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黑风高,正是偷香窃玉的好时机,这不,在守卫森严的护国公府的高墙上,两道黑影如流星的划入护国公府,却没有惊动任何一个潜伏在黑暗中的侍卫和巡夜的侍卫,只不过几个起落,已经来到乔语嫣的雅怡院。
逐月非常鄙视的扫了主子宁王宁轻玥一眼:还说没有做过偷香窃玉的事,怎么那么熟门熟路了?难道平常没事就来逛逛?
宁轻玥斜睨逐月一眼,非常得瑟的扬眉:你不知道你的主子过目不忘?这护国公府的地形还是你打探回来给我看的,还不够我熟悉,你还好意思?
逐月当然明白宁轻玥眼里的意思,无语望苍天的翻了一个白眼,不再看宁轻玥眼里的鄙视,否则他会抓狂,他怎么有这么一个主子?苍天无眼啊。
只是他们来是来到乔小姐的院子了,但是怎么进去?乔小姐这样的大家闺秀,房间里面肯定有守夜的人,他们怎么不惊动他人的进去?逐月无声的瞟了宁轻玥一眼,再瞧瞧乔语嫣的院落,那个意思非常明白,主子要进去您自己进去,我给你看风。
只是逐月怎么也想不到,宁轻玥会给他一个非常无辜,非常无害的眼神,你不是我的贴身侍卫吗?这些都是你的活,你还想让我这个主子去?那我要你何用?早知道带追风来好了,你比追风差多,有追风在他啥也不用操心。
对于宁轻玥最后失望的眼神,逐月当即大怒,那个榆木脑袋的追风有什么好,整天就知道板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他钱不还的模样,哪里有他那么机灵聪明,你等着,我给您搞定,当下逐月想也不想的自个飘入雅怡院正屋。
逐月只顾着表现自己,根本没有察觉自己中了宁轻玥的激将法,而宁轻玥则好以整暇又优雅的倚着围墙,优哉游哉而立,眼里雾霭沉沉,掩住眼底微微闪烁的星芒,还有微微挑起的嘴角。
逐月进入的是乔语嫣的正屋,乔语嫣就是带着青叶和青蔓住在主屋里,若无意外青叶和青蔓应该住在外间,那样方便乔语嫣半夜召唤她们。
而外面应该还有守夜的二等丫鬟和婆子的,先搞定她们再说,逐月就凭着查探来的消息,凭着记忆一间一间的寻了过去,并且解决问题。
最后连乔语嫣房内外间睡着的青叶也给他无声无息的点了睡穴,才施施然的走到门外冲着外头的宁轻玥比了一个手势。
他就说嘛,他比追风一点也不差,比他还聪明,这么点小事怎么会搞不定呢,主子您看,这部全部搞定了,逐月脸上的神情变得得意非凡。
而宁轻玥这个主子也不吝啬,赞赏的对他竖起大拇指,手法干净利落,不错,不错,看来偷香窃玉这事你没少做啊。
逐月当即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只是宁轻玥已经不紧不慢的越过他,往乔语嫣屋里而去,只留下懊恼的差点撞墙的逐月。
宁轻玥宛如在花园游玩一般,信步闲庭的走进乔语嫣的闺房,快速的扫了一眼,就冲着屋里整齐而雅致,高贵却不奢华的装饰点点头,看来这装饰和她这个主人一般,清清淡淡却又不失尊华,耐人寻味。
屋里只在挨着房门口的角落里,点了一盏小小的油灯,灯火摇曳发出忽明忽暗的灯火,虽然不算明亮,但是却也能起到照明的作用,不至于黑灯瞎火的,但是却又不刺眼,不至于睡不着,看那摆设就知道是方便外头青叶和青蔓的,让她们进来的时候不至于碰到桌椅什么的。
而乔语嫣所躺的拔步床则在房间的尽头,中间还有一座镂空雕花的屏风隔开,那点灯火一点也影响不到她。
宁轻玥施施然的走到拔步床前,修长的玉手探出,轻轻地晚起雨过天晴的烟罗轻纱纱帐,就看到乔语嫣脸朝外侧躺着,双手垫在脸下,像一只小猫般睡的正香,身上盖了一张薄薄的锦缎被子。
只是那被子被她扯到胸部以下,露出一截莹莹如玉的脖颈,和颈部一大片如羊脂白玉的肌肤,看的宁轻玥俊脸嗖的飞上一抹嫣红,他慌忙抬眸,对上乔语嫣微微泛红的小脸,此刻乔语嫣像是在吃什么一般,嘴巴吧唧吧唧的动了几下,看的宁轻玥莞尔一笑,接着乔语嫣翻了一个身,从面向外面,变成了仰躺。
不知道是房里太过闷热还是怎么样,她忽地右手一扯把本已经滑落的锦被再扯下一点,接着右脚一踢,那被子嗖的一下子被踢到床尾。
而她好像还不舒服一般,再次翻身,当下脸朝内则,不对,应该是整个人趴在床上一般,因为此刻乔语嫣正四平八稳的趴在床上酣然大睡,只是那四肢伸展的差不多占据了正张拔步床,就连刚刚踹到床尾的锦被也被她扫落地板上,而刚刚还在她脸下的枕头,也和被子同病相怜,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
宁轻玥张口结舌的望着眼前酣然大睡的乔语嫣,不由的佩服的五体投地,他见过睡相差的人,却没有见过这么差的人,更不用说是女子了。
只是宁王,你也不想想你自己见过几个女子睡觉?答案是没有!
接着更让宁轻玥摇头感叹的就是,乔语嫣仿佛又觉得冷了一般,迅速的翻了一下身子,把身子滚到了床边,差那么一点就滚下床去,让宁轻玥看的胆战心惊。
而乔语嫣眯着眼迷糊的探手往床下混乱的寻找着,好一会才找到被子,胡乱的把被子扯了上来,随意的往身上扯,不过这次被子却不是盖在身上,而是被她扯到身下,她想抱着什么一般抱着,头枕着被子继续睡,也不管还有一半的被子垂在地上。
宁轻玥看的直摇头,也不知道这个乔语嫣怎么长大的,这样睡法没有患风寒,算她命大了,还好现在是秋天,夜突是微凉,还不冷,否则她这般睡觉,第二天肯定得风寒,不病倒才怪。
就在宁轻玥摇头咂舌的时候,床上的乔语嫣像似发梦一般,左手猛地往天空一挥,左脚更是用力一踢,这一踢不打紧,不但再次把被子也踢下床去,更让她自己的脚踢到床前雕花围栏上。
“嘶”乔语嫣疼的抱着脚从床上蹦了起来,眼泪也差点飚了出来。
“啊”她才张开迷蒙的眼眸,就被眼前矗立的人影吓得惊呼起来,只是仿佛早就算好她会惊叫的宁轻玥快速的掩住,那声啊戛然而止,消失在她的喉咙处。
“是我,不要叫,我有事要问你。”宁轻玥低沉的声音在乔语嫣耳边响起,而此刻乔语嫣也看清眼前的人影是谁,表示知道不会在害怕尖叫,那宁轻玥也看到她迷蒙的眼眸变得清明,才慢慢地松开了手。
“你怎么会在这里?”乔语嫣快速的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还好还是自己的房间。
“你今天给的信为什么指明要送到蓟州去呢?其他地方为什么不行?”宁轻玥也不废话,单刀直入的切入正题问道。
“呃。”她该怎么说?难道她说前世下个月蓟州会发生鼠疫?不行,不行,这可不能说出来,否则还不把她当做妖怪拉出去烧了才怪呢。
乔语嫣神色变幻个不停却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好的借口,最后不得部硬着头皮说“你就是为了这个半夜不睡觉也问我?”你不是那么无聊吧。
“这很重要,请你一定要说。”而宁王宁轻玥则有着打破沙窝问到底的精神,一定要乔语嫣解释。
好吧,希望这样能蒙混过去。
“我觉得蓟州是做药材生意的地方,所以才叫你拉过去,那里会让我们赚大钱啊。”乔语嫣眼也不眨的睁眼说大话。
只是这让的话如何骗的了宁轻玥呢,但见宁轻玥一副你当我是傻子啊,敢糊弄我?
“那好,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蓟州不行?为什么一定要知道。”知道蒙混不过去,但是她也要知道,这蓟州为什么会引起宁轻玥的注意。
“我师父曾经为我算了一卦,说这个蓟州是我的关键所在,至于为什么,我现在还不知道,也不知道这蓟州为什么是我的关键所在,他还说了一句,蓟州会有大事发生,叫我绝对不要过去,至于什么事,他也算不出来,但是你却要我把药材送去的地方,却哪里也不是,偏偏是蓟州,所以我……。”
这也怪不得他半夜也不睡觉,专门来找她了,他这个师父还有点能力,不过他师父既然能算出这个,前世为什么还是不能阻止他在平东郡王一战中没了呢?这其中是不是出了别的事?该死的,前生对于这个宁王的事真的所知甚少,都怪自己当时被诸葛煜蒙骗了,对于他之外的一切都不再关注,关注的都是他的事,为的也是他的野心,否则她也应该知道宁王的事,那么现在她也会有对策和解释的办法了,她该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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