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月歪着头,无辜又明亮的眼睛眨了眨,“你家公子是谁?我认识吗?我为什么要去?”
隐月三连问后,利落的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上下打量着两个小厮,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隐月出了小巷,一个戴着银色狐狸面具的男子,拦住了她的脚步。
锋利的剑抵着她的喉咙。
隐月侧头去看,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蔑视。
“你觉得你能拦住我?不过,我不和你打,走吧。”
宋居寒皱着眉,似是不解,收了剑,“请。”
…………
微微细雨,淋湿了隐月的衣裳。
奢华的画舫,琴声悠扬,摘星楼的头牌花魁琴技了得,个性孤傲轻易不见客,却钟情于欧阳熵,,明知身份悬殊,也甘心在摘星楼默默苦守,只愿欧阳熵偶尔一次的垂怜。
她把相思熬成毒,毒已入骨。
三千发丝散落,隐月在侍女的服侍下换好衣裳。
侍女将佩饰系在隐月纤细的腰间,“这件衣裳真是很适合姑娘呢。”
隐月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紫色的衣裳,绣着兰花图案,气质优雅卓绝,身上清幽的香气沁人心脾。
“姑娘,喜欢什么发饰?”
“……什么?”
“下去吧。”
欧阳熵一身银色华服,信步而来。
侍女恭敬的退了出去,悄悄关紧了房门。
欧阳熵有些失神。
隐月转过身,“欧阳熵?”
轻声呢喃,仿似如梦。
如同他每每醒来,梦里总有一首歌萦绕在心头,一个如烟如雾的身影背对着他,渐渐走远,他想叫住他,却被梦魇魇出了喉咙,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不回头,坚决的离开。
……
“主人,怜儿看管不力,甘愿受罚。”
怜儿跪在台阶上,满满的恼悔,她被隐月支去厨房做她喜欢吃的桂花糕,回来隐月就不见了,她找遍息公子府也没有找到隐月的身影。
漓幽神色阴郁,冷冽的盯着怜儿,这一世他还是护不住她,改变不了命运的轮回。
轻叹一声:
“你起来吧,是我考虑不周。”
漓幽望着皎洁的上玄月,眉心微蹙。
“主人既然心仪隐月姑娘,为何不告诉她?”
“……你可知上古有一神妖名为镇魔司,手下有两名大将太阳烛照和太阴幽荧。”
怜儿脸色骤变,那血流如注的场景,鲜血染红了清苍山的每一寸土地,肆意燃烧的大火,整整持续了三天三夜,无助、绝望的呜鸣声响彻在清仓山的上空,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镇魔司下落不明,而太阳烛照和太阴幽荧拥兵自重,绝战在清苍山。
她的父母也是那场战争中失去了生命。
她侥幸逃脱,却因为受伤过重,法力几乎尽失。
如若不是遇见了漓幽,她怕是早已不在。
为了感激漓幽的救命之恩,加上她也无处可去,便留在漓幽身边,成为了他的侍女。
“太阴幽荧在三生石上用鲜血刻下血咒,用自己的神灵为代价,凡太阴幽荧的后人皆世世与太阳烛照的后人为敌,不死不休。”
漓幽低着头轻轻念着那三生石上的血咒,不死不休。
“主人,你是太阴幽荧的后人?”
“隐月姑娘不是青丘狐族吗?”
据她所知,太阳烛照是一个来自深海的妖魔。
蛇身九头,食人无数,所到之处尽成泽国。
“隐月身上只有半数狐族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