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药出炉了。
刚出现的刹那,有紫气东来三万里,蜂拥入林凡所在的小院,更有天仙下凡奏起乐章;天穹下甘霖滋润四方。
两个长相极为可爱的小家伙,一下冲向高天,要逃窜。
这已经类似于造化手段,这两个小家伙,当然就是丹药,只是被林凡赋予了生命而已。
单手下压,将两个小家伙镇压入玉瓶中,又在瓶口抹了一下,设下封印。
青月眼中异彩连连,但她也出手了,手在虚空虚拂,一切异象都消失了。
社稷宫自然也有了不得的炼丹师,所以外界也不奇怪,也没人会想到,这惊天的异象,出自林凡所在的小院,更不知道,社稷宫的诸多供奉级丹师都沸腾了,迫切想要寻找到炼丹之人。
这种丹术,足以开宗立派,足以成为神话与传奇。
但不行,青月出手,抹掉了一切痕迹,没人能找到。
讲道。
就在社稷宫中。
方圆十万丈的辽阔之地,早就聚集了数百万修者,全都翘首以盼。
社稷宫只是向外释放信息,将有人于此传道解惑,但不知道是谁。
社稷宫,时常有大能讲道。
每一次讲道,都是人山人海,能听者,尽皆受益匪浅。
场中。
社稷宫宫主以及另一名太上长老出现了,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响起。
“今日讲道者,非我社稷宫,而是天外来客。”
社稷宫主言语简洁而干脆。
“天外来客?”
“外界之人吗?好像距离上次天外来客降临,已经过去足足三千年。”
“对啊,上次那个外来客,可是引起天大波澜,据说那一代的社稷宫圣女都……”
“噤声,想死不成?”
社稷宫主刚开口,就引起波澜。
但无一列外,全都露出失望之色。
有人嘟囔,道:“都不知这外来者修为,若是被长辈送往我界,前来感受不同大界的道韵等,那又有什么资格为我等讲解道意?”
就在此时,林凡来了。
没有任何出彩,静静的走到高台上,俯瞰下方。
“就是他?”
“太年轻,不到五千岁,能懂什么是道?”
……
议论纷纷。
社稷宫主却是笑着招呼:“道友来了。”
林凡点点头,而后笑道:“好像都不太欢迎我。”
社稷宫主莞尔:“他们会震撼的。”
林凡不置可否。
这本就是一场交易,他为此界讲道,社稷宫送他神祗手札观摩与浏览。
这些人愿意听也罢,不愿意听也罢,与他何干?
“道,为何?”
开始了。
林凡没有任何开场白,直接开口,他话语轻柔。
但在百万人喧闹下,当他开口后,所有人都听见他的问话,都不自觉的凝神,不再喧嚣了。
这个问题很简单。
道,是什么?
很快,有人回道:“道,法则之一。”
林凡呵呵一笑,反问道:“那法则又是什么?”
这回答之人皱眉。
他很不凡,是社稷宫的长老级人物,修为高深,叹息一声,这人坐下。
林凡轻声道:“道,在于心,法则藏于天地取之用于己身。”
话语依旧轻柔,但如细雨,慢慢的滋润下方百万众。
渐渐的,百万人近乎入迷,随着林凡缓缓阐述,他们如在聆听天音与至理。
一个时辰后。
林凡停下:“今日就到此吧。”
他直接开口,讲道,急不来,天地至理寰宇大道又怎么可能三言两语说个完?
“到此就结束了吗?”
金时出现了,眼中尽是桀骜。
社稷宫主皱眉。
林凡本已起身,但闻言后又停下,看向金时。
金时傲然道:“对于道,每个修者心中皆有不同的理解,你以为的对,对于其他人来说未免就是对。”
“的确如此。”林凡点头:“但三千大道,殊途同归,聆听他人之道意与己身理解的相互辨认,有用的自然汲取,无用的摒弃,求同存异方能得无上大道。”
说完,林凡道:“我曾养三千大道与躯,又炉养白经,汲万家所长,方有今日所得。”
林凡没有计较金时的无礼等,很认真的讲道。
“呵呵。”金时笑了:“炉养白经,哪怕真有所得,但那还是你自己吗?”
百万众,很多人都露出赞同的表情。
社稷宫主苦笑。
这林凡,请他讲道,还真就是讲道吗?
若是出场就释放半神之威,哪里还来这么多的置喙与疑惑?
林凡道:“按你这般所说,修炼之法的起源都不知道;但却是传了无数纪元,那么我们这些沿袭先人之路的修者,又还是自己吗?”
一句话,让金时垭口无涯,脸色涨红半晌,想要找出什么言辞来驳斥,但最终却是归为一怒,气冲冲:“所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所以?”林凡皱眉。
“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金时笑了,他在人群中,看见了一道绝美的身影,而后微微侧身,面向林凡单手伸出:“社稷宫金时,请赐教。”
社稷宫主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
怒道:“金时,你越发的没有规矩,林凡是本座的贵客,岂能让你放肆,去,面壁崖十年思过。”
金时倔强而骄傲:“师尊;我并不认为我有错,切磋指教,胜过讲道无数。”
社稷宫主大急!
林凡的修为到底有多高深,他很了解,哪怕是他,怕是想要战胜都不容易。
这金时是在找死吗?
林凡都怔住了。
他这么没有排面的吗?
堂堂半神,竟然在被一个临神境的小家伙挑战?
“是本尊给了你什么不该有的错觉吗?”林凡没有动怒,真的就是个娃儿而已。
金时身躯如枪,要刺破苍穹了,大吼道:“请赐教。”
“道友赎罪,莫怪。”
社稷宫主焦急无比。
若是林凡心怀杀意,哪怕是他,怕是都来不及救援。
林凡笑了笑,一根手指轻轻点出,当发现那一指没有任何杀意,只是纯粹的道则后,社稷宫主心中松了口气,心想,这么多年金时目中无人,受挫是好事,也就没有去管。
“希望这个教训以后,你能低调些吧。”社稷宫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