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壕横二十年之砺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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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睁眼,屋还是那间屋灯还是那盏灯。

    清泪长流,没回去还在这个该死的时空还是那个不知所谓的钟岳明。

    昏睡即脑补信息充斥脑海。自己叫岳明人家姓钟名跃民,一模一样的读音十分和谐可自己夺舍了鸠占鹊巢了。老天爷没长眼,多少人盼着穿越重生怎么就照顾自己。

    前身有漂亮的母亲有把他举上肩头的父亲可自己差了吗?殷实之家打小要什么有什么,育子经没有强压硬派可以说自己比大多数同龄人幸福得多。

    回不去了回忆那些还有什么意义。看看新身份吧,小时候不说了头胎独苗宠是应该的,大了一些开始调皮捣蛋严父大发雷霆慈母宠的过分结果少体校练武的干活。

    之后母亲过逝父子二个相依为命,依旧不懂事依旧时不时闯祸可父亲不再喊打喊杀做起了不像爹又不像娘的家长。再之后身份转换了热情幻灭了没人管教了于是在社会上浪着,打架斗殴拔分儿(出风头)搭讪逗乐拍婆子(耍朋友)没心没肺过到现在。

    眼镜叫郑桐,父亲是喝过洋墨水的高知现在的臭老九。二愣子是袁军,三军大院子弟父亲也被隔审了,兄弟三人同病相怜抱团取暖聊作慰藉。

    另有朋友几个,最不起眼最仗义的是奎勇。上京之初误了时间进了街道小学,前身上体校不骄气奎勇打小翻石锁练摔跤有一身本事,二人志趣一样脾气相投就玩到了一块就算转学了这份情谊还在。

    称得上朋友的还有一个黎援朝——左联带头大哥,别看戴副金丝眼镜那可是敢冲击机关的猛人四九城最拔分的人。不过那天要不是前身卡位卡得准渗透渗得妙不一定能成事,于是前身也有了一些江湖地位。

    只可惜这种江湖地位很不稳定,老头子被请进那个大院后一切都结束了。随着红黑越来越明显前身开始游离于外,成为比逍遥派积极一点的好事派反正各种不消停。

    周晓白是三军大院的一枝花,有点傻或者说她根本就是一个不领行情的乖乖女。按行情你一个女孩子要是戴一条大红围脖就表明本姑娘没伴欢迎拍婆子,可她没那觉悟戴着大红围脖满大街转悠结果惹来苍蝇无数其中就包括前身。

    天真的傻妞怎么会和”黑五类"子女的前身好上了呢?她老子没受冲击而且越来越红,难道真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二个铁杆不理解前身也不理解。可是话说回来前身并不坏只是憋的难受闲的无聊,正巧是青春年少的年纪然后不知不觉恋奸情热起来。

    这些都无所谓,关键是特殊时期受冤枉的不在少数,比如平伟人的大公子跳楼以证清白。由于接受的信息和对后世诸多乱象的无奈无语,岳明并不认为伟人的出发点有什么不对只是被人利用了背离了初衷。

    扯远了岳明发现自己的处境不妙,或许敢跳楼但自己绝不会有苟活的勇气真到那步怎么办?二辈子没受过冤屈不一定压得住心火怎么破?

    “岳明,醒了也不吱一声就这么躺尸?”说话的是袁军,翁声翁气配上五大三粗的模样不愧是三兄弟中最愣最飙的那个。

    愣吗不太像,听他嘴上叨叨:“四眼那张嘴是欠了点,你要收拾一顿我完全同意可阴沟翻船是咋弄的?那瓶酒我瞧了没少多少真有那么大劲吗不至于啊。”

    “你才欠收拾,我和岳明没动手你少挑拨没用的。”

    “嘿,现在嘴硬了,刚才是谁悲悲切切小媳妇似的掉金豆子了吧…”

    “去你的小媳妇。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你再胡咧咧败坏你家桐爷爷的名声信不信板砖糊你一脸。”

    “来,糊一个试试。好大一活人在你跟前你一板砖糊哪里了?丫的,你奔行道树去了那树是绊过你还是怎的…”

    斗嘴是常态可听到郑桐的糗事岳明还是笑了,那没心没肺的中二喜乐事真不少。见郑桐跺脚捋袖一幅势不两立的模样岳明随口叉开:“行了你俩,没点眼力见儿上来扶一把。”

    袁军一把将岳明拽下床满脸兴奋道:“独食不肥,咱们干了它保管眼清目明走路生风。”

    “有酒无肉叫什么事?你看看《水浒》,人家好汉都是切十斤牛肉上一坛好酒,咱们呢?连盘花生米都没有瞪眼喝闷酒?”

    “有肉,早上肉包晚上该上大肉了。”郑桐往外瞅了瞅:“赶巧还赶早!现在去食堂一准排前头袁军该你了,不行,还是我去你丫的嘴笨…”

    郑桐走得火急火燎袁军忙着涮杯子,岳明从卫生间出来先把房门窗户打开,接着踱到厨房不顾袁军牢骚不满把酒瓶啥的都收了起来。扫了二眼没有缺漏才开口问道:“你觉得郑桐能拿几块?”

    “想得美!大肉谁不想大大小小厚厚薄薄都要比一比,多拿?人家能把四眼剁了上蒸笼。”

    袁军说的是实话,现在比三年困难时期好一点可也没好到哪里去。有点油腥是常态大肉很少见,这还是干部大院如果在外面一个月不一定能见油腥。

    “你看我。”岳明明白袁军为什么叫袁二愣子,这智商情商实在有限。

    “怎么了?还那样。”袁军常叨叨四眼嘴欠实际上他一样臭贫:“四眼说你变了我没瞧出来,小白脸的脸、小混蛋的笑、小流氓的眼神一样不差。”

    “今儿个我先流鼻血对吧,后来晕倒了还一晕老半天甚至惊动了您老的大驾。”岳明不急不慢地分析着:“郑桐什么性子?那张小嘴叭叭叭叭一喊或许别人都信了再不补补赶明儿就要给小爷起灵堂开追悼会了。”

    “我说他嘴欠就你护着。”袁军顺口拖了一句脑子里全是那瓶酒:“肉多了也好,馒头夹肉再咪上二口神仙不换…”

    “袁军”岳明盯了二愣子好一会儿摇头叹息:“以后你可怎么办?”

    “有话说有屁放。”袁军火了,这口气这眼神要不是平日里服气岳明仗义保不准一拳头呼上去了。

    “咱们是可教育子女,知道什么意思吗?”岳明拉了拉筋骨:“可就是认可,暂时的。因为咱们的老子还未落实罪名,咱们呢还留着一口傲气还能住这房子吃国家食堂。”

    “教育就是监督甚至监视,也就是说咱们是怀疑对象明白了没有?”

    “不就那点事。不对,你是说姓王的会过来揪小辫子。”袁军想了想:“那是不能漏了馅,我说岳明你这脑子怎么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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