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电梯口的不再是那四个黑炭头,而是童潼!
童潼两眼直直地盯着凌天爱和江子樱,傲慢中又带着些疑惑。
这是把她们给认出来了吗?可刚才,凌天爱明明把黑炭头们的记忆,修改成她俩找错地方,正要离开,双方也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冲突和肢体碰撞啊。
凌天爱和江子樱紧张得一动都不敢动,就那样呆呆地站在电梯里面。
三人对视了数秒,童潼才突然大发雷霆道:“还愣着干什么啊!要我请你们出来吗?”童潼身边的翻译立刻把童潼的话用当地语言复述了一遍。
笨,真的是天生的,这都认不出来。
凌天爱轻轻握了握江子樱的手,淡定地走出了电梯。
童潼又发着脾气说:“赶紧去把少爷的房间打扫干净啊!像块木头一样!”
额……看来童潼是真把凌天爱和江子樱当酒店服务生了,两人也只好遵循指示,迅速赶往张祁房间。
站在童潼身边的翻译此时才说:“童小姐,需要让她们摘下面纱吗?”
“不需要了,不过是两个临时服务生,打扫完房间以后就会离开了,也不知道她们长什么样儿,万一是个丑八怪,又会被少爷逮着说事儿,乱发脾气了。”童潼回答说。
原来,三十二层和三十三层的服务生都是经过童潼亲自精挑细选的,不仅服务到位,还样貌出众,而且还被要求摘下面纱,以真面目示人。此举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养眼,而是为了更加安全,以免被人浑水摸鱼,趁机混入。
难怪,刚才那两个黑炭头上来就把凌天爱的面纱给扯了。所幸,也算是有惊无险了。
房间里,张祁正摊在沙发上发着脾气,玻璃片碎了一地,旁边还站着一位女服务生,害怕得全身都在抖动,手指看似被玻璃碎片划破了,正在流着血。
童潼一进门就大骂道:“让你看着少爷,你是怎么看的!还弄了一地的玻璃碎片,要是划伤了少爷,你担负得起吗?”
女服务生啜泣着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
“真没用,要不是你会说几句中文,真不应该把你留在这里,笨手笨脚的。”
张祁连看都没看童潼一眼,不屑地说:“那玻璃瓶是我打碎的,我用来练投球,怎么了?有意见吗?”
从张祁被强行带到这里之后,他就一直是这个态度,房间里能摔的东西都几乎被他摔过了,安排到这里来看着他的人,来一个就被他轰走一个,这已经是最后一个会说中文的了。
童潼简直是气炸了,大人们又顾着招呼和应酬宾客,无暇顾及张祁的状态。童潼的气也没处可撒,对着那女服务生吼道:“出去,看见你这血就恶心!”
女服务生赶紧捏着手指,眼泪汪汪地跑出了房间,估计也是一个刚出来社会没多久的小女孩吧,着实委屈了。
童潼又瞪了凌天爱和江子樱一眼,骂道:“扫地啊!不说就不会做了,是不是?”顿了顿,又说,“待会儿扫完地,你俩留下来一个人。”
“啊?”
不是说,嫌弃凌天爱和江子樱两人的长相,打扫完就能离开了吗?不是说,童潼要求很高,不是随便一个服务生都有资格服务她和张祁吗?怎么突然就这么随便了?
凌天爱和江子樱着实傻了。若是留下凌天爱,虽然可以用幻术忽悠着他们,但长时间使用幻术也是不妥的;若是留下江子樱,凌天爱想要远程操控幻术,就更加不可能了,这面纱一旦扯下来,不仅计划泡汤,生命安全都有危险了。
张祁不满地翻了个身,把后背对着所有人,说:“我说了,不喜欢有人在我房间里面!通通都走!我又不是罪犯,你们已经在外面守了那么多人,还怕我走了不成?这里可是三十三层啊,我再傻再笨也不至于会从这里跳出去吧!”
童潼又生气地看了凌天爱和江子樱一眼,两人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吱过一声,不是哑巴就是不懂中文,做事还像个木头人一样,想必放在这里,也是没几分钟就被张祁轰出去的,也罢了。
不过,像童潼这样的人,怎会如此受气还不声不响。只见她不紧不慢地从她的名牌包里掏出了一件小饰品,提在了面前。
这……不是从古董饰品店里得来的青铜项链吗?怎么会在童潼的手上?凌天爱和江子樱惊讶地相互看了一眼。
饰品中已除去了元灵术,在化灵术的作用之下,当中的灵力气息已在逐渐消散,此刻,该已不剩丝毫,不过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饰品而已。无论是对格里亚诺,还是对凌天爱,这件饰品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利用价值,因此,凌天爱也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它上面,以至于,被盗走了也不知道。
童潼得意地说:“你可以不理我,但,你也不理‘她’了吗?”
张祁微微侧过身,用余光一扫,顿时整个人弹坐了起来,怒道:“你把小爱怎么样了?这条青铜项链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
饰品对凌天爱已经没有了威胁,凌天爱知道,但张祁却不知道啊!童潼到底拿着这条青铜项链干什么?从昨天到今天,张祁已经有将近二十四小时没有看见过凌天爱了,对张祁,他们尚且礼貌,可是对凌天爱,那就不好说了。
张祁激动地紧捏着拳头,若不是看在童潼是女生的份上,这拳头恐怕已经控制不住了。
原来,昨天早上,童潼带着佟潇潇到凌天爱房间里闹事的时候,正是在给路芷薰机会,用酒店给的万能钥匙,打开了存放饰品的房间。至于做了什么,在此刻看来,便是偷走了这条青铜项链了。
童潼清楚地知道,即使是张祁的父母来了,宾客也都到场了,但张祁也绝不会轻易就范的,若是在订婚仪式的现场才来个当众拒婚,童潼的脸就更不知道往哪儿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