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古晋脱离的白生的掣肘之后,只见那山匪头头深情的望向自己说道,“夫人,你且安心歇息,夫君此番去去便回,你且在家静待夫君归来可好?”
古晋的胃再次翻涌,这次古晋是彻底忍不住了,走到那山匪头头近前便是一拳砸向面门,白生立马拉着山匪头头后撤,生怕古晋这一拳冲撞,误将人撞到自己的武器之上杀死,到时候可就没人可以用来挟持了。
山匪头头此刻一脸的不解,急忙问道,“夫人,你这是何故?”只听古晋怒骂道,“夫你娘的,老子忍你很久了,老子是男人!”
心知方才的确有些莽撞,便也不再动手,只是对着那山匪头头劈头盖脸一顿骂,什么话难听就挑出来骂,大多都是现代语言,落在白生与山匪二人耳中就是,每个字我都知道,拼到一块啥意思我完全不懂。
白生尴尬到,“你家乡的方言还真是晦涩啊。”然后白生也被古晋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大多都是指责他擅作主张,篡改他的计划,不按套路出牌等。
楼上此刻的吵闹声终于是惊动了楼下的小弟们,只见一群人乌泱泱的冲上了楼,虽只上来十来个人,但这样一个人数出现在这么一个狭小的房间中还是显得很拥挤,古晋眼见土匪们上楼,变得有些惊慌。
作为一个现代人,上学时候还是三好学生,见过的最大场面就是班里一个差等生考年纪倒数第一被叫家长谈话,七大姑八大姨叔叔婶婶舅舅舅娘那是一个不落,唯独他爸妈没来,老师问就是请人演爸妈收500,请亲戚只收50
白生眼见人群上楼,手脚也有些慌乱,手中椅腿不经意间插入土匪头头腰间,疼的他呲牙咧嘴,惨叫一声,竟是直接在白生怀里瘫软了下去。
古晋眼见这一幕是真的傻了眼,“尼玛?”再转头看向白生,白生看到古晋的眼神,无奈对着人群喊道,“你们寨主在我手里,要是还想他活命,就乖乖的给我让路!”
一群小弟面面相觑,然后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寨主晕过去了,要不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另一人反驳道,“不行,寨主于我有恩,早年要不是寨主在我家破人亡的时候伸出援手,我只怕是已经饿死街头了。”
于是局面再次陷入胶着,一半是想要干掉这山匪头头自己当头头的,另一半是坚持要维系如今的派系,救下自己头头的,古晋在一旁脑子转的飞快,当即捏着嗓子出声道,“诸位请安静一些,夫君被奸人所挟持,我等应当齐心协力,保全我夫君性命。将夫君从这奸人手中救出。”
本就中性化的嗓音,刻意捏着嗓子便真有几分女声韵味,在场的山匪尽数转头看向古晋,人群中有人惊呼,这就是咱们的寨主夫人吗,当真是漂亮啊,只见两个派系各走出一个代表来到古晋身前,两人各执一词,造反派的那位要古晋跟他,从今往后他做寨主,有他在一天,寨子就会日渐壮大,到时候兄弟们吃香喝辣,而古晋也将收获数之不尽的金银珠宝,而维旧派的代表则是一番忠义演讲,讲了他跟随这山匪头头的经历故事,无比的感人,闻者无不潸然泪下,古晋知道要想继续挟持这山匪头头,必须得支持维旧派。
听了小半个时辰的故事,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古晋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提前酝酿好感情,他赶忙劝诫造反派的山匪,发自肺腑的说道,“想来我夫君平日也是待诸位不薄,可诸位却执意造反,奴家只是一心想要救回夫君与他长相厮守,倘若诸位今日定要弃我夫妇二人于不顾,那边连奴家一并杀了吧。”
情到深处连自己都被感动,作势便要哭,只见维旧派的代表立刻上前挡在古晋身前道,“嫂嫂莫怕,我与寨主是过命的交情,绝不会让旁人伤了你。”随后振臂一呼,“兄弟们,不能寒了寨主和夫人的心。”
“就算真要反了寨主,也得按寨子里的规矩来,不然日后我怕你不能服众啊。”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造反派的代表,只见那人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弟兄,再看了看维旧派的人,说道,“那便先如此,先把寨主救回来,我们再谈其他。”
维旧派代表听到后暗松一口气,随即看向白生,问道,“放过我们寨主,你要什么我们都给你。”
白生还未开口,古晋脑子里倒是突然冒出个想法,粗略估计这宅子也有五六十号人,若是能送到军营充军,又是一股有生力量,而且自己还等于是立了功,这些桌椅木床也都不能放过,随即他走到维旧派代表身旁凑近耳朵小声道,“我夫君此前曾与我商议劫营,山下有一处军营,此前已派兄弟打探过,整个营内不超过五十人,尽是新兵,此时营内有士卒失踪,他们必定会派人搜山,正是营中不多人留守的时候,我们应当趁此良机劫营,便能将山下那股军队不费吹灰之力的击溃。”
维旧派代表一听,眼睛一亮,好主意,随百生下山入营以后便趁其不备夺回寨主,届时还能顺势拿下一座军营,这笔买卖,血赚。
古晋敢这么提议是有原因的,他不敢确定王伍有没有派人搜山,也不确定此刻军帐是否有人留守,但此时天色渐白,隐约可见半轮日头,军中有规矩,每日日出之时需集合整顿军容,他是这么觉得的,他不知道这只不太正规的军队能不能做到如此严谨,但他别无选择,谁让他俩一块在这地方犯蠢,错失了那么多逃生的机会。
古晋再度凑近那人耳边说道,“兄弟,时间不等人,倘若再晚些情况便不好说了,你看这天色,再晚些,等那些士卒归营,哪怕是彻夜未免的状态,我们也不可能毫无损失的拿下他们。”
只见那维旧派代表沉吟片刻,转身招呼身后一个土匪,古晋一看,正是昨夜掳走他那贼人,只见那维旧派代表凑近那名为飞毛腿的土匪耳边问些什么,随后那飞毛腿又凑到他的耳边回些什么,交谈完以后只见他点点头,随后转头看向古晋道,“就依嫂嫂所言。”
随即下令命令众山贼给白生让道,古晋当即对白生说道,“你这奸人擒我夫君,我们便随你下山,放你归营,待你归营之后,需得速速归还我夫君。”随后不停的给白生打眼色,白生没看懂,但刚刚挨的骂他都记住了,此时不做多余的事,古晋说什么,他照做便是,拖着依旧晕厥的山匪头头就朝楼下走去,目标直指山下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