还会打趣我了。”
她哪敢确认陆洐的身份?
说话间,顾嫂拿了水果放在桌上。
“谢谢顾嫂。”
等顾嫂离开,棠溪才拉着饶梓伊在沙发旁坐下。
饶梓伊打开包,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棠溪,“你看看。”
棠溪自然知道里面是什么。
手链丢失以后,她还以为永远都找不回来了,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她身边。
一定是母亲在默默保佑她。
棠溪接过盒子,盒子很轻,棠溪却觉得珍重无比。
打开盒子,入眼的就是那条熟悉,却又好久不见的手链。
手链摆放得好好的,从外观上看,也没有什么变化,一点破损都没有。
小小的吊坠上,一个溪字格外引人注目。
棠溪把它拿在手里,有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怎么样?”饶梓伊问道。
棠溪把它重新放在盒子里,“很好,就是我妈给我那条,没有破损。”
和自己第一次见到这条手链的样子一模一样。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材料做的,这么多年,硬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哪怕一点点破损。
“那就好,还算棠姿那朵白莲花没有太过分。”饶梓伊眯着眼,想到棠姿就不爽。
棠溪笑笑,棠姿不是不敢过分,而是压根就瞧不起这条手链。
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棠溪还是很了解棠姿,猜的还真没错,要不是这条手链还有点用,棠姿别说给它拿个盒子装着,恐怕早就不知道在哪个垃圾桶呆着了。
拿回手链,棠溪这么久的惦记终于可以放下了。
“一一……”
“别说谢谢。”饶梓伊打断棠溪就要讲的话,“要谢就请我吃饭好了,正好你今天没有事。”
棠溪眉眼弯弯,还是感激地看着她,“好,今天要吃什么,你随便定,我请客。”
“那可说好了,我听说商业街那边有一家新开的餐馆特别好吃。”
………
乔家。
佣人面露难色地跑进来,“夫人,棠小姐她还是不肯走,说今天一定要见到少爷。”
舒婉丽眼里闪过不耐烦,语气也不太好,“她要等就让她等着好了,不用管她。”
一早上就来给她整事,成心来给她添堵。
“可是……棠小姐一直站在外面哭。”佣人小心翼翼地开口。
舒婉丽深吸一口气。
乔家别墅在富人区,旁边住的人都还算有头有脸的人物。
棠姿这么站在外面哭,被别人看到了,丢的肯定是乔家的脸。
舒婉丽闭了闭眼,冷哼一声,“让她进来。”
“是。”佣人退了下去。
见到佣人朝自己走来,棠姿抹了一把眼泪,着急地看向佣人,抽抽搭搭地问道,“舒姨同意让我进去了吗?”
佣人叹了一口气,直接开门,“棠小姐,请。”
虽然昨天婚礼的事没有闹出来,但是禁不住舒婉丽昨天回来之后脸色难看,一直在抱怨,从她口中,自己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佣人看着棠姿,还有些怀疑。
平时棠姿也是特别好的,简直难以看出这么能算计。
果然,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过也真是造孽,好好的婚礼被作成这样子。
棠姿当然不知道佣人的小心思,她也懒得管,她现在关心的只有乔牧之和乔家父母不要怪罪她。
刚进客厅,就见舒婉丽坐在沙发上,见到她来,冷着一张脸,脸上的厌恶很明显。
棠姿抿了抿唇,眼泪一掉,更咽着叫了一句,“舒姨。”
舒婉丽现在是见到她掉眼泪就烦,皱着眉头,直接冷眼看着她,“别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对我不管用,我看着烦,你是看我乔家昨天丢的脸还不够,今天再来一次是吗?”
舒婉丽语气里的不耐烦太明显。
棠溪硬生生地止住眼泪,嗓子还是更咽,“舒姨,我没有。”
“没有?”舒婉丽气不打一处来,“你一早上就在外面哭哭啼啼,哭给谁看?是想让大家都看看我乔家是怎么欺负你的?”
舒婉丽这是第一次对棠姿冷脸,也是第一次这么夹枪带棒地对她讲话。
以前看在乔牧之的面子上,加上棠姿本来就一副温柔乖巧的模样,自己对她还算满意。
但是她的底线是乔家和乔牧之。
以前是乔牧之一门心思喜欢棠姿,她可以接受。
但是现在她让乔牧之和乔家丢了如此大的脸,她绝对不可以忍受。
“舒姨,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太想见牧之哥哥了。”
“牧之不想见你。”舒婉丽傲慢地看着她,“昨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乔家是不会再要你了,我们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以后别再来这里哭哭啼啼了,我乔家丢不起这脸了。”
棠姿垂着眸,一双清澈的双眼早已不富往日的光彩,黯淡无光。
她乞求道,“舒姨,你让我见见牧之哥哥,昨天的事都是,都是误会,我可以解释。”
舒婉丽斜睨她一眼,“没有必要,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小夏,把这位小姐请出去。”
这位小姐,已经疏离到如此地步。
不能,她不能走。
她还没有见到乔牧之。
这次出去,就不一定还能进来,她今天一定要要见到乔牧之
棠姿心一狠,咬牙“扑通”一声跪下,恳求道,“舒姨,你就让我见见牧之哥哥,就一会就好。”
哪怕五分钟。
“你这是做什么?”舒婉丽扶了扶额头,“小夏,请她出去。”
“不,我不走,舒姨,求求你,我就见一眼牧之哥哥……”
小夏,也就是刚才那个佣人,一脸为难地站在旁边。
棠姿不肯走,她又不能直接动手,拘谨地站在旁边,“棠小姐,请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