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帝自也没想到新乐会提出来来,当下看向顾晨随后笑道:“哈哈哈,顾爱卿意当如何?”顾晨定定得不语,顾夫人低声提醒:“晨儿。”被顾夫人这么一叫顾晨回过神,“能娶公主殿下为妻自是将军府的荣幸。”是将军府的荣幸,可并不是顾晨的荣幸。
顾夫人听了顾晨的回答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吴帝知道顾晨并未拒绝立即下旨:“顾将军立战有功,新乐又倾心为你,特将新乐许配于你,择三日后完婚。”新乐开心一笑便是连领旨要下跪都忘了:“谢父王!”顾晨起身走到新乐旁跪下,“谢皇上!”
最震惊的不是百官大臣,而是吴旭甫:‘他以为今晚赐亲圣旨下来后怎么也得等一月,可父王为了掐死他心中的念头硬是把日子定在三日后。’看着殿中领旨的顾晨心中气愤手上的力气也随怒气上升而增大,手中瓷杯自也被捏碎。
吴帝注意到吴旭甫,语气冷了几分:“太子?”吴后一脸担忧的问:“旭儿,没事吧?”吴旭甫知道自己失了分寸,对吴后温和一笑,“无碍,不过是想到皇妹以后就要和别的男子生活,心中不舍而已。顾将军好福气!”吴帝冷哼一声:这哪里是不舍!明明就是不甘心。但还是顺着吴旭甫的话说:“太子说的也极为在理,新乐下嫁朕心中也万般不舍但嫁给顾爱卿,朕到着实放心。”
顾晨眼眸一顿:皇上什么意思,他会不知?“微臣日后定娶新乐一人为妻,绝不纳一个女人入府为妾。”顾晨给出承诺便是让吴帝对将军府减轻戒备,也表明了自己甚至将军府对吴国的忠心。吴帝得了承诺自是欢喜,“有顾爱卿这句承诺,朕就放心了。宴会继续!”顾晨和新乐回了各自的位置,另一批舞女上殿表演,但却无人用心观賞。
白贝贝见顾晨回了自己的位置一脸欢喜,正看的起兴一只白哲修长的手挡住了视线,“哥,你干嘛呀!”白贝贝不满的拉开白欻怿的手。
白欻怿道:“保魂啊。”白贝贝疑惑,“什么?”这个哥哥怎么感觉有点神经。
“挡住你的视线帮你保魂,再看,你眼珠子就要掉下来。”无视了白贝贝的白眼,“这小白脸有什么好看的,一个将军长得娘里娘气;你看那脸白的像不像青楼里的小倌。”听白欻怿这么一说白贝贝继续打量顾晨,“你懂什么,那不叫娘那叫秀气,试问哪个国家的将军能有他这帮俊俏。”说完后身边传来一道冷冷的目光,“当然了,父王和你除外。嘿嘿~不过,顾将军这般俊俏若是个女儿身必定是倾城倾国的美人,说不定哥哥也会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想象顾晨一身红裙,拿着把团扇微微一笑的样子。白欻怿立即打了个冷颤:“女子身,就她那样的性子谁会喜欢啊;若真是女儿身,天下就得给他换个称呼了。”白贝贝凑近问:“什么称呼?”白欻怿压低声音,“女魔头。”说完后还特意看了顾晨一眼,见他依旧板着脸才呼了口气。
白贝贝瞪了他一眼,伸出手在白欻怿大腿上使劲掐一下,“不准你说我偶像的坏话。”这一下虽说不重但也着实疼。白欻怿揉着被掐处心中直呼:“死丫头,见色忘义。”
顾晨板着脸看完了整支舞蹈,吴帝和吴后累了回宫殿。顾晨待着无趣与顾夫人一同回了将军府。白贝贝和白欻怿也回了使馆。一晚上的来回奔波,顾夫人回了府中唤来下人洗漱了一番便就寝了,唯独顾晨回了房里坐在椅上,静静地望着房内的装饰;彻夜不眠。
第二日顾夫人和老夫人开始准备三日后大婚事,顾晨起床后去了军营。顾老夫人也不管,毕竟她认为顾晨是一个男子,准备大婚这种事还是交予他们长辈来做比较好。
军营中,顾晨骑马刚进来,关坤就迎了上来:“恭喜将军喜得佳人!”顾晨将马交给小兵问关坤:“有何可恭喜。”关坤被这么一问顿时尴尬:他知道顾晨不喜欢新乐,也怪他一时嘴贱控制不住自己。
“到训练营看看。”顾晨见关坤沉默便开口道:“昨日宴会如何?”边问边向训练营走去,关坤跟上,“将军,昨日庆功宴上将士们高兴就多喝了几口,这会儿怕是尚未起床。”这听到关坤的话,顾晨顿住:尚未起床?语气冷漠道:“尚未起床,看来这些士兵的架子怕是比我还要大。”转了个方向朝士兵休息处走去,关坤面露难堪。
顾晨到营外眉头紧蹙,一阵酒味从营帐内飘出来,拉开帘子见床上横七竖八的士兵时,怒火火中烧:“全都给我起床!”熟睡中的人被这么一叫全部惊醒,见来人又是顾晨迅速爬下床跪求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顾晨无奈:“军中打胜仗并非不允许你们喝酒庆祝,可若非像你们这般喝法,怕是敌军剑指于头,什么时候死都不知。”关坤见顾晨并非要杀这些士兵松了口气,小声问候道:“将军,该如何处置?”顾晨知道打了胜仗,他们开心喝多了酒很正常,但是身为军人怎可这般混乱,“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人打20大板以示警戒。”顾晨转身出了营帐,身后传来了士兵感激的声音,“谢将军,谢将军。”
战场传闻顾晨乃是冷血无情之人,但到底是传闻不能当真。
关坤看了一眼地上的士兵小声道,“你们给老子记住这次教训,下次切不可再犯。”转身出去。
无极之战结束后便没了战事,顾晨这会也是无事可做,换上战袍到军中察视。关坤找到顾晨,跟着顾晨在军中巡逻,“将军,两日后大婚是否派一部分士兵前去护卫。”关坤突然提了一句:近年顾晨灭了不少国家,但总有些残羽没清理干净,身为吴国主力的顾晨总免不了有刺客刺杀,何况大婚那种混乱的场面中;派些人保护总比不派好。
“不用了,找50个士兵做礼宾,护卫就免了。终归是臣子场面过大了,皇上那边也不好说。”顾晨倒是实话,近年来他的风头太过旺盛,吴帝开始对他起了疑心。将新乐许配于他恐怕只是监视而已;而且这起大婚吴帝怎么会放弃磨他风头的机会。
关坤叹了口气儿道:“帝王之心着实难猜,不过皇上将新乐许配于将军也着实委屈了将军。”关坤一想到三年前新乐打死一个女人,就因为将军多看了那个女人一眼。然后又到军中纠缠将军殴打下属侮辱士兵,就连他本人也被侮辱了一番,原因是:将军乃我一人之所有,谁都不准靠近他,无论男女。新乐公主性格太过于蛮横,这样的人下嫁于将军,想想都为将军感到不值。
顾晨看见关坤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便出声打断:“行了此等话莫在讲!落入他人耳中,怕又是死罪一条,关坤你记住!无论我们在怎么功苦劳高,终究是臣子;背后议论帝王之事不可再发生。”关坤脸一热立即低下头,“将军教训的是。”
顾晨看向不远处的训练营:“天朝的俘虏如何?”关坤回答:“开始进入我军正式训练!”
“虽说为俘虏,但归顺吴国就是吴国的兵,我军士兵有的,他们也不能少。”毕竟他们也是受害人,是他害得他们无家可归。这句话顾晨并未说出来。
关坤点头:“将军可否到训练营看一下?”
“嗯”顾晨点头与关坤一同朝训练营走去,刚到营外便见到十个天朝国士兵在做训练,其余的只是敷敷洐的动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