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上前把三人拉开,他天生神力,但其他三人也是天生神力,不过二郎内力最强,所以还是把三人拉开了。
“大哥,这人长得的确眼熟。”二郎看清对方的面容后,意味深长道。
大郎面色温润,眼带笑意,“的确有缘。”
那人看着他们人那么多,而且个头都不比他矮,大惊,“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只是有些问题需要你解惑。”大郎温声道。
虽然怀疑这几人就是故意来找茬的,但钟雪松知道他一人斗不过他们,只得暂时妥协,“你们想问我什么,我只是一个穷书生而已。”
三郎四郎完全看不懂这发展形势,大哥二哥这是要做啥?
大郎进了对方的房间,拿出一根银针,自从他中毒后就习惯在身上带几根银针,试毒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锦绳嘛。
“这杯子上有毒,你若喝了会没命,你的小厮有问题。”
钟雪松一愣,这小厮原来是个乞丐,差点被人打死了,当时他一时心软就把人救回家,后来乞丐就做了他的小厮,已经跟了他大半年,平时挺勤快,把他照顾的挺好的,怎么会?
“公子冤枉啊,柱子跟了你这么久,可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要不是少爷收留我,我早死在外面了,怎么可能害你,我图什么啊?”柱子扑通一下跪在钟雪松面前,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我们萍水相逢,又不认识,为什么要污蔑你一个小厮?”大郎动作很快,说话时已经上前攥住小厮的手腕,并从他袖子里掏出一包药粉。
“你往杯子里放的就是这种药,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话说?”二郎有些不耐烦,这样的小厮赶紧发卖了,有什么好啰嗦的,他现在只想知道这位差点死于毒手的小子是不是和奶奶有关。
“你们血口喷人,这药不是我的,我没有害公子……”这小厮嘴皮子利索,脑子也转的快,竟是死不承认,还想把锅甩出去。
“再不老实交代,就押你去见官。”
大郎把人一扭,又捏住他下巴,让他被迫抬头,小厮用力的挣扎,嘴里一边大喊冤枉一边大骂,眼神不经意扫过前面几人,却在接触到某个亮点时突然神色一顿。
“饶命啊,不要带我去见官,我说,我什么都说。“转眼的功夫小厮大哭着把事情的原委都交代清楚了。
其实是宋长乐暗中对他用了瞳术,所以他才会突然放弃挣扎,被迫老实交代。
事情有点复杂,钟雪松家里以前是逃难到南方来的,原本一家子勤劳能干,日子过的也算不错,只是后来他大伯嗜赌还得罪了一个恶霸,被恶霸打成重伤。
钟家人没办法找恶霸报仇,为了给大伯治病花光了所有积蓄,最后还是没把人保住,他大伯死后事情还没完,没多久他大伯娘上山时又意外摔死。
再后来大伯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也相继出事,没两年大伯一家子都死光了,只剩下二房,也就是钟雪松一家子。
钟雪松自小就聪慧,他怀疑是恶霸害死的大伯一家,但找不到证据。
“后来我爹也被人打伤,两条腿都被人打残了,家里穷没钱给我爹治妥,他就瘫着了,我担心恶霸会对我娘还有妹妹出手,被逼无奈之下便我和妹妹一起卖身为奴。”钟雪松说。
卖给府城最有头有脸的谢家为奴,谢家的二老爷是举人出身,在府衙任职,太老爷是京官致仕,曾经做到了四品官,地位很高。
没人敢把主意打到谢府,谢府的下人也不是谁都能动的。
后来阴差阳错下,钟雪松救过谢府的一位庶小姐的命,不过这位小姐的姨娘早逝,她自己在府中也不受宠,不过这姑娘是个机灵聪慧的。
绣活学的很好,私下自己做绣品然后拿到外面去卖,钟雪松为人机灵,又读过两年书,所以就被安排给府上的少爷们跑腿送信什么的,可以自由出入谢府。
那庶小姐的绣品都是交给钟雪松拿出去卖钱的,一来二去两人暗生情素,谢府庶女得知钟雪松以前功课不错,原本是想考功名的,若不是家中突逢巨变,他也不至于卖身为奴。
当初卖身时兄妹二人签的是活契,是可以赎身的,只是钟父一直要吃药,家中没有其他进项,就靠兄妹二人的月银维持生计,哪有机会存钱赎身。
“我这里有银子,你先拿去赎身,恢复自由生你就可以去功名,等你金榜题名时再回来赎你妹妹,我也等你回来娶我。”谢四娘把她所有的积蓄都交给了钟雪松。
谢四娘在谢府很没存在感,但也有一位关系相好的姐妹,也是个庶女,不过是二房的一个不受宠的庶女,两个人同命相连,感情不错。
“那谢五娘嫉妒谢四娘找了个会读书的相好,得知公子考中了童生,心中不忿,便出钱买通我,让我给公子下毒,这毒不会毒死人,顶多毒哑,再生一场重病,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见钱眼花就答应了。”
钟雪松的小厮补充道,最后自己都傻了,他怎么什么都交代了,刚刚控制不住的就把事情一鼓脑全说了,怎么会这样?
“你,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救你,没想到竟救了你这么个白眼狼。”钟雪松气的全身发抖。
“公子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会吧。”小厮抱住钟雪松的腿求饶。
钟雪松怒道:“还想有下次,我可不敢再留你。”
“送官,这种人不能对他心慈手软,”大郎一掌劈在小厮脑后,直接将人打晕,“现在我们来说正事。”
钟雪松面色苍白,愣怔片刻后赶紧作揖道谢,“若不是你们及时出现,我今天就要毁在这恶仆手上了,大恩不言谢,来日有机会定然会报答。”
“言重了,我们只是刚好发现这小厮鬼鬼祟祟似乎是想干坏事,所以多注意了一下,没想到真的救了人。”大郎随便找了个由头敷衍。
接着话题一转,“在下叶长安,这几位是我的弟弟妹妹,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我叫钟雪松,是中居城下面的土坑村人。”府城附近的村子一般生活条件相对会好一些,但也有穷的丁当响的,像钟雪松家眼下就是。
大郎和二郎不动声的与他攀谈套话,最后把他的祖上几代都打听清楚了,还知道了钟家是从北地哪个府城哪个村的人。
钟雪松的爷爷奶奶的名字和老太太其中一个弟弟的名字对上了,连祖籍地也一样,是亲戚没跑了,不过还是得让老太太来亲自确府一下。
大郎让三郎四郎去把老太太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