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都来不及回头向流追月交代一句,直接就冲入黑洞中去。
而就在林凡冲入黑洞中时,一个毫不起眼的修者,竟然也随他之后冲入黑洞中。
“别去。”流追月提醒这人。
只因,这修者,她不止见过一次,修为很差,多次得林凡出手相救才摆脱厄难。
“你这女娃心肠倒还算好。”
就在冲入那黑洞时,这修者竟然回眸戏谑一笑,老气横秋。
流追月眼中出现惶恐!
这到底是谁?
他分明是青年模样,但那眼神太沧桑,如历万古时空。
“木易担心!”
流追月急促跟进,同样冲入这黑洞中。
而后,那些还幸存的修者,全都目光灼灼,盯着那幽幽黑洞,如一桩天大的机缘摆在他们眼前,竟然全都冲进去了!
一个个嗷嗷叫,争先恐后,唯恐别人抢在了他们的前头。
这是一个巨大的石殿,空阔无边,其内莫名气机流转,让每一个踏入此间的人都透不过气来,那是神威,无所不在,每走一步都极为的极难。
而天子,顶着那块黑色的玉珏,竟然在向前,似没有受到这无所不在的神威压制。
林凡并没有冲动,他将雷池祭出悬在头顶,雷池垂落下亿万缕金色雷电,遮掩了他前身后背,那种压得他快要窒息死去的感觉顿时削减。
“追月!你来作甚!”林凡焦虑,他看见流追月从那黑洞外一步而来,飞身向他。
赶紧迎上去,将流追月亦拉入雷池的庇护下。
“木易,你小心,有一个人,很恐怖,他刚入内。”流追月提醒。
林凡皱眉:“追月,你在说什么?我一直就在入口处,并未有人先你进来。”
“什么?”流追月美眸更焦虑了。
她分明亲眼见到有人入内,两人还对话,莫非是错觉吗?但那又怎么可能?
“好了,别多想。”林凡眼神很凝重:“此地很危险,我将你收入我的武魂中,千万别出来。”
不等流追月有什么反应,林凡直接将他收入雷池中,身后,破空声阵阵,这让林凡脸色微冷!
这些修者都是来寻死的吗?
见到奇异地,就以为是机缘所在,这是绝地与死地,不说其他,就那无所不在的神威,就足以将修者的神魂镇压得裂开。
噗噗噗。
修者从黑洞入内,凌空而至,结果,有很多都被那浩瀚的神威镇压得失去了临空的本事,从千丈高处狠狠的砸在地上,都成为肉饼。
林凡冷眼视之,若死了这数十人,能让之后的修者知难而退,才是大功德。
收回眸光,林凡看向已经走远的天子,深吸口气后,向前迈步而去。
就在他刚离开此地不久,就有一个身影从那黑洞外而来,阴森的盯着走远的林凡。
有修者祭出重宝,要学林凡一般抵住那种极道之威向前,他们坚定的认为,前方定然有天大的机缘。
但结果都不行,无论是什么珍宝,在刚出现在此地的刹那,就会直接被震碎,成为齑粉,让拿出珍宝的修者心痛得惨叫。
“桀桀……想要向前的都靠近老祖我,老祖带你们向前。”
流追月口中那个,让林凡小心的青年来到此地。
这句话,让诸修脸色都铁青。
有人怒叱,分明认识这人,喝道:“李逵、你在乱说什么?敢称尊做祖?想死不成?”
“啪!”
结果,他只是一句话而已,就被‘李逵’一巴掌直接拍死了。
惊悚诸人。
须知,这被一巴掌拍死的修者,绝对不弱,出自一个大族,亦是少主级人物之一,结果,只是一巴掌,就送他归西了,头颅直接爆开,神魂直接灭尽。
“哼!老祖不想在多话,想要谋机缘,夺造化,那就跟来,老祖助尔等。”
‘李逵’开口,他头顶与天子一模一样的黑色玉珏,那黑色的玉珏发出乌黑的光,形成一个光罩,很宽,足以容纳此地所有修者了。
……
林凡越走越心惊。
只因,这雷池竟然在发光,金光万丈,他此时像是头顶了一轮烈日般绚烂,且,一条又一条的雷龙不安的在那雷池中盘旋,低吼,雷海也不平静,雷浪万丈高。
这种变故,从未出现过。
“这是……供奉神明的道台吗?怎地这般宏伟!!”
突然出现的惊叫声,吓了林凡一大跳!
他回眸,顿时瞳孔一缩,竟然有这么多人能追上他的脚步?
同时,他看见了走在前方那个青年头顶的那枚黑色的玉珏,顿时眼睛眯起。
“你是天族人?”林凡冷问。
“无名小卒而已,木易长老何必挂记?此番前来,只为一求机缘而已。”
‘李逵’在笑,但林凡眉头却是紧紧的皱起。
只因,他竟然看不透这人的实力,哪怕用符文之眼都不行,有一层乌黑的光阻挡目光的探视,看不真确,不敢确认。
移过目光时,林凡的视线,全都被那座道台吸引住了。
这道台,不知多高,从最高处,垂落下一缕又一缕的玄黄母气来,且,混沌气缠绕。
“那是……”
忽而,林凡惨叫,双目流血,像是要瞎了。
这让林凡内心惶恐!
到底在怎么了?
符文之眼,无往而不利,但今日竟然是连续遭阻!
而此时,更是只因他在那宏伟的道台最高处,看见一尊模糊的身影,就让他双目流血,那探照出去的符文视线倒卷,差点刺爆了眼球。
“这莫非是一尊神祗吗?”
有修者也在惨嚎,他们彻底瞎了,双目凹陷下去,在捂着眼睛惨叫。
“一尊……跪着的神祗!”
又有人大喊,其音惶恐而胆颤。
只是这句话,就让人头皮发麻,浑身战栗,神魂都要裂开了!
神祗!
至高无上,亘古亘今无敌手,随意一尊都可以截断岁月长河,可让纪元更迭!
但,竟然有人目睹,一尊神祗跪伏在地!
果真!
透过那垂落的玄黄气,从那翻涌的混沌窥视,的确有一尊身影,他双膝跪地,头颅垂着,但躯干挺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