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韩雪坐在沙发上生着闷气,心里想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正这时,门铃打断的了韩雪的思绪,走过去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程镜,韩雪没有意外,因为上楼的时候就看见程镜跟着自己了。
韩雪没说话,也没关门,转身走回沙发坐下。
门被程镜轻轻的关上,听着关门的声音,坐在沙发上的韩雪心脏一颤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放这个男人进来,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程镜绕过茶几,坐到了韩雪对面,看着对面的韩雪紧张的扭过头不看自己,苦笑一声说道:“我来其实想问问你项链的事情。”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来韩雪更气了,虽说项链不值钱,可她也带了十年了,就算是块普通石头也有感情了,居然就那么被程镜弄没了,对,没错,不是弄坏了,是摸了一下就那么没了。
韩雪不想理这个男人,轻哼一声,把头扭的更夸张了,看着就像中风患者,甚是好笑,小女孩生气的形态展漏无疑。
程镜没办法,再次说道;“那天的情景你也看见了,我只是轻轻碰了一下,项链就那么消散了,对于你项链,我真的很抱歉,如果我知道是这样我肯定不会去触碰,我来只是有些问题想问问你,同样,你肯定也有困惑想问我吧。”
听了程镜的话,韩雪把头扭了过来,看着程镜一脸真诚道歉的样子,再想想那天奇怪的场景,为此这个男人还吐了那么多血,遭了不少罪,气消了不少。
再想最近的遭遇,的确有许多疑惑,就开口问道:先说说你是谁,家住哪里,纠缠我干什么,你为什么会对那串项链感兴趣
连珠炮的问话直接把程镜问懵了,程镜安安苦笑,回答道:“这些问题我昨天都跟你说过了,我知道你不信,所以我就不重复了,至于项链,是我感应到的,我感觉那个项链很亲切,所以不自主的想去触碰一下。”
听着程镜又开始编故事,刚消的气又不自主的冒了起来,韩雪怒道:“你不想说就算了,可总是给我讲故事,有意思吗?你是当我傻好骗吗?骗我你图什么?你到底图我身上什么”
最后韩雪开始嘶吼起来,她有点受够男人的话了,本想着给他一次机会好好把事情说开,然后大家各奔东西,没想到这个男人觉得自己傻,一次次的编故事给自己听,自己又不是傻子,总跟自己说些小孩子都不信的事情。
听着韩雪的怒吼,程镜一愣,他没有办法证明自己说的话真假,想想也是,哪个傻子会在这讲科学的时代,听他这荒诞的经历和故事。
也许自己就是个傻子,也许自己有什么精神病,相信什么感觉和什么声音,那些都是幻觉。所以从小被父母抛弃,所以活该受尽折磨,注定要乞讨为生。
陈雪还在嘶吼,她要把自己这几天受的委屈全都回敬给这个男人,谁叫他是始作俑者,他就该被自己骂,自己没打他,没报警抓他坐牢够仁慈善良了。
可是渐渐的,她说不下去了,她看见对面男人一脸的哀伤与失望的看着自己,眼神里透露出的绝望,是那么的熟悉,那么让人心痛。
脑海中出现许多画面,如幻灯片流转,她想起来了,是昨天做的梦,如出一辙,梦里他也是这种眼神,这种神态,不同的只有场景。
韩雪感觉心好痛,犹如让人拿一柄坠子直插进去,还不停的搅动着,翻滚着,让人痛不欲生,让人难以呼吸与出声。
韩雪本能的捂住胸口直接侧躺在沙发上,四肢紧缩,像一个出水的鱼,艰难的张大嘴呼吸着,与疼痛抗争着。
正在思考的程镜发现了韩雪的异样,赶忙过去伸手扶住韩雪,防止她栽倒在地上,关切的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哪里难受,用不用我给你叫个救护车”
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在程镜扶住她的时候,韩雪突然感觉心脏的疼痛犹如潮水般在慢慢散去,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韩雪摇摇头,被程镜扶着坐直身子,喘了好久,感觉身体回复了些力气,就推开程镜扶她的手说道:
“我没事,不用你管。”
“你离我远点,少碰我。”
程镜有些尴尬的坐回了原来位置,两人又开始了长时间的沉默。
为了场面不至于太压抑,程镜走到厨房,也没管脏不脏,直接拿起橱柜上一个杯子从厨房水龙头接了一杯水,然后走回来递给韩雪。
韩雪看着眼前递过来的杯子,本想骂一句那杯子都没刷,你就给我接水让我喝?可是还是忍住了,她想起自己刚遇到程镜的样子,他会管这些?
刚才因为疼痛出了一身冷汗,真有点渴了,韩雪索性也不计较那么多,接过水杯轻轻的喝了一口,顿时感觉身体好多了。
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想起刚才突如其来的心脏疼痛就疑惑。
半个月前她刚检查过身体,除了睡眠不足没有什么问题,可最近睡眠和幻觉的症状没有了,可怎么又出来心绞痛的毛病了?
看着眼前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她敢百分百肯定,自己症状与他有关。
脑海中想起诸多电视剧和小说中的情景,她觉得这个男人很早前就给自己下毒了,至于目的现在还不清楚,但肯定的是他有让毒发作的方法,就想小说里描述的蛊虫一样,这样最近的一切事情和自己身体状况就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想到这里韩雪顿时嚎啕大哭,她觉得自己好委屈,自己从小到大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自己现在沦落到这种田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好委屈啊。
看着突然就趴在沙发上哭起来的韩雪,程镜也手足无措,只刚才那丫头那么难受也没哭,可现在难受过了怎么哭的这么厉害?难道是反应迟钝?
哭了能有五分钟,韩雪擦擦眼泪,转过身子一脸幽怨的看着沙发上呆呆坐着的程镜,她知道求饶没有用,电视剧和小说里都演了,心慈手软的反派是活不久的,看着男人那精湛的演技,妥妥的心机深沉之辈。弱者的求饶只会让反派更加得寸进尺,看来自己只有伺机而动和见机行事一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