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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兵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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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7章 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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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勇从小到大,都一直被黄祖娇宠,他无论相貌和性格都和黄祖很像,得黄祖欢心,再加上他从小练武勤奋,练出一身高强武艺,更让黄祖另眼相看。【全文字阅读】

    虽然黄勇脾气暴躁,心狠手辣,但黄祖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年轻时也是如此,过了这段年龄,到了十岁以后,他就会慢慢懂事,会控制自己。

    所以黄勇疯似的追求陶湛,黄祖也没有过干涉,只要黄勇不娶陶湛为妻,做个侍妾什么的,他就不管。

    但今天,黄祖才第一次后悔了,他不该这么纵容儿,导致他毫无顾忌,不计后果,可能自己的基业就会毁在这个逆手中。

    黄祖见儿瞪得血红,俨如野兽一般的凶光,他又抡起胳膊,再次重重地搧了黄勇一记耳光,咆哮如雷,“你胆敢动他一根毫毛,我就剥了你的皮!”

    黄勇也从未见父亲如此暴怒,心中终于有了一丝胆怯,他的嚣张气焰被打下去了,深深低下了头,一言不。

    黄祖知道以儿的头脑,是无法理解复杂的官场斗争,他也不想给他解释,挥了挥手,命手下将他带走。

    “主公,要把公继续关押吗?”亲兵伯长小声问道。

    黄祖有些心烦意乱,他要马上赶去夏口,督促夏口驻兵,把这个闯祸精放在柴桑他怎么能放心,想了想便道:“把他送去武昌,让他兄长好好看管,就说是我的命令,不准他出门一步!”

    几名亲兵将黄勇带了下去,黄祖又取过蔡瑁的信看了一遍,刘表蓄势待,就不知他下一步对江夏采取什么行动,这一刻,黄祖心急如焚,他要立刻赶去夏口部署

    刘璟在陶府的住处位于东院的西北角,是一个**小院,包括王泰在内的十几名手下都一起住在这间小院里,能享受独院待遇的贵客并不多,除了刘璟外,也就只有代陛牧来贺寿的刘琮了。

    刘琮住的院不远,离刘璟小院只有数十步,吃罢午饭,刘璟小睡了半个时辰,养足了精神,晚上他要开始练武,这几天他在上耽误了,早已心急如焚。

    “公这次准备在陶府呆多久?”徐庶坐在一旁笑眯眯问道。

    刘璟长长伸个懒腰笑道:“我也不知道要呆多久,关键是伯父准我几时返回襄阳?”

    “其实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可以的话,公尽量呆久一点,和陶家建立交情。”

    刘璟有些奇怪地看着徐庶,他知道徐庶不是随便开口的人,今天上午,自己和黄勇那样针锋相对,他都一言不,现在他忽然提到陶家,必然是有所指。

    “元直不妨明说。”

    “今天上午我和赵管事谈了一会儿,我才知道陶家实力之雄厚,他或许是说露嘴了,陶家在江东的沿江地界,竟有十余座大仓库,粮食和盐的生意做得大,虽然具体数目不详,但还是让我深感震惊。”

    刘璟点点头,“仅从陶府来看,就觉得他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户人家,他们很低调,让人无法相信他们竟然是南方第一巨富,富可敌国,这也是他们的聪明和无奈之处。”

    “公,我的意思是,将来有一天,公以江夏为基业,那么陶家如此雄厚的家业,能给公带来什么好处?”

    刘璟负手站在窗前,远远凝视着窗外,半晌没有说话,徐庶又继续道:“陶家非常聪明,将财富分散各地,就算占领了陶府,也拿不到财富,只有让陶府心甘情愿地掏出来,这就是我劝公和陶家建立交情的缘故。”

    刘璟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下午,一辆马车驶出了柴桑北门,继而又调头向西而去,马车两边,除了刘璟的十几名手下外,还有陶府的上名带刀家丁,陶湛已被陶家的重点保护,由于黄勇上午还在柴桑出没,陶家格外小心。

    刘璟骑马跟在陶湛马车旁,一出城,陶湛始终不语,刘璟也感受到了陶湛的情绪变化,她的情绪似乎很低沉,刘璟,没有打扰她,他感觉她的情绪不好似乎和她母亲有关,刘璟在中午时,已经从小包口中得知了详情。

    服侍陶湛母亲的一名丫鬟从老家探亲归来,不久便病倒,随即陶湛母亲和另外两名丫鬟也先后倒下,最早病倒的丫鬟已经死了,而陶家现及时,隔离了陶湛母亲和另外两名丫鬟。

    但这几天正逢陶老爷寿辰,拜寿之人多,陶家怕出事,便将个病人送去城西一座比丘寺隔离,那是陶家供养的比丘佛寺,陶湛母亲也不止一次在佛寺内修行过,

    这一次,也是希望她能得到佛祖保佑的意思。

    一平安,没有遭遇任何骚扰,约行了十几里,前方一片竹林中出现了一座佛寺,佛教在东汉时传入中原,渐渐开始普及,不过在汉末时还没有完全被民众接受,只是被上层社会信奉,一直到南北朝时期,佛教才开始大规模普及。

    陶家也是柴桑为数不多的信佛人家,他们在柴桑一带修建了两座寺院,一座位于城南,供奉僧侣余人。

    另一座位于城西,是一座比丘庵,由余名信佛的女修士在这里修行,但没有出家,也不是长住寺中,只是修行时,来这里暂住一段时间,包括黄祖的母亲有时候也会来这里修行,平时只有几名女信徒看守寺院。

    马车缓缓在寺庙前停了下来,陶湛从马车里出来,低声对刘璟道:“我母亲病倒了,暂时住在这里,有专人照顾。”

    刘璟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他估计是某种传染病,隔离是应该的,但只要隔离有效,住在府内也无妨,搬出府隔离对病人的身心打击很大。

    应该陶家怕传染给客人,所以把她搬出来了,而且刘璟知道,只要不直接接触,及时洗手,其实问题也不大。

    陶湛又小声道:“本来我不答应,但父亲说是母亲的意思,母亲信佛,她希望能得到佛祖保佑,我也就同意了。”

    刘璟心念一转,这倒也不错,在佛寺中养病,信徒的心理上也是一种安慰。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刘璟陪同陶湛走进了佛寺,来到一座小院前,这里有七八名侍女伺候,他们正好遇到一名医匠出来,陶湛连忙问道:“李先生,我母亲情况怎么样?”

    医匠苦笑着摇摇头,“情况没有恶化,不过我怀疑是伤寒,我已建议令尊尽快去长沙郡请张守,就不知张守有没有时间。”

    长沙郡张守,也就是汉末名医张仲景,他医术高,尤其对治疗伤寒有独到之处,去年秋天出任长沙郡守。

    正是张仲景的努力,使得荆州民间都懂得了一些常识,比如现有传染病要立刻隔离,这就在无形中挽救了很多人的生命。

    刘璟在旁边道:“要不要我去一趟长沙,把张守请来?他应该会给我这个面。”

    “这倒不用了,祖父早年曾在南阳郡为官,和张家的交情很深,只要父亲写封信去,他肯定会赶来。”说到这,陶湛感激地看了刘璟一眼。

    “公请在外面稍候,我去看看母亲就回来。”

    陶湛快步向院里走去,刘璟背着手在院外踱步,片刻,陶湛快步走出,眼睛红红的,小声道:“公,你能不能进来一下,我母亲想见见你。”

    刘璟默默点头,走进了院,跟着陶湛进了房间,房间里光线阴暗,充满了浓浓的药味和刺鼻的石灰味,墙角和地上洒满了石灰,旁边靠墙站着两名侍女,努力忍受着石灰的刺激。

    窗上都刻意罩上了布,在靠窗的床榻上罩着一层薄薄的纱幔,纱幔中躺着一名妇人,脸庞枯瘦,双眼深深凹陷下去,脸色蜡黄,没有一丝血色,,虽然病情严重,但依然看得出她年轻时的秀美。

    陶湛上前两步,在她面前跪下,握住她的手,忍住泪水低声道:“娘,他来了。”

    黄氏看见了刘璟,眼中露出欣慰地笑意,刘璟也走上前,在妇人面前跪下行礼,“阿婶!”

    妇人手哆嗦着伸向他,刘璟犹豫一下,也握住了她的手,妇人拍拍他的手背,又拉过陶湛的手,将他们两人的手紧紧握一起,泪水从她的眼睛涌了出来。

    此时陶湛心中又是羞涩,又是伤心,同时也有几分尴尬,她刚才只是告诉了母亲自己的心思,并没有说刘璟的态怎么样,但母亲却不管这么多,硬把他们的手合在一起。

    陶湛忽然理解了母亲的心,她自知在世不久,只能是自己喜欢人,不管是谁,她都要把自己托付给他,这是一个做母亲的最大心愿,到最后一刻,也不想委屈了自己女儿。

    陶湛悲中从中来,泪水扑簌簌滚落,“娘!”

    妇人又爱怜地摸了摸女儿的脸,她忽然望向刘璟,浑浊的眼睛迸出一种亮光,带着无尽的期盼,刘璟读懂了妇人的目光,他缓缓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郑重的承诺。

    黄氏笑了起来,眼中充满慈爱,刘璟向她行一礼,起身慢慢退出去了。

    走出房间,刘璟长长透了口气,他忽然明白陶湛为什么带他来看望母亲了,就是想让她母亲在离开前,看一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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