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古爷的人都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在意的,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五毒俱全且心狠手辣。
要不是在他手中吃了不少亏,赵毅哪里会这么恭敬。
“他是谁?”
“不知道,看样子是个厉害的人物,没看到咱们导演和毅爷都那么尊敬他。”
“哎,我们就拍个电影而已,怎么会牵扯出这么多人?”
全场一共就两个人坐着,一个苏小鱼,一个古爷。
赵毅让人递上一支雪茄,亲自给他点上,柳衫看到这个男人出现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今天自己是带赵毅来打苏小鱼的脸,怎么这个时候又冒出来一个男人。
而且苏小鱼从头到尾都那么淡定的表情,难不成她和这个男人有关系?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赵毅在他面前根本什么都算不了,自己岂不是也完了?
刚刚还那么嚣张的柳衫逐渐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站在一边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赵毅弯腰给古爷点燃了雪茄,低声下气问道:“古爷,不知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了,不如去我的场子好好玩玩。”
古爷直接将烟圈吐到赵毅脸上,和刚刚赵毅吐导演是一个样子。
赵毅没有闪躲,脸上还得陪笑,古爷不紧不慢道:“听说你今天特地来给你女人出头?”
“难得古爷连这种事都关心,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赵毅这样人精的人一听就知道古爷出现在这那就是为了苏小鱼而来。
虽然不知道古爷什么时候和苏小鱼扯上了关系,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古爷压根就不喜欢女人,而且是深痛恶绝的讨厌。
柳衫已经找了自己,和古爷也没有关系,苏小鱼那么淡定的表情,极有可能古爷是苏小鱼找来的帮手。
一想到这里赵毅赶紧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能出动古爷亲自出面的,这个女人面子不小。
“鸡毛蒜皮?我刚刚怎么在门口听说要扒了谁的衣服示众?”
古爷的声音很难听,就像是有人捏着他的嗓子,听上去很是让人觉得不舒服,偏偏这样的声音很有威慑力。
赵毅看向豪猪,豪猪赶紧跪了下来,“古爷息怒。”
“这位苏小姐和我女人拍戏的时候发生了一点摩擦,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不知道苏小姐和古爷……”赵毅试探问道。
苏小鱼并不认识这个古爷,墨北枭带话让她不要担心,想必这位爷就是墨北枭派来给她解围的,苏小鱼心里松了一口气。
大家都在等着古爷开口,毕竟苏小鱼的生死都在他手上。
“我们什么关系?”古爷轻蔑一笑,似乎觉得这句话是很可笑的问题。
场中甚至有人在想苏小鱼不会跟这样的金主吧,虽然权利是大了一点,不过两人的外表也是相差太多了,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当然在圈子里为了攀上有地位的人,多少年轻漂亮的女人不都跟了大腹便便丑陋的男人。
古爷起身,一步一步朝着苏小鱼走去。
说实话苏小鱼之前和他没有任何交集,墨北枭也没有提前告诉她这古爷的来历,要说关系也真的有点难。
见古爷越来越近,苏小鱼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已经有人在心里猜测这苏小鱼好大的胆子,古爷都过来了她还能端坐在椅子上。
谁又能知道苏小鱼是傻了,压根不知道怎么反应。
古爷走到她面前,苏小鱼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那个……你……”
她从来就没有和古爷这种人打交道的经验,连赵毅都那么怕他,自己该怎么称呼?
谁知道古爷站定,在她身边弯腰鞠躬,“让小姐受惊了,请小姐责罚。”
那被人尊敬的大爷居然给苏小鱼鞠躬?只要是混的人都知道他们脸面有多重要。
想要爬上来就得比所有人狠,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他们这一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在兄弟们面前面子更是重要,你没有这个面子又怎么服众?
所以赵毅一来在导演的脸上吐口香糖,古爷在他脸上吐烟圈,那都是在告诉别人他们的地位。
在场地位最高的人却九十度弯腰给苏小鱼鞠躬,苏小鱼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这么恭敬的称呼苏小鱼为小姐,那就不是那种旖旎的关系。
苏小鱼不过就是苏家收养的一个女儿,苏家有这么厉害的地位吗?
别说是其他人,就连苏小鱼也都一脸惊讶,千算万算没算到古爷会来这样一套。
她知道古爷是在立威巩固她的地位,苏小鱼很快就压下了心里的惊讶,尽量让自己表情不要发生太大的变化。
“你来得正好,不用多礼。”
“多谢小姐。”古爷这才抬起身站在苏小鱼的身侧。
此时此刻柳衫看苏小鱼的眼里都有恐惧的神色了,连赵毅都这么怕的人居然给苏小鱼弯腰行礼。
她很清楚一个道理,接下来赵毅一定不会再理会她,她跟在赵毅身边这段时间也见识了他们处置人的手段。
自己对苏小鱼又是巴掌又是脚踹,苏小鱼一定不会放过她!
“小姐,就是这个女人不安分?”古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柳衫。
柳衫终于知道为什么赵毅都那么怕这个个子矮小的人,他看人的眼神就像是一条阴毒的蛇缩在角落里,随时随地都会弹出来咬你一口。
赵毅为了脱身自然不会再理会柳衫的心情,还没等柳衫反应过来,赵毅主动开口:“蠢货,还不快点滚过去给苏小姐赔礼道歉。”
“是,是。”柳衫脸色慌乱,之前来的时候踩着高跟鞋是趾高气扬的,这会儿就是踉踉跄跄,差一点就摔倒在地。
双腿哆哆嗦嗦朝着苏小鱼走去,她的脸色煞白一片,被古爷那种眼神盯着,她背后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苏,苏小姐,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你原谅我的冒失。”
古爷的话冷冷传来:“你的道歉就这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