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始祖浑身一颤!
这是最直白的威胁,若只是海家,他的确可以想方法拖延交接的时间;甚至于联合他族一起对这海家施压。
但此时,这海家,已经不再是神族中最弱的哪一家了,有御族与流日族联盟,无声无息间,这海家的地位与实力,竟然是陡增了很多倍,至少不是他柳家可以比拟。
突然,柳家始祖的眼神阴历下来!
这一切,好像都是因为那个叫做木易的小子!
我要他死!
柳家始祖心中恶狠狠。
竟然是将所有的罪责,都怪在无辜的林凡身上。
他没有去想若非是他贪心,又怎么会落入深渊中。
与柳家始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龙麒族的始祖,他脸色森然,在为麒麟子疗伤。
伤得太重了,道基都受损,血气等更是消耗得极其厉害,就算是以神族之能,想要将之治愈,都需要很长时间,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这种伤,只有神师能治。
但请动神师的代价,哪怕是神族,都会觉得肉疼。
此子若不死,定是大患!
龙麒族始祖眼眸森然,隐晦的瞥过林凡时,一丝丝寒光从眼眶内绽放。
林凡当然感受到了这些刺骨的杀机。
但他何惧有之?
至少在当下这个阶段来说,无论出了什么大事,只要不是他的身世与真实的来历被抛出,海狂都会保他。
林凡笑着,抬足迈入另一个擂台上:“下一个……谁来?”
谁来?
没人敢了。
听见林凡这句话后,少主级人物,都整齐划一的缩了缩脖子。
他们想到了刚刚麒麟子被活生生打杀很多次的血腥场面。
自己去想,连麒麟子那种人物,都被活生生打爆多次,那么自己上去……
只要想到这里,他们就激灵灵打寒颤。
“下来吧。”海狂笑了:“谁还敢与你战?”
林凡嘿嘿一笑,走了两步,突然道:“也即是,此次的少主级征战,海家战绩第一?”
“我想应该是这样。”海狂露出开怀的大笑。
好多年了?
海家在类似的征战中,从未取得过如此成绩,也从未有过如此扬眉吐气。
其他始祖级人物,有心反驳,但看了看身周的儿郎,都叹息,就算不想承认又如何?
木易,的确有碾压的实力。
第一已定,第二角逐的人很多。
但这些,都已经引不起林凡的注意。
那些始祖级人物,也的确没有了这个兴趣,不是第一,哪怕是第二,又有什么用?
差别都不大。
傍晚时分,排名出来。
林凡代表的海家第一,御天破镜后位居第二,流日族第三……柳家第九!
而最憋屈与冤枉的则是龙麒族,因麒麟子不能再战的原因,竟然是屈居末尾第十。
辽阔浮空岛上,高朋满座,始祖级人物,全都在浮空的岛屿上,而诸如林凡这类的少主级人物,却是被安排在外面,都席地而坐,桌位紧连没有高下远近之别。
海无涯苦笑道:“我比你们都虚长百岁,但与两位贤弟相比,我差太远,不是一个层次之人。”
林凡举杯,道:“兄弟交心,哪里是与强弱来论?你该罚酒。”
海无涯一怔,随后洒脱一笑,道:“说得好,我的确该罚!”
他满饮一大杯后,真诚的看向林凡,道:“兄弟,谢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林凡浅酌:“投缘而已,说这些作甚?”
三人交谈,都很投机,渐渐的也来了气氛。
“兄弟,你真凶残。”
御天举杯,凑过头来,笑着:“哪怕我比你高了一个境界,但想来,若是生死搏杀,我应该支撑不过百招。”
林凡眯眼,道:“不瞒你,若你我用出所有底牌,应该能在五个回合内败你。”
御天瞳孔一缩,惊声低问道:“兄弟莫非是老怪物?只是返老还童?又或者,你其实已经是临神五六境的大能?”
林凡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你想多了,只是有些手段,我不想用,暂时不能用。”
“我相信。”御天苦笑:“太悲催,我在战斗中破镜,不该我独领风骚吗?结果被你抢了所有风采,说起来,你更是应该罚酒。”
“认罚。”林凡哈哈一笑,他大口饮酒,这酒很不得了,出自海狂之手,若是临神之下的修者饮用,哪怕是帝皇,若是多饮怕都是会醉上三天三夜。
这酒夜,霞光喷薄,祥瑞普照,那杯沿下,有秩序偶现,有瑞兽在酒液中倘佯。
与此同时——
“追月,你流日族不是与海家结盟了吗?怎么不过去?”有美貌的女子调侃,她并非出自神族,但美名在外,是天之娇女。
流追月道:“三个大男人,我一个女子挤进去,算怎么回事?”
“好追月,你就过去嘛……”这女子撒娇:“好不好……”
“你这骚蹄子,怕是看上了木易吧?”流追月调侃:“绮梦,这男子并非你我能够拴住,别陷进去。”
绮梦美眸涟漪阵阵:“你对他这么熟悉吗?莫非……”
“你想什么呢?”流追月嗔怪的瞥了绮梦一眼,道:“我有这种直觉。”
绮梦苦笑道:“我有自知之明,如我这般的女子,身份不如你们高贵,修为也差得远,总是不敢奢求如木易这般的顶尖娇子的,那是注定可以俯瞰苍茫大界的人物。”
流追月黛眉皱起。
“管他的,都年轻,就算不能天长地久,但短暂拥有总可以吧?”绮梦笑眯眯:“是不是啊,姐妹们?再说了,我们聚在一处,就这样各桌谈论,未免也太破坏了气氛。”
“你啊……就喜欢热闹。”流追月狠狠的瞪了一眼绮梦,又看向其他同坐的姐妹,道:“那我先过去。”
“好,看看他是否愿意与我等共饮,同醉。”有绝美的女子开口,她看去二八芳华。
流追月苦笑着,她起身,款款向林凡等走来。
她眼眸微眯起,看着正在谈笑风生的林凡。
这人,究竟什么来头?
又是什么身份?
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大迷,被混沌遮盖,只是那风吹起,露出的些许裂痕,就光芒亿万丈,引人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