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种挫折感,甚至觉得,自己真的太失败。
执掌在手中超过几千年的重宝,今日竟然被人就这般轻易的夺走。
哪怕这夺走窥天境的,其实上才是其最原本的主人。
且,他一直认为,自己对窥天境的掌控已到了一个极处,但此时看来,真的是一个笑话。
“老匹夫,看见了吗?这才是窥天境的真容,他又名百变至宝,又有人称之为玄天宝库,在你手中,真的让他蒙羞,让他蒙尘。”无相戏谑,他身穿母金铠甲,手持黝黑的地狱母金大剑,威风凛凛。
“闭嘴。”林凡呵斥,杀气更足了。
但不好的是,此时,他的气息在骤减,撑到现在很不容易。
“你气息骤减,撑不了多久了。”无相开口。
“在此之前杀掉你就是。”林凡很淡漠。
“呵呵……窥天境回到本尊手中,你不是对手,可以扫平此地所有人。”无相讥笑,且道:“当然,这得怨你没出息的父亲,手握重宝都稳不住,被我夺走。”
林凡眼眸刹那阴森,他右手持戟,单手则是结印,那是从聚宝盆之上影拓而来的秘术,这么多年来,鲜少有使用的机会,但林凡一直不曾对其放松过推演。
他的目光陡然一亮,竟然感知到了窥天境的存在,且有极大的可能能够与之建立起联系。
当然,这更是证明窥天境的逆天。
须知,其他的重宝,哪怕是临神可传世的重器,他此时都能轻易的操控了,但这窥天境,真的不能,太艰难。
无相皱眉,他觉得好像有了什么变故,但强大的自信让他无所谓,此大剑斩出,十方阎王都初现了,穿着黑色的蟒袍,一个个凶神恶煞,立在释放天宇上,将林凡困在最中央。
母金,这是天地至宝,各有不同,这便是地狱母金的恐怖处。
世人皆畏惧阴神,哪怕是修者也不例外。
只因,传说中,轮回的过程中,万灵的往生路,这十尊阴神,才是主宰。
此时,他们将林凡围在最中央,且都齐齐开口,很是愤怒,像是在呵斥林凡,在讲述他活在人间界的罪责,在为林凡定罪。
“嗡嗡。”
奇怪的声音响起,像是十万夺命的符文翻动。
“滚!”
林凡大吼,他感觉像是在被降头,在被诅咒,他的生命气息急剧衰减,且,本应不朽的躯骸都散发出腐朽气,以肉眼可见,他的手掌上起了皱纹,像是风干的老皮。
这是在剥夺他的寿元吗?
长戟横空,连扫十方阎王,且,他召唤出雷池来,倾斜出数十万顷的雷海,将这十方阎王都淹没了。
雷海爆涌,雷光闪耀,淹没高天,覆灭九州,让这十方阎王在无声的惨叫中消散了。
“杀!”
林凡摆脱了阴神的围困,一元天功在刹那之间就用出了,齐齐向无相出手,杀到天宇爆碎,打到星空寂静。
这太突兀了,严格来说,来到这片星空后,林凡还是第一次用出这种最是恐怖的杀招呢,杀了无相一个措手不及。
咔咔。
他穿戴的母金符铠都发出咔嚓声,像是承受不住这种恐怖的击杀,要奔溃了一般。
无相被这一击轰到了宇宙边荒,其实上,若非是有母金符铠的庇佑,这一击一定能够斩灭无相的有形体,让他只余下残缺的魂体逃窜向远方。
“林凡!”
宇宙边荒处,陡然传来历啸,那音波竟然是化作两柄交错斩来的猩红长枪,划破无垠的星海,直接斩向林凡的眉间来。
“呲呲。”
林凡双眸中,坠落出一柄金色的大戟来,将这两柄猩红长枪奔溃在眼前。
无相咳血,胸膛与眉间处的符盔都塌陷出一个巨大的凹痕,露在外面的双眼猩红,还有,从那符盔缝隙中,有如水般的血液流出,哗啦响。
他受到重创了,差点就让他丧命。
哪怕逃过此劫,但依旧五脏六腑移位,魂体都差点爆开了。
“鬼嚎什么?以为有窥天境就能无敌吗?今日杀爆你。”
林凡开口。
对于无相羞辱魔尊,林凡心中怒火滔天,巴不得将无相切割成块,全都煮熟来喂狗。
“杀!”
无相长啸,拼尽全力,他刚刚吃了大亏,此时务必要找回场子,且咆哮道:“手持窥天境,吾无敌同境!”
“那只是一件器物而已。”林凡抬手压落一颗在无相冲击中随意扫来的一颗大星:“且,窥天境是你铸就的吗?说到底,你也非是他的主人而已。”
“他在我手,我就是他的主人。”无相辩驳。
“是吗?在谁手中,谁就是主人?”林凡冷笑:“好,那我试试。”
“你在做梦?”无相狞笑,此时,他身穿的符铠,竟然长出一根又一根的倒刺来,都有数尺长。
“铿铿!”
“铿铿!”
突然,符铠震颤,竟然要脱离无相的躯骸。
“这是怎么回事?”无相惊恐。
只因,他对窥天境的掌控竟然在削减,在被一股近乎不可抵挡的诡异神识侵占。
“你认为呢?”
林凡冷笑,他向前,将宇、宙双拳及闪电拳融在一拳中,将无相砸飞几千尺,让其再次受伤。
成了,从聚宝盆上拓印而出的这门法太恐怖,竟然真的与窥天境取得了最是紧密的联系。
“铿铿。”
符盔脱落,再次化作一口神镜,在无垠的星空沉沉浮浮,霞光亿万道。
“怎么可能?”
无相咆哮,此时,他瞪大了双眸,浑身是血的站在神镜下。
“赦诸天至宝,皆归吾手中,为我效力。”
无相结印,口中急促大喝出法语。
林凡皱眉,在无相这般开口后,窥天境内的兵魂竟然震颤,差点就摆脱他的掌控,让他吃了一惊,赶紧再次打出百十道法印去,化作道则的蝴蝶,飞入窥天境内去。
成了,林凡短暂时间内,彻底的掌控了窥天境,他一冲而过,一脚踩在浮沉的窥天境上,让镜面对准无相,轰的一声,一束光芒从镜面中狂冲而出,无相遭劫,被打在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