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燕将自己知道的全部相关知识全告诉了波斯官员。
而波斯官员也将带来的所有种子或送或卖的全部给了项燕。
两边都是皆大欢喜。
而既然得到了玉米种子,那元华公主那块地就不能全部用来种黄花蒿了。
得留出一些空地种植玉米。
但种植玉米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要产量,而是为了新品种的培育。
这种古代种株高过高,抗风能力不强,因此容易倒伏。
而且株高太高了也会影响产量。
毕竟地里的营养物质总量也就那么多,用作长株高的营养物质多了,那用作长玉米粒的营养物质也会相对减少。
不过虽说要培育新品种那也是几个月甚至几年后的事了。
一是因为那批种子种下去到收获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
二是因为要找野生同科同属的品种来杂交,这事就是全看缘分了,急也急不出结果来。
至于红薯就不需要这么麻烦,在大棚里培育出足够多的种,然后拿出去市场上卖就行。
大周的人都没种过玉米和红薯。
因此这天项燕便带队亲自主持了两个新品种的种植劳作。
等亲眼看着种子全部下地后,项燕才腾出空来准备开始搞新书院的事。
按项燕的想法是。
先在京城把新书院开一间作为试点。
等京城的书院搞成功了,再作为成功经验在全国推广开就行。
“那现在面临的首要问题应该就是新书院的选址问题了吧?”
项玉月照常在右相府吃午饭。
饭桌上还是项燕,项国忠,项玉月三人。
在吃饭的时候聊起这事,她便这么问道。
项燕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项国忠:
“老爹,你觉得这选址有没有什么讲究?”
不等项国忠回答,项玉月便抢先说道:
“讲究?那当然是要讲究的啊!”
“我看就应该挑京城最繁华的那些地方。”
“把书院建在那些地方,贼有面子不是。”
“而且也正好可以体现咱们新院的厉害啊!”
项燕无语:
“我是要搞书院,不是要开酒楼!”
“铺张奢侈之风,对学院这种地方来说是大忌。”
“而且可以预见的,第一批学员应该是以寒门子弟为主。”
“把学院开在那种繁华场所,不怕滋生他们的自卑心理吗。”
“把学院开到那些地方去,难道是要培养他们的攀比之风?”
“还是说就是要从一开始就给他们潜移默化地灌注,读书就是为了以后在这些地方奢侈浪费的?”
“我要培养的是国家栋梁,而不是要开一个贪官孵化基地!”
项玉月没想到第一次给他出的主意就是馊主意。
委屈地对项燕吐吐舌头。
然后低头继续吃自己的饭。
项燕便继续跟项国忠说。
“其实这几天我也物色了几个地方。”
“国子监对面就有个地方我觉得不错。”
“那里有个废弃的院子,年久失修,想必要买过来也花不了多少钱。”
“而那个地段也少了很多帝都的繁华和浮躁,正适合办学。”
项国忠却是给出了反对意见:
“不妥。”
“一开始就把学院直接开到了国子监对面。”
“分庭抗礼,打擂台的意味会不会太重了?”
“锋芒毕露,不是好事啊。”
项燕却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没有好胜之心的话这学院开不起来。”
“而学员们没有好胜之心的话,本来出身就不占优的他们也就更不可能赢得过那些世家子弟。”
“如果不一开始就搞得特别正式。”
“我怕那些招来的第一批学员们会陷入迷茫情绪。”
“而把学院直接就设立在国子监对面,就是想让我的学员们能感受到面对这个世界的最高学府的压力。”
“进而激发他们的好胜之心。”
“以激励有志之士,发愤图强!”
项国忠想了想,也知道自己说不动项燕,便不再劝说。
而是直接准备开始解决问题:
“那我就吩咐家里的管家去给你买地吧。”
“最快明天,院子就能到我们手上。”
而项燕听了却是表示不妥:
“不好。”
“你让右相府的人去买院子,那人家哪敢开价?”
“你在京城可是威名赫赫的,恐怕到时候这院子得白送给我们。”
“我们是要正经做事的,可不能占这个便宜,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项国忠便问:
“那你自己去问?”
“怕是也不好吧,你回京那天,圣上封了洛阳大街,还亲自出城相迎。”
“现在京城不认识你的人恐怕也不多。”
项燕想了想,要不就让刘衍去办这事?
但仔细考虑一下又觉得不妥。
能在洛阳这种地方买得起院子的人,而且还是在国子监对面。
那得是什么身份?
刘衍虽然身家不少,但毕竟在京城这种地方还是上不了多少台面。
人家不一定会鸟他。
而且他对京城的房价也不了解。
万一让人家坑了怎么办。
到时候也不可能再带人打上门去吧。
正犯愁手里没人可用的时候。
项燕看到还在闷头吃饭的项玉月了。
顿时脸上一喜。
这就近在咫尺的
自己怎么把她给忽略了。
别看项玉月在家人面前表现得挺不靠谱的。
但她再怎么说也是盛京坊的老板。
在洛阳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且她可是老京城人了,对洛阳各地段的房价什么的应该也基本有个了解,不至于被坑。
并且项燕还一点都不担心她的办事能力。
怎么说也是能只身一人带着密门去江南给项燕救急的女侠式人物。
不可能这点事都办不好。
项玉月吃着吃着感觉气氛不对。
项燕和项国忠怎么都不说话了。
抬头一看项燕正盯着她若有所思呢。
“大、大侄子,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最近可没乱花钱啊。”
项燕一听就皱眉。
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就自己提起了乱花钱的事。
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真的?”
项燕说,
“那这个月想必没有要报销的账单了吧?”
这么一说,项玉月果然就是贼兮兮中还带了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