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夜山去阁主那自然是为了请罪。
但虚空对他的所作所为并不意外。
“你又何苦多此一步，徒增了隔阂。”虚空叹息着说。
“我不想看着他受苦。”
虚空摇摇头，“非也，你拦不住的。这是命中注定，他这一劫逃不了。这是他们两个共同的死劫。”
莫夜山却是冷着目光，“如果只能有一个人，那我肯定是要保着他！他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不允许有人伤害他。”
“你如今所为，也是害了他。”
“那便让他恨我吧，只要能让他躲过这一劫。”莫夜山只想好好护着他。
“唉，时也命也。”
莫夜山今日的所作所为，并不能阻止这一切，反而会让劫数提前，但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便也是挽救不了。
“既已如此，便好生照顾着他，待他醒来，让他来见我便可。”
莫夜山领了命便退出了房间。
没人知道隐阁是何时创立的，就好像它本身就存在一般。
所有人之所以这么尊敬阁主，只因为这么多年，他总是能预料到一些事情，从未失手过，众人已经将他神化了。
晏寒笙也是当年虚空安排莫夜山去寻来的，只说是缘分，后来晏寒笙一天天大了，却不如其他孩子那般活泼，总是喜欢一个人独处，与其他孩子打起架来，也是毫不手软。
直到那时，虚空才说他身上有劫数，只到现在为止，莫夜山也不知道，这具体的死劫是什么，也只是直到与蒋若灵有关。
所以莫夜山自然而然便觉得是蒋若灵要加害于他。
夜一讲晏寒笙扶回隐阁的休憩处，便关上门，在门外侯着。
虽然知道莫夜山到底不会真的害他，但还是不放心。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人，却是紧皱着眉头，脑海里一直浮现着一些画面。
如果梦境可以相通，蒋若灵便会发现晏寒笙此时的梦境与她当日的梦魇极其相似。
只晏寒笙的梦境要更真实情节更丰富。
蒋若灵的梦中只有晏寒笙，而晏寒笙的梦里不仅有自己还有她。
晏寒笙昏睡了两日才清醒过来。
莫夜山知道晏寒笙即将醒来，便提前在他房间侯着。
看着晏寒笙从床上坐起来，起身倒了一杯温水，走上前递给他。
“醒了，喝点水吧。”
晏寒笙却未接，只是冷静的看着他。
莫夜山心里多少有些难过，但也是淡淡的说：“放心，什么都没有加。”
晏寒笙犹豫片刻才接过，抿了一口。
“我让人给你送些饭菜进来，你先吃点东西，稍后去阁主那边。”说完，莫夜山便出了房间。
晏寒笙睡了两日，身体多少还是没有力气，正欲下床，便见夜一着急进来了。
等有人送了饭菜进来，晏寒笙进了些食才算有了些体力。
一直没说话的夜一却是跪在了地上，“属下护主不力，请主子责罚。”
晏寒笙却是将他扶起，“不怪你。”
夜一只觉得晏寒笙睡了两日，有哪里不一样了，可一时半会也对比不出来。
再次见到阁主，晏寒笙却有了不一样的心境，以前大抵也是觉得大家过分吹捧，如今，却是实实在在的觉得阁主很有实力。
不等晏寒笙说话，虚空便说：“你可还要去？”
晏寒笙眼底瞬时闪过一道光，恭敬的回答：“去。”
“也好，孰是孰非，有时，并没有定论。过往已成云烟，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晏寒笙犹豫了片刻，“阁主说的是。”
“既如此，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