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是这样。”宋相思似是而非的一句话让宋明月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她总感觉宋相思在试探着什么。
“轰隆~”
这时,天空传来一声巨响,刚才还晴朗的天气瞬间灰暗了下来,随时可能下起雨来。
宋明月看了眼头顶的乌云,“看样子是要下雨了,那我们就先走了。相思,你也快回去吧,别被雨淋了。”
说完,好像真的怕天空突然下大雨,带着宋小天走得飞快。
宋相思没说话,眼神有些意味深长,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走远。
宋明月,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宋相思突然想到宋明月在原书中有一个机遇,关乎着她未来在云城的发展。因为那个人,她才能在最开始做生意的时候那么畅通无阻。
这个机遇,她想林冉冉一定会感兴趣的。狗咬狗的戏,一定非常有意思。
……
宋相思回到家的时候,天空还是遍布乌云,但却一滴雨都没有。
她刚踏进房门不久,就听到屋外传来一声声叫骂,“林正秀,你出来!你害了我们全家,你凭什么还活的那么好,你出来。”
林建设婆娘叉着腰站在宋家大门口叫骂,一口一句脏话,全都不堪入耳。
“哪个不要脸的烂货敢在老娘门口满嘴喷粪,还没被打够是吗?”宋母气势汹汹的提着擀面杖就冲了出来。
宋母一出来,就看到林建设婆娘双手叉腰,瞪着眼睛的模样,好像是来找她打架的,“原来是你这个老不要脸的东西,怎么,老娘最近不打人了,你就忘了之前的痛?”
宋母搓了搓手,有些跃跃欲试,她好长一段时间没打架了,都担心自己是不是手生了。这不巧了吗,给她练手的人上门了。
“皮痒了,想找老娘打架啊。正好,我最近脾气太好了,都没打过架。让各位父老乡亲看看,是你先上门找打的,别等下哭爹喊娘的回去,还跟别人说我欺负你。”
宋母撸起袖子,好像随时都要上手的样子。
围观看戏的村民听到这句话,嘴角不自觉抽搐,宋母怕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吧,好脾气能跟她沾上边才怪了。
林建设婆娘到了口中的话突然卡壳了,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我……我才不是来找你打架的,我是来找你要个说法的。”
宋母听到林建设婆娘不是来找她打架的还有点失望,接着又听到她的下一句话,直接给她整笑了,“说法?你来找我要说法,哪来的脸啊?”
“你儿子为什么要把我家男人还有军儿打成那样,他们现在都躺在床上不能动了。我命苦啊!儿子男人都废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林建设的婆娘嚎哭了一会,也没见有什么人来安慰她,都快演不下去了。
她抹了抹脸上不存在的泪珠,悄悄睁开了一只眼睛瞄向宋母,刚好跟她四目相对。
宋母抱着胳膊,饶有兴味的靠在墙边看着她的表演,就想知道她下一步准备干吗。
林建设婆娘对上宋母那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目光,突的吓了一激灵,连忙把头转回去。
“这个世界没公道啊,村长就可以这么欺负我们这些小农民吗?我不活了!”林建设婆娘一咬牙,狠下心来,抻出头来就要往宋家的墙上撞。
村民没想到林建设婆娘竟然真的要撞死在村长家门口,吓得他们连忙伸出手来拉住她。
“第一,我们宋家,祖上十八代贫农,跟我们比,你还不配。
第二,你说我家老大打了你男人还有儿子,这我可不认,他们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民,怎么会随便打人呢。再说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们打的人吗?
第三,如果你们家不做什么什么亏心事,林建设和林军怎么会被打?
最后一个,你们林家现在可不是什么农民,而是“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坏分子。”
宋母每说出一句话来,林婶子的脸就白一度,到最后,她整个脸色已经惨白的像病入膏肓的人一样了。
村民们听到“坏分子”这三个字,急忙跟林婶子拉开距离,就连刚才搀扶着她的两个大婶都立马撒开了手,躲得远远的。
她们倒是忘了,林老头和林建设这两家人现在已经被冠上“坏分子”的名头了,谁跟他们靠近,谁就得遭殃。
杨六婶这时说了一句话,“乡亲们,你们可别忘了,现在林建设一家都是“坏分子”,他们的话能信吗?”
杨六婶心里恨透了林老头和林建设这两家人,之前要不是虎子机灵,现在被叫“坏分子”的就是他们杨家了。
不在他们落魄的时候狠狠踩一脚,她心里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是啊,咱们还是离她远点吧。”
“真是晦气,我公公还跟林建设有亲戚呢,这不会波及到我们家吧?”
……
杨六婶的话让他们想起了那封差点害了他们的举报信,要不是那两位检查同志刚好查到的都是没多养家禽的人家,遭殃的就是他们了。
这下,再多的同情都使不出来了。村民们一个个怒目而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林建设的婆娘现在已经死透了。
“你们……”林建设的婆娘被气的手抖,但“坏分子”这事让她有些气短,屁都不敢放一个。
“行了,老娘可没空看你在这耍猴戏,赶快给我滚。”宋母伸手抓起林建设婆娘的一把头发,拽着她就往外走。
“啊!你干吗?林正秀,快放开我。”头皮被抓的发痛,林建设婆娘整个身子在地上拖着走,在沙面的路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宋母把林建设婆娘拖了一路,把她丢到离自家十几米开外的地方才放开了手。
宋母拍了拍手,冷着声音警告她,“你下次再敢来闹事,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不再理会坐在地上的林建设婆娘,转身离开了。
被宋母教训了一番,林建设婆娘彻底被吓住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灰溜溜的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