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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慕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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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包扎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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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我了解,王爷似乎不像那种会留一个无用之人在身边的人。”无名公子隐在黑纱后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玩味,“天色渐晚,王爷不妨去我屋中坐会儿。”

    “也好。”言君予其实很想尽快离开这间昏暗的屋子。他有些轻微的夜间视觉障碍,但是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此时,他眼中的无名公子,只是一个模糊的黑色身形而已。

    二人出了屋子,言君予瞥见潇潇正蹲在外面,冷声道:“你且在此等,哪儿也不许去。”他真怕她瞎跑又整出什么乱子。

    潇潇赶紧站起身,低着头应了声:“是。”

    无名带着言君予进了屋,一边抽出火折子点蜡烛,一边招呼着:“王爷且随便坐,我这地方可没那么多讲究。”

    言君予淡淡地笑了,并没有坐下,而是将从潇潇那里得来的那枚玉玦拿了出来递给他看,道:“无名兄可识得此物?”

    “云中鹤,自是丞相之物。”

    “无名兄可知,这是那丫头的物件?”

    无名正在点灯的手一下子顿住了。

    “无名兄又可知,那丫头,乃是顾倾月的孩子?”

    “顾倾月……王爷您可是想利用她扳倒丞相?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无名已经猜到言君予的意思了。

    见言君予没有反驳他,无名便接着道:“王爷,就算你知道付准还有个私生子活于世上又能如何?且不说丞相这样的一品大员,试问这朝中稍有些地位的官员又有几个只有一房妻室?那付准这么些年来苦心经营,深得皇上之心……”

    “顾倾月当年之死,可是你夜墟做的。”言君予话锋一转,打断了无名。

    “是。”无名将身子转了过来,正对着言君予,“是又如何?”

    没错,就算是,也没有任何办法。夜墟向来拿钱做事,付准只要随便找个人将银两和话带到,他夜墟自会将事情办得滴水不漏。

    “总之,那丫头还有用,人,本王便领走了,日后若再有得罪,望无名兄多担待些。”

    言君予话说的很客气,可无名还是听出了责怪的意思,他这是在怪他伤了她?

    见言君予出了屋,无名没有再继续点灯,他这么多年一直活在阴暗里,向来用不上这些的。

    出了屋,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但幽夜轩的院子里却遍布灯火,明亮非常。言君予远远便瞧见了那个小小的身影依旧一动不动地杵在地上,心里的一处地方突然就软了下来。

    言君予走到潇潇跟前,看到她脖子上的伤痕已经变成青紫色,眉头紧锁:“下次还瞎跑?”

    潇潇鼻子一酸,强忍着眼泪,不发一言,她害怕若再多说一句,王爷会嫌弃她。

    “走吧。”

    潇潇觉得,这两个字从王爷嘴里说出来,真是好听极了……

    回到南林苑,浔夜仍跪在主殿里,一动未动,身前依旧是摔碎的茶杯。

    “起来吧。”言君予有些倦了,他坐到座位上,脑子里又响起了无名说的话。

    若他找不到付准杀人的证据,就凭付准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就算列出他再多条罪状,皇上也会一力保他不死。

    可丞相若是不下马,兵权皆掌于他手,纵使自己拥有再多兵力,又如何能对付的了楚墨隐那狗皇帝?

    言君予的眸子瞬间变得极其阴冷。任谁都能活在世上,可他楚墨隐,必须死!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握在手中的毛笔脆生生断成两截。

    潇潇屏着气站在言君予身旁,盯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的骨节,过了一会儿,见一小股鲜血从他手心里渗出,潇潇突然慌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毛笔断了的切面直戳进手心里,疼痛的感觉令言君予瞬间清醒,他稳了稳情绪,知道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找到这个去夜墟进行交易的人,他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浔夜。”

    “在。”

    “想办法将丞相家中的人丁簿寻来,记住,一定要隐秘。”

    他便是要赌,他付准不会亲自去夜墟,以他多疑谨慎的行事风格,若他找人替他办了这件事,那这个人必然会从他家里消失。

    “是。”浔夜听到言君予让他去办事,一口提着的气瞬间就松了下来,王爷这一定是不怪罪他了。他突然开始感激潇潇,还好她还活着杵在那儿,若她真被无名公子给了结了,自己怕不是得给这丫头陪葬?

    “王爷,晚饭已备好在偏殿。”外面进来了一个人传话。

    “知道了。”言君予将那断了的毛笔随意扔在了桌上,站起了身。

    “王……王爷……”潇潇看言君予手心一直在流血,终于忍不住了,“我……我先帮您简单处理一下伤口……您……您再去吧……”

    言君予本想说不用,可看着潇潇一脸纠结的模样,突然很想捉弄一下她,就又坐了下去:“你可知本王向来对这些事情要求极高,别人都躲之不及,你却上赶着?若打理不好,你知道会如何吧。”

    潇潇确实被吓到了,接过言君予递来帕子的手都是抖的。

    言君予看到潇潇的样子,嘴角掠起了一丝不太明显的弧度,他将手搭在椅子的扶手处,便于潇潇帮他包扎。

    尽管已经猜到伤口可能挺严重的,但是当潇潇真正看到那血淋淋的手心时,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这王爷到底受过什么伤,已经严重成这样了还云淡风轻。

    她将手帕对角折了两下,先小心翼翼地搭在言君予手心上,然后略使了一点力气在手背处绕了一圈,保证不会太紧阻止血液循环,最后在手心里打了一个结,便慌忙逃开了。

    包扎的过程中,潇潇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了言君予的手,她瞬间就觉得呼吸都凝滞了,心跳的仿佛都能听到声音,脸上也是一阵阵发热。

    言君予没想到潇潇的力度竟然很是适中,虽然粗糙,但所幸可以止血,便慢悠悠开口道:“你可有学过?”

    “没……”

    “难怪如此之丑。也罢,今日你乱跑之过便一笔勾销,若再有第二次,本王保证你活不下去。”

    ------题外话------

    最近说话风格都变得跟小说里似的真是奇奇怪怪。我妈老用怪异的眼神看我我也很无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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