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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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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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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房门终于开了,风芷凌已经戴好帷帽,看到了院子里的几个人。茫然的锦扬,一脸担忧的锦云,和静静注视着她的澜渊。

    她避开这些的眼神,又转身回去,把手中匕首上的血在姓赵的身上擦干净了因为姓冯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满是血污然后插上刀鞘,面无表情地将两人从地上拖起来,丢在了韩深面前。

    “你就是韩深吧。”风芷凌看着被澜渊定住的那人,问道。

    韩深看到被绑着的满身鲜血的冯、赵二人,便知道自己在蓟城做的事情,应该已经被二人交代的差不多了。他低声应道:“是。”

    “你是想直接给解药,还是想先聊聊?”风芷凌问。

    人为刀俎,韩深只好老实说道:“神乌鼎的毒,我没有解药,真的,我没有说谎。”

    “神乌鼎的毒?”风芷凌问道。

    澜渊意识到此事牵扯仙魔二界,不宜让凡人参与,便请锦云带着知音坊的人都退出前院。

    锦云表示理解地照做了。

    人都走了,留下半昏迷的冯、赵二人、韩深、澜渊及风芷凌五人。

    澜渊封闭了整个院子的声音,这才斥道:“身为仙门弟子,却在凡间用这些非常手段,你这样做完全违背了修仙之道!”

    韩深没有说话,也没有半点悔过的意思。

    风芷凌冷声问道:“你堂堂一个巫白门仙门弟子,为什么会下魔界的毒?”

    韩深道:“是我曾经在魔界的时候,魔尊练明煊给我的。”

    风芷凌瞪了他一眼,道:“魔尊练明煊把神乌鼎的毒药给你,你面子还挺大的啊。”

    “当年为了对付魔界,我在练明煊身边潜伏多年,深得他的信任。那都是我以命换来的。”韩深挺胸道,“如果不是我,仙盟也不会在最后的除魔之战中获胜。不过几颗神乌鼎的毒药,给我不是很正常吗?”

    风芷凌听他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便嘲道:“原来你还为魔界效忠过呐。难怪,你会做出那么多为仙门不耻的事情。”

    风芷凌听到魔界、练明煊的任何话,都会觉得刺耳,尤其见到韩深此人一副油头滑脑、满嘴放炮的样子,更是对此人充满厌恶。

    “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要加起来算,够掉八百次脑袋的了。”风芷凌道,“给你说话的机会你不珍惜,那你的头也没有必要留着了。对了,你侄子还躺在床上呢吧?有,十几天了?”

    “是你干的?”韩深怒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怎么不问问,那个韩仁光,做了什么?”风芷凌道,“我们知音坊的小妹妹,差点被她打死,这个对他来说,都是小事一桩了吧?”

    澜渊也才知道风芷凌还对韩仁光下过手。他看了风芷凌一眼,觉得此时的她仿佛有些陌生。

    风芷凌没有理会澜渊的眼神,继续对韩深道:“有的人一辈子做的坏事太多了,想回忆都回忆不完。为了省去他们的麻烦,不如让他们的脑袋乘早落地为安,好好休息休息。噢,还有韩齐一起,不会忘的。”

    “你……”韩深对眼前这个身材娇小、头罩面纱的女子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这种不安甚至强过澜渊带给他的,不是法力悬殊差异带来的威胁,而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压迫感。

    他像是有点泄气,道:“解药我真的没有,就算了杀了我哥全家,杀了我,我也拿不出,你非要解药,只能去魔界找凌霄。”

    风芷凌看着他,道:“我会去找他的,你放心。”

    韩深听她的语气,竟然把魔界尊主都不放在眼里,心里不禁盘算着此女子到底是何来历?这一身从头到脚的暗红色衣裳下,是个年纪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却怎么浑身都是森冷阴邪的杀气?

    审了一天,关于事情的真相,能问出的,都差不多问出了。

    审讯韩深时澜渊封了院子声音,普通人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内容,澜渊只对锦云他们解释说这个韩深也是个修士,不过已经误入魔道,其他的没有多说。

    锦云是个聪明的女子,隐隐猜到这位贺掌门的身份神秘而又不简单,但既然他人不愿多提,她也绝不对多嘴多心。

    澜渊看风芷凌脸色不好,心疼她之前的伤口尚未复原又如此劳心动神,于是让她赶紧去休息。

    澜渊根据几个人的交代,把参与虐童案中的所有男子给抓了来,审讯了一夜。

    是夜,风芷凌在知音坊留宿,一晚上辗转反侧,噩梦缠身。

    各种可怕的梦境,一个接一个的折磨着她。

    她梦见自己手脚被铁链绑住,怎么喊都出不了声,几个面目狰狞的人在她身上挥着鞭子,一鞭鞭抽得她疼痛不已;她梦见自己的衣服都破成了碎片,被铁链拉扯着悬在半空中,许多熟悉的面孔在她身边指摘狂笑;她梦见大师兄澜渊搂着她的腰、低头吻住她的唇,当她正沉迷其中时,澜渊拿出那把红宝石匕首,刺进了她的胸口……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么可怕的梦了。

    被噩梦吓醒的滋味很不好受,她坐起身,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不敢再睡,木然地窝在床头发呆。

    ……

    “你为什么要送礼物给我呢?”

    “因为大师兄送过我一只仙鹤啊。大师兄对我好,我也想对大师兄好。”

    “如果你一定要送我礼物的话,就答应我一件事情,当作礼物好不好?”

    “好啊大师兄!”

    “你答应我,把这只小兔子的伤养好,让它健康快乐的活下去,好不好?”

    小风芷凌有些疑惑地看着澜渊,但还是很快点头:“嗯!”

    蓟城东门,校场。

    澜渊、风芷凌、锦云、锦扬、小竹、知音坊的所有姐妹甚至陈伯,都来到了校场集合。

    校场上聚集了不少被集合过来的蓟城百姓。

    现任郡守韩齐、其子韩仁光、其弟韩深、冯珂、赵颂、还有另外几位有权有势的显贵,几乎集齐了蓟城一半的显贵之家,现在都齐整地跪在校场的木台上。

    澜渊、风芷凌、锦云三人站在校场木台中央,锦扬则在木台侧下方跟知音坊的姐妹们一起安静的站着,暂时没有人注意到他。

    民众们熙熙攘攘、指指点点,都好奇地看着这一幕,期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澜渊和风芷凌看了锦云一眼,点点头,锦云也点头回应,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各位蓟城的父老乡亲,大家请安静一下。可能有些人认识我,我是知音坊的锦云,不过,我今天是想要告诉大家一个,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我的真实身份。我的父亲,正是前任郡守,锦棠。”

    听到这里,下面的人都议论纷纷起来,大都是意外,没有想到郡守的女儿竟然成了卖艺女。

    “我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给大家介绍我的身份,而是为了给大家揭露一桩被掩盖多年的丑事。大家一定都非常好奇,为什么今天我们的郡守韩齐大人,他大公子韩仁光、他兄长韩深,还有冯司马、赵都尉、刘都尉、宋通判……这么多大人物都在这里给大家跪下了?

    “因为他们有罪。我们蓟城多年来一向民生安稳,可是一直有一桩奇案未解,那就是经常会有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失踪、死亡。半年前,城里开始闹起了红毛妖,后来出来一个叫天一道长的人,告诉大家一个解决办法,就是每个月定期送女孩给妖怪当祭品,说这样可以防止红毛妖入城。可是大家知道,红毛妖是怎么来的吗?

    众人议论纷纷。

    “对,是这些人,就是这些人制造出来的,是他们控制的。他们给一个无辜的男子吃了毒药,控制了他的心智,成了他们的傀儡,被迫替他们骗取小女孩当祭品。那些道士,也是受他们的指使,编出那样的瞎话来欺骗我们的。这么多年,我们城里发生了多少女童失踪、被杀的案件,几乎都与这些人有关。我的亲妹妹,锦霞,就是这个赵颂,亲手害死的。相信今天在场的各位,有的人自家的女儿有一天突然失踪了,有的人是被迫把自己家可怜的小女儿当成祭品,送给了所谓的红毛妖。而其实,那些可怜的小姑娘是被这些人面兽心的人,抓到了他们的家里关起来,被他们强暴、虐待,然后受尽凌辱而死,最后要么抛尸荒野、要么毁尸灭迹。

    “今天我们几个在这里,把他们的罪行告诉大家,就是希望让他们这些禽兽不如的人,为曾经所犯下的罪行承受应有的惩罚。你们看他们,一个个衣着华丽,搜刮着民脂民膏却把普通百姓命的当成草芥,对着十岁的小女孩,做出天底下最龌龊的事情。你们,能容忍这样的人继续在蓟城当父母官,在蓟城为所欲为,伤人害命吗?”

    “绝对不能!”

    “让他们杀人偿命!”

    “郡守大人都这样,我们蓟城还能好吗?”

    “真的假的?这也太可怕了吧?”

    “还我女儿!”

    ……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响起,锦云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她继续说道:

    “大家请听我继续说完。现在站在我旁边的两位,正是我们的大恩人。他们是隐世的高人,这位是贺掌门,他武功高强、侠肝义胆,这位是他的师妹,澜汐姑娘,她医术高明、嫉恶如仇。这些天,是他们两位,帮我们全力调查,抓住了这些罪人,发现了红毛妖的秘密。澜汐姑娘又亲自以命犯险,自己代替祭品,深入虎穴,才把这些人引上钩,让他们亲口供认了自己犯下的罪行。”

    澜渊对这蓟的老百姓点头示意了一下,锦云看了风芷凌一眼,她也微微点头,然后又茫然地看着前方,眼神并没有什么焦点。

    锦云打开了几张写满文字的纸,展开给群众,继续说道:“这个,是他们的供罪书,他们已经签字画押,我也让人誊写了几份,回头我会分别贴在东城和西城的墙头,大家可以自行去看。

    “那天澜汐姑娘救下的被当成祭品的小妹妹,就在旁边小米,来,上来跟大家打个招呼。”小女孩旁边站着自己的父母,眼里满含感激,给大家挥了挥手。

    “被害的红毛妖也被救回来了。哥哥,你上来”锦云朝锦扬招招手,锦扬纵身一跃跳上木台,他身材威武,木台跟着他的动作吱呀一声晃动了一下,前面的看客都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好在他头发束冠,衣裳得体,虽有三分野性,却更多是七分翩翩公子样,群众很乖都安心下来。

    锦扬上了台,给大家恭敬地鞠了个大躬,立直了,认真地站着这是之前风芷凌和锦云交代好的。

    “这是,郡守锦棠家的公子吧?”

    “他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呢?”

    有眼尖的人认出来的,他们心里还是把锦棠当成郡守,毕竟锦棠在蓟城治理十几年,和百姓的关系非常深厚,爱戴拥户他的人很多。

    “四年前,现任的郡守韩齐,和他弟弟韩深,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我家放了一场大火,我父母都死在那场大火之中……”锦云说道。

    “居然是韩郡守放火害死了锦棠大人一家人……”

    “这些人平时都到处仗势欺人,原来真不是什么好人!”

    “那个韩仁光,干过不少欺男霸女的事儿,我亲眼见过……”

    “是啊,要不是两位恩人和锦云姑娘,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锦云姑娘一家真惨,还好锦扬公子还活着……”

    议论、惊愕、愤怒、怨恨、难以置信……

    锦云把所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向蓟城的老百姓公开,让他们看清了这些人的真面目,给了那些无辜死去的人、那些被虐杀的女童和他们的家人一个交代,也还了蓟城一片清明的天空。

    激动的蓟城百姓,都喊着要这些人杀人偿命。

    锦云道:“我是一介平民,没有生杀之权。只等新任郡守到任,再来审理处置这些人。”

    一些曾经效忠于前郡守锦棠的部下,不少还保有官职的,都自发地聚集起来,声援锦云。

    这时一个锦棠的旧部心腹,现任军司马的,他向大家说道,现在世道这么乱,山高皇帝远,既然现任郡守犯罪,不如大家立即推选一位新的郡守来管理蓟城,处理这些人。

    群众纷纷推举由锦扬来继任新的郡守。锦扬作为锦棠的大公子,在老百姓心中曾经是很有影响力和威望的。

    此时韩齐在一旁突然大笑,道:“他都这样了,还能当郡守?哈哈哈……”

    大概是自己的郡守之位被推倒,心里愤然不平,还想再搞出点风波来。

    一直沉默不言的风芷凌瞪了他一眼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说他……”韩齐开口道。

    冯珂立即打断道:“韩兄,你闭嘴吧,这个女人是个疯子,千万别惹她……”

    风芷凌转头看向冯珂,道:“你说谁是疯子?”

    “……你。”姓冯的憋出一个字。

    “我怎么疯了?”风芷凌走道姓冯的身边,压迫式地问道,“我有你疯吗?”

    姓冯的大概被风芷凌的那熟悉的杀气给逼疯了,他突然大声喊道:“你……你他妈比我疯多了!你他妈用匕首一刀一刀在我身上割,一刀一刀割我的肉!我不就是扒光你的衣服,把你吊起来用鞭子抽了几下吗?不就是给你喂了一点春药吗?不就是把你弄爽了吗?怎么样,你喜欢那种感觉吗?喜欢皮鞭抽在身上的感觉吗?……唔……”

    手起剑落,人头落地,姓冯的,只能阴间再说话了。

    风芷凌用逸尘剑支撑着自己,大口地喘息着,她现在脑海中只有一片混沌。

    我……杀人了吗?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许多父母都捂住了自己小孩的眼睛,小竹的眼睛也被陈伯捂上了,可是她还是看到了风芷凌挥剑杀人的那一幕。

    澜渊没有想到,自己的逸尘剑居然被风芷凌抽走了,更没有想到,风芷凌竟然用他的剑杀了人。

    虽然这个人早该死了。

    风芷凌干脆拿起剑,走到韩深面前,指着他道:“你,你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今天就给你一个应得的报应!”

    澜渊正要过去阻止风芷凌继续失控,韩深却突然睁开了绳索,一拳打在风芷凌胸口上,风芷凌避之不及,整个人被震飞出去,头纱也在空中散开。

    澜渊连忙过去接住被震伤的风芷凌,对着韩深一掌打过去,韩深飞身一跃,避开了这一掌,身手竟然比此前与澜渊交手时高了许多。

    风芷凌的脸被曝露在大庭广众之下,韩深看到她面目的那一刻,脸上露出不可思议地表情,道:“是你,竟然是你……你竟然跟贺澜渊在一起,哈哈哈哈哈……”

    笑声渐远,韩深已经御气飘走了,澜渊不便在凡人面前大施仙法、暴露身份,又顾及怀中的风芷凌,边没有去追。

    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后,人群声更是鼎沸了,议论风芷凌的、澜渊的、韩深的、也有议论姓冯的临死前那段话的……

    更多的,是对韩深和澜渊的身手啧啧称奇。

    不过也都不敢再造次,毕竟流血事件最能威慑人心。

    锦云父亲的旧部们上来帮着把剩下那几个罪人押送到监牢去了,并一力拥戴公子锦扬当郡守,锦云不停的推脱,说哥哥病情还没有好全,难以胜任。

    但是这些老部下们个个都很执着,便出了个主意,让锦扬当郡守,锦云代行郡守事务,毕竟都是锦棠的公子千金,从小耳濡目染,胸中自有一番丘壑,与常人不同。这些旧部下关系很深,当然是认旧主的。

    蓟城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韩深那一掌的力道不算轻,风芷凌倔强地拒绝了澜渊给她疗伤,吃了自己带的疗伤丹药,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也许不止是因为身上的伤,还有姓冯的临死前的那些话,以及让她崩溃失控的那种情绪,和她挥剑杀人时的那种可怕的快感。

    矛盾,痛苦,挣扎而又恐惧。

    修养了几天,风芷凌的伤好些了,于是起身向锦云告别。

    澜渊自然跟着她一起。

    锦云想挽留她多待些时日,道:“澜汐妹妹,我从第一次见到你,跟你聊天,就觉得你是一个特别善良纯真的人,敢作敢当、敢爱敢恨,令我非常羡慕。我真的很想认你当我的义妹,你可愿意?”

    风芷凌没觉得自己敢爱敢恨,她不太好意思地说道:“有幸结识锦云姐姐,我也很开心,只不过,我接下来要去处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前途未卜,恐怕想再次与姐姐见面都很难。到时候,不是白让姐姐为我担心吗?”

    “澜汐妹妹,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那就算是答应啦。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路要走,千万要好生照顾自己,别让自己委屈,如果连自己都委屈了,活着还有什么趣味?我们要为许许多多需要我们、真正关心我们和我们在乎的人,开开心心的活着。”

    通过这几日的相处,锦云发现澜渊对风芷凌的态度中饱含着克制的亲密之意,而澜汐却一直对澜渊刻意疏离。

    她也感觉道澜汐姑娘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她想两人之间或许发生过些什么,出于关心,她好言劝慰,但也就只是点到即止。

    风芷凌知道锦云一向体察入微,虽然自己拒绝了她义结金兰的好意,却又口头上承认将自己当成了妹妹,还出言劝慰,内心甚为感动,于是忙点点头,冲锦云调皮地笑了笑。

    锦扬站在一旁垂着双手,像一个魁梧的门神,他虽然又比以前神智清醒了些,能学着用手势去跟人沟通了,但还是不会说话,倒是会写字,不过写出来全是歪歪扭扭的,除了风芷凌能认出几个,其他人都认不出。

    现在他正一眼不眨地看着风芷凌。

    风芷凌走到他身边,把那瓶聚神丹递给他,道:“这瓶药,你三日服一粒。它也许根治不了你的病症,但至少会让你维持可以听懂大家说话的状态。”

    锦扬用力地点点头,像个大宠物一般的乖巧。

    “那我走了。”风芷凌说完,走出房间。

    “我们送你。”锦云说着,跟锦扬一起送风芷凌出门。

    澜渊在院子里等着她,看到她出来,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

    锦云看了眼澜渊,顺着他的视线又看了眼风芷凌,风芷凌故意低头走着。

    走出知音坊,风芷凌道:“锦云姐姐留步吧,锦扬,你也留步。下一次再来看姐姐,可要去郡守府啦。话说我上一次去郡守府,是翻墙进去的,下一次我一定要大摇大摆的从大门进去。”

    说着哈哈笑起来。

    锦云道:“澜汐妹妹,贺掌门,锦云要再次感谢你们,为我父母妹妹报仇,救了我哥哥,此恩此情,毕生都不会忘。希望有朝一日能再次见到二位,不管我们住没住进郡守府,都希望二位能来看我们。”

    “锦云姑娘言重了,若有机会,我们会再来蓟城看望你们的。”澜渊道。

    “嗯!我们一定会再见的,锦云姐姐。”风芷凌跟着微笑点头。

    “啊唔唔啊……”锦扬在旁边,着急地对着澜渊和风芷凌说了半天,又比划了半天,听着是一篇很重要的长篇大论,急得脸都红了。

    “锦扬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要和我们说,对吗?”风芷凌问道。

    锦扬快速地点头。

    “哥哥,你是不是舍不得澜汐妹妹和贺掌门?”锦云问道。

    这次,锦扬先是点头,再是摇头。

    “你是说,不只是因为舍不得我们,是有其他的事情想说,对不对?”风芷凌认真道,“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拿到解药的,到时候你把这些话再好好说给我听,好吗?”

    锦扬这才略有失落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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