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沈雅乐寝宫后。
回想起刚才一幕,宁越女感想颇多。要是我能帮她就好了,这样的女子不该不被宠爱。可是,皇宫中这样的女子那么多,我能帮几个呢?
最重要的是,我好像连自己都帮不了,还痴心说什么帮别人,还是醒醒吧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怎么穿越的……
这时,旁边阿敏的话打断了宁越女的思维。
“阿宁,你刚才那番话说得太好了,突然感觉你失忆后变聪明了!”
“啊!过奖了,过奖了,就是随便一说。”宁越女答到。
要是还有一个人和我一起穿越过来就好了,宁越女心想。
一个人在这里,总会有点时代的割裂感。由此衍生出的寂寞,又有谁能体会呢?
“阿宁,不过我还是觉着你以后说话……”
“哎呀,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知道分寸。”宁越女声音很好听,其中夹杂的单纯和稚嫩引人遐想。
“贱婢,瞎了你的狗眼!”远方愤怒的声音格外响亮,很快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个宫女哭哭啼啼地跪着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下回再也不会了!对不起……”话语更咽,看起来十分可怜
宁越女见状立刻上前,然后问到,“发生了什么事?”
“我刚才险些撞到她。”跪在地上的宫女哭着说到。
宁越女看了看对方,发现对方的穿着和自己一样,只是颜色是青色的,于是微笑着轻松说道,“不是没撞到么!没关系,起来吧。”说着就要去扶地上的女子
这时,“小心”,随着旁边阿敏急促的声音传来,一巴掌已经落在了宁越女的脸上。
“贱婢,你也敢管我静心院的事?”对方怒目而视道。
从小到大,宁越女几乎没被打过。虽然在家里饱受折磨,但都是精神上的。如今,这突然的一巴掌立刻把宁越女打懵了
“你打我?”宁越女心中十分意外,虽然怒不可遏,但并没打算还手。
“打的就是你这贱婢,不分尊卑!”紧接着,对方又一巴掌打去。
很快,宁越女柔嫩的脸变得通红。一旁的阿敏虽然感到心疼,但无能为力。
“你凭什么打我?”宁越女气愤地问到,同时右手按压着被打的部位。
“凭什么?就凭我是静心院的宫女,而你只是东院的贱婢。你看什么看?不服?”紧接着,又一巴掌要落下去。
“哟,这不是浣饰吗?不好好在静心院待着,到我这破烂的东院作甚?”来人正是张嬷嬷
“原来是张嬷嬷啊,奴婢见过张嬷嬷。”浣饰不再表情愤怒,而是面带笑容地行礼。
“刚才看见您的宫女尊卑不分,不知礼数,所以替您教训了一番,这就走了。”浣饰说完就离开了,好像张嬷嬷不过是摆设一般
看着春风得意的浣饰毫发无伤地离去,又看看还跪在地上哭泣的宫女,宁越女多次想过追上去给她两巴掌,但就是下不了手
“张嬷嬷……”宁越女见张嬷嬷走过来,好像看到了心中的依靠。
都别杵着了,丢人现眼!”说罢就离开了。
阿敏陪着宁越女继续往前走,同时不断安慰着。
“都怪我,要是上次一次性都告诉你这些礼节,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阿敏自责到。
“这不关你的事。”宁越女无心地回答到,心中好似在想些什么。
阿敏正要问宁越女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宁越女先说话了,“阿敏,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先回去吧。”
独自走在道路上,宁越女心中越来越安静。一会儿后,她看见几个少女从她身旁经过。显然,她们都是东院的。不过,东院宫女众多,宁越女从未见过她们
这些宫女中,有两个面色恐惧,还有一个脸色苍白,另外有一个和宁越女被打后一样,脸上写满了委屈。不同的是,这个宫女强忍着委屈,没有表现半分的不服
见此状,宁越女百感交集。
这个宫中尊卑如此分明,自己无异于刀板上的鱼肉,早晚会被宰割。宁越女呀宁越女,你为了保持自己的内心,真的甘愿被宰割吗?
回想起刚才被打的两巴掌,屈辱和委屈交织而生,死死地萦绕在宁越女的内心,不愿离去。
又想起到这个世界以来的诸多委屈,宁越女心中好似五味杂陈,不知所想。刚才那个宫女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画面好似再次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既然来到了这里,我就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要活得有声有色,宁越女下定决心,目光坚定。
这时,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到这里以来,那个女子是她唯一见过的,活得自然随性洒脱的皇妃。
虽然她只是一个丽人。
宁越女不由得再次回想起了王丽人给她的衷告。细细品味,好像那是一锅老鸭汤,怎么喝都不会腻。
不知不觉,宁越女已经走了很长的路了。她转身一看,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四处看了看后,发现旁边一道华丽的大门上写着“乾清宫”,心中不由一惊。
在清朝,这里多是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
宁越女心中怦怦直跳,不觉间已经加速返回,虽然也不知道具体的归程。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
我为什么要怕呢?现在越国风调雨顺,皇上应该有很多时间吧。如果我面见他,很可能会成功。可是,他为什么要见我一个小宫女呢?
想了想,还是不行。还没到时候。
几经转折,宁越女终于回到了东院,同时记忆了宫中的路线,弄清楚了很多娘娘的寝宫。
“你可算回来了,张嬷嬷吩咐我们去给徐微令送丝绸。”阿敏见宁越女终于回来了,着急地说到。
宁越女看了看旁边放着的丝绸,一时心生欣喜。要是我也能穿这种布料制成的衣裳就好了,宁越女心想,同时双手不停地在顺滑的丝绸上抚摸。
“阿宁,上次我们说到常鲜院了,现在继续说吧。”
“好,你说吧。”
二人一边走一边聊。
“常鲜院只有一位皇妃,至于她的称呼,你已经听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