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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狗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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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道医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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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雷竹筒倒豆子一样,将所有事情讲了出来。

    我正好也一根烟抽完,“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你自己挑的凉城企业回来的吧?但不得不说,你也是好运,居然能进了百叶制药,这样的国企,不是谁都有资格、有机会进去的,特别是近些年来,百叶制药的发展越来越好,员工的福利待遇几乎比得上一个小老板了。”

    “没有你秦大百万左拥右抱,四处留情那么好。”

    事情到了这里,基本就定了,制药她二雷不乱说话就行,时间还有,我还能再缓缓。

    “你住在哪里?”

    “呵,一个不够,怎么?真想过姐妹花的事情啊?”

    “下车!”

    “干嘛?”

    “找你姐去,我走了,回家办公,我手里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做,没空跟你在这里阴阳怪气,反正你姐那边你自己知道,打个车的事情,比我送你快多了,别说你今天遇到我,你们原本怎么计划的,就怎么去做。”

    “我住8栋402,人渣!”

    “我没兴趣,一转头就忘了,再见!”二雷下了车,我关上车门,直接走掉,没过一会,一条微信信息发了过来,二雷发的,不过就是将原本的租房地址,再发了一次。

    许二雷可能自己也知道,她其实一直在踩线的,我猜测最大的可能就是当初在法明县的时候醉酒的那一次留下的种子,逐渐生根发芽了,不然,这样的情形是没有道理的,我跟她没什么其他的交集,如何就能导致她对我另眼相看?

    今天被她撞见,不难想象,她的心情是复杂的,所以才有缓解的余地。

    收拾好心情,回到滨河小区继续作业,梳理药方,这年头无论做什么事情,在开始之前都需要保护好自己,我们宁可慢一点,也不能在未来把自己陷入危险境地,让其他人有机会做出釜底抽薪之举,与你本意彻底背道而驰。

    一步步,一点点完善,一个个的梳理,力求做到足够的完善和健全。

    二雷真的替我保密了, 两个月的时间悄然而逝,道人宋宗亭,一生经历,除去现有道医方子外,自己总结整理以及行医的经历,汇总而出的医方共计一千零八百个。

    时间也步入了十月,跟老张打好招呼,我简单收拾了行李,前往京畿神都。

    老张来到机场接我,一见面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

    “好小子,很不错,你们凉城今年给我吃下了整整200吨的粮种,真给我老张长脸,我就说,老子选的人,绝对不可能出岔子。”

    我知道的时候,是卖出了整整150吨的粮种,但听老张这么说,看来后续薛宝依他们又进了50吨,那会已经是第二季玉米种植的尾巴了,看来他们还是赶在最后的时间段,又搞了五十吨。

    “这次来神都,得麻烦老哥你了,原本凉城做不了,但定州还是可以做的,但考虑到时效性的问题,我这次就直接选了神都。”

    老张拉着我上车,拍拍我的肩膀,“放心吧,你张哥别的不说,但一个唾沫一个钉,说出去的话,是绝对作数的,你请我老张办事,没有道理不给你安排得妥当,特别是近年来,国家大力扶持禹医,想要为禹医正名,一切关于禹医的都会大开方便之门。”

    “我发现你小子是真的好运道,很多情况不明的事情,也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无形之中契合时代的大势,你做好这件事,后续哪怕是你的决定出了问题,也足够帮你挺过去了,便是再无其他门道,做好眼下的事情,也足够让你荫及子孙了。”

    我无奈的笑笑,“张哥你就别捧我了,你连我具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说这些?”

    “那还不是因为相信你吗?”

    “那我就借张哥吉言了。”

    “哈哈,好!今天先去休息,酒店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相关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我老张卖了个面子,上头很重视,在现场准备了二十五位老医生,其中不乏服务过高级执政官的老家伙,你说你手头的方子比较多,我不清楚具体有多少,就一切按老张我能做到的最高标准给你安排了,还请了最好的专利公司。”

    “多谢老哥,等我这边忙完,给老哥你送上一份大礼,以作感谢。”

    “行,那哥哥就期待你的礼物了。”老张嘴上调侃着,但我知道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我得到了一个江湖游医的遗泽罢了,方子的可信度不高,甚至于普适度也不会有多强,近年来,随着国家政策的倾斜,不乏这样的人。

    不少人拿着方剂书上用烂的方子当传家宝,以为可以发家致富,然而事实却并非如他们所想。

    只不过是白日做梦罢了。

    我也没解释,说不清楚的,一切只待明日之后,自见分晓。

    禹医不同于西医,禹方的效用和实用性,在验证阶段,自然也不需要像西医一样繁琐,在一些真正的优秀传承者面前,方子真假,看过即知,优劣一眼可见。

    我自己没那么大的能耐,钱怎么也赚不完的,等我一步步登顶,一步步将这些方子变现,怕是一辈子的时间也未必够用,人心不足蛇吞象,老道的希望是,惠及20万人,我倒不如将它们直接上交,光明之下虽然也有黑暗,但天还是晴朗的。

    至少目前还是!

    国家机器面前,这一本方子就能以最快的速度,体现它的价值。

    大禹卫健、医管、药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的场面,跟着老张踏入其中,身后还有他找来的专业团队,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厅内,两侧排满了一众禹医,他们是当代禹医的真正泰斗,顶梁之人。

    在边缘,大厅的角落里,我看到了一个气质不俗的中年人,看着容貌,我应该是在电视上看过他的,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递交了方子,剩下的事情就与我无关了,有专业团队操作,大厅内的气氛有些沉闷和压抑,我拉了拉老张,后者会意,我两相继走出了大厅,在大楼前的空地上,寻了个花台边沿坐下,各自点起了烟。

    老张面有愁容,“我虽然动了点关系,但理当没有这么大的牌面的,怎么会这样?小子,你可能保证你那方子的质量?你要是不能保证的话,可能要出大问题。”

    之前还信誓旦旦的,现在场面超乎预料,开始担心了起来?

    我笑了笑,“放心吧,老哥,不会让你难看的,我在神都就认识你这么一个有牌面的长辈,我不找你,我也找不到别人啊,要是我自己一个人来的话,估计现在还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呢,一点头绪也没有。”

    老张恢复了笑脸,“那倒也是!”

    正说话的档口,原本在大厅角落里的老人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青年,我自己也能算个高手,所以,第一时间就明白,这个跟在身后的青年,必然身后不俗。

    “年轻人,怎么不在里面等着?”

    我急忙起身,老张也站了起来,“领导好,因为考虑到方子有点多,估计时间要不少的,今天之内也未必做得完,所以与其干坐着,不如在外面等,外面的气氛,我更能适应一些。”

    “如果医方上的内容都被证实,申请专利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没什么打算,申请专利只是为了预防被别人拿去再变私有化,以此牟利,又或者是索性为了赚钱,直接私有化,锁进保险柜,从此再无重见天日之期。申请了专利,我就打算将其交出来了,并没有握在手里的打算?”

    老人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态度,“为什么呢?”

    “单纯的报复性吧?以前我没机会,现在我有了,那我自然想这么做,反正钱的话,再多也没什么意义,够用就行。”

    “报复谁?”

    “报复那些黑了心的医以及商,报复那些明明可以让人痊愈,却不用好药,让人一直处在痛苦之中,不断为他们提供利益的杂碎。”

    “年轻人怨气很大。”

    该有的尊敬要有,但该有的脾气也要有,我并不在体制内,人家好歹也应该是德高望重,身居高位之人,不至于跟我一个屁民计较。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常态,但我知道我说的这些情况肯定是有的,百分之一百的确定,因为从利益角度来说,一次性就能治愈的药,怎么可能持续不断的提供利益呢?我相信那句好药不是好商品绝对不是某个人的杜撰,而是确实出自其中一人的口。”

    “那你希望我们怎么做?怨气很大的年轻人。”

    “普及,除了普及之外,我更想国家保护好它们,不让它们成为别有用心之人牟利的工具,最直接的手段,我希望能够给一些涉及的药材以国家手段,固定其价格,当然,在普及的道路上,我自己回去后,也会努力去做这方面的事情。”

    老人没有表态,只是问了一句:“你打算怎么做?”

    “写一本书吧,名字就叫道医下山,把内容写成一个通俗易懂的小说,让读者去读的同时,能够根据书本故事里,实际发生的情况,记录的症状,对一些常见疾病做出判断,哪怕是他们自己本身并没有学过医,也能自医。”

    “年轻人有想法,出发点也是很好的,但你觉得能行吗?”

    我沉吟了片刻,“我不知道,只是在想办法去做,可能受限于家庭的 缘故,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几乎没怎么吃过成品的药,甚至于我到了高中都没有输过液,最严重的时候,也就打过小针,那会我们村里并不发达,大家观念里,还有一种在现在看来‘不太科学’的论调,就是用多了西医,会对身体有所损伤。”

    “我们那会,感冒了,生病了,父母会就地取材,去附近的水塘边、耕地附近找药材,然后拿回来给我们治病,有需要熬的,有热敷的、也有直接泡服的,也有食疗的,更有直接使用的,那时候家家户户的长辈手里多多少少都有七八副药方子,从上一辈传承下来的。”

    老人似乎陷入了回忆,眼神之中有些迷茫之色,良久才说话。

    “是的,我们那个时候也是这样,你家在哪里啊?按理说,你这个年纪应该没经历过那些才对,那都得往前一二十年了呀,怎么还会这样?”

    “百叶大区。”

    老人哦了一声,“那倒是一个比较落后的大区了,而且百叶大区里,自古以来就是民族医术最多的地方,也算是区域特色了。”

    “是的。”

    “那些药管用吗?”

    我有些尴尬,“我不太记得了,反正是就那么过来的,那时候吃的也不是一种或两种,只要病情没减轻,就会更换方子,这些方子,有可能就是父母自己掌握的差不多一个方向的药方,翻来覆去的用,要么就是从别家打听来的药方,只要初步判断没什么害处,也就用了,三五天好了,所以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的方子管,又或者是所有用过的方子都助了力。”

    老人似乎很开心,哈哈大笑两声。

    “就是这个样子了,那你现在要普及的,是不是也想着要解决这个问题?”

    “有这个打算,但未必真的有用,所以我普及的方子里,更多的会是那种更具普适性的东西,至于核心的,一些需要谨慎的内容,我已经完全录入了药方之中。”

    “嗯,年轻人有想法就去做吧。我从精神层面是完全支持你的,行了,你们聊吧,我先走了,咱们改天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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