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的时候终于来到,众人晚上在地上趴了半天,早就憋了一股子劲。
这黄河帮的山庄很大,里面一间间房子把里面围成了一个个的小院,听楚有德说,里面至少住了有四百多人。
悄悄地接近院墙,楚有德翻上院墙,从衣兜里拿出一块猪肉,扔到了一只狼狗的旁边,这只狼狗是黄河帮专门用来看家护院的,但是面对“盗圣”楚有德来说,这只狼狗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狼狗见到有一块又香又肥的大肥肉,伸着舌头摇着尾巴跑过去将肉一口吞掉,不多时,这只狗便沉沉地睡去,因为这块肉被浸泡了迷药。
楚有德在墙上只露出一点脑袋,细细观察了一下,其实他已经夜间来此多次,对哪里有明哨,哪里有暗哨早就了如指掌。
做了几个手势,给下面的人指明了方位,众人开始行动了起来,只见在墙根处,十几个人蹲成了一排,另外十几个人踩在他们的肩膀上面,下面的人一起身,上面的人便在墙上露出头来。
上面的人纷纷掏出小弩,瞄准楚有德指示的各个明哨和暗哨,这些小弩都是特制的,因为黑山军常年在山中行军作战,所以他们都特制了一种小弩以便于在丛林中作战时更加灵活。
这种小弩虽然射程没有大弩远,但是近距离依然具有很大的杀伤力,用弩的这些人都是以前常年在山中打猎的猎户,弓弩用得都非常娴熟。
只见几乎是同一时刻,十几把小弩同时发射,将院子里面的明哨暗哨全都射死,下面的人见他们一击得手,纷纷将弓和箭递给他们,他们翻身上墙各自散开登上房顶占领各处最高点,张弓搭箭,只要有人出来便立刻予以射杀。
下面当人梯的人迅速背靠墙壁,两腿半蹲,将手搭到一起,后面的人跑过来一踩他们的手,他们向上一拖,人便翻进了墙去,这还是韩羽在部队学习的快速的翻墙之术。
众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好手,没多长时间,众人便都翻进了墙里,所有人都分头行动,悄悄摸进各屋,只要是在床上睡觉的当头便是一刀。
而楚有德则领着十多名黄巾军士兵快速下了地牢,生怕黄河帮狗急跳墙杀了人质。
众人快速收割着黄河帮帮众的性命,一个黄巾军士兵进到一间屋里,屋里没有点灯,黄巾军士兵进去冲着床上就是一顿砍,却忽然发现床上竟然没人。
这时他只听到后面一声尖叫,回头一看,原来这屋里之人正好起来起夜,迷迷糊糊听到外面似乎有轻微的脚步声,便睡眼朦胧地走到窗户边向外张望,这时正好那名黄巾军士兵从门里进来,因为屋里黑,再加上习惯性思维,所以这名黄巾军士兵进了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向着床上砍了两刀,砍完之后才发现床上并没有人。
那名黄河帮的帮众看到有人进来就向自己的床上猛砍,顿时大惊失色,于是便大叫了起来。
黄巾军士兵听到叫声立刻反手一刀将其杀死,但声音还是传了出去,院内一片混乱。但这个时候早就有一百多人被黄巾军杀死在床上。
十几名弓箭手站在房屋之上居高临下,只要从屋里出来的不是自己人一律射杀。而在院子里面近身砍杀的黄巾军近了用刀砍,远了就从腰间抽出飞斧投掷。自从韩羽在广饶率领黄巾军突围,发现这飞斧在中近距离十分好用以后,便给黄巾正规军几乎每人配了一把飞斧,精锐的主战部队更是每人能够配发三把飞斧。
一时间,只见箭矢和飞斧在各院落之中一片飞舞,顿时山庄内惨叫连连。黄河帮帮主满仓正在自己的卧室里搂着侍妾睡觉呢,听到外面一阵大乱,心道不好,一脚将侍妾踢下床去,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提着鞋跑到窗边,边穿鞋边大声向外面喊道:“怎么回事,出了什么情况?”
满仓也知道黄河帮做下的恶事不少,但一时实在想不出有哪个仇家有这么大的本事敢直接杀到他的总部来。
但是外面实在是太乱了,何况现在外面一片混战,没有人有功夫来回答他。
满仓无奈,大声向外面喊道:“在下黄河帮帮主满仓,到底是哪路的好汉,我黄河帮有哪里得罪的地方还请说明,别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满仓刚说完,嗖嗖嗖,几只箭矢擦着满仓的头皮就飞进了屋里,满仓的侍妾正吓得在满屋乱跑,身上立马就中了两箭倒在了地上,眼看是活不了了,满仓赶紧猫下腰,摸着黑将桌子上的一把剑拿在了手中。
雷公是个大嗓门,这一路上韩羽怕雷公说话而扰乱计划,让雷公嘴里叼着个叶子,不准开口说话把叶子掉下来,这时候听到道黄河帮帮主喊话,雷公倒是大喜,终于可以说话了。
雷公按他们事先安排好的台词大声说道:“满仓,你们作恶多端,聚众闹事,官府来此抓人,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也好落一个从轻发落,要是顽抗,一个不留。”
满仓一听是官府,心里不由暗骂,老子月月没少了那些贪官的供奉钱,这些狗官竟然还不满足。但表面上还是毕恭毕敬的向外喊道:“可是杨加杨大人的队伍吗?我和杨大人素来交好,上个星期我还请杨大人在醉香楼喝酒,还请杨大人出来与我一叙。”
满仓自认为杨大人和自己曾经一起下过乡,一起嫖过娼,还一起分过脏,和自己铁的不能再铁了,就是杨大人没来,他提到杨加杨大人,外面的官兵怎么也要多少给自己一点面子吧。可谁承想,外面的这帮人根本就不是官兵。
雷公喝道:“杨大人忙于公务,没空来这里和你瞎扯,你快点出来,看在杨大人的面子上,只要你束手就擒,我们便好商量。”
满仓边和雷公喊话,边悄悄向外偷看,这一偷看不要紧,只见一个大圆球由远至近,冒着火星从窗子外面飞了进来,轰隆一声巨响,震得满仓耳聋眼晕,屋里一阵黑烟,呛得满仓直咳嗦,身上的衣服也被炸出好几个破窟窿,身上多处被炸伤。
这正是黄巾军作战惯用的法宝之一火雷,但满仓哪里见过这种东西,吓得直打哆嗦:“各位官爷,我投降,我投降啊,别再打了。”
而韩羽看了却直摇头,对张宁小声说道:“魅娘,这次改进的威力我还是不满意,不过在炸药的威力上,虽然短时间里研究不出来更强大的火药,但却可以先从别的地方下手来增加这火雷的整体威力。”
张宁好奇地问道:“羽哥哥,你又有什么好办法?”
韩羽神秘地一笑:“回去你就知道了。”
这时满仓已经满身满脸的乌黑,几乎是滚着出来的,满仓一出了屋门,立刻便有两名黄巾军过去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叫你的人把武器放下,手抱头,全部蹲到你后面去。”雷公一脚将满仓踹到院子中央。
“唉,官爷息怒,我这就照办。”要是以前,见了这些人不穿官服,满仓肯定会怀疑,但是现在满仓被炸得头晕眼花,又被雷公踹了个七晕八素,便只好急忙照办。
他令手下的帮众放下武器,全都双手抱头蹲在了院子里,韩羽略一估算,院子里蹲了将近有二百人,有很多人还来不及将衣服穿全,也就是说刚才一阵混战大约就杀了将近二百多人。
黄巾军留下一半人看押战俘,一半人在各房中继续搜索,看一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这时楚有德也领着人从地牢里走了出来,韩羽看楚有德一脸痛苦之色,便知道事情恐怕并不顺利,赶紧和张宁迎了上去。
楚有德看到韩羽和张宁过来,眼睛有点红肿地说道:“道主,小姐,被关在地牢里的兄弟被他们活活打死了三个,只有一个还留了那么一口气在。”
张宁一捂嘴,差点哭出声来,飞也似的跑下地牢,楚有德向韩羽单膝跪地一抱拳说道:“属下办事不利,还请道主责罚。”
韩羽将楚有德扶起来说道:“楚大哥尽力了,这事不能怪你,唉,是我要求魅娘找人好生将两个孩子护送回家的,所以魅娘找的这四个人都是她亲信之人,是我害了他们啊。”
这时整个黄河帮大院里的搜查也都已经完毕,不但将黄河帮的帮众和家眷全部带了出来,还有不少被拐卖的妇女和孩子,其中就有韩羽让张宁派人护送回去的周才和周喜。
当然像黄河帮这种作恶多端的帮派,更少不了金银财宝,韩羽看着满满一屋子的金银财宝对李大目说道:“大目,去发给那些被拐卖的妇女每人十两银子,让他们回家,然后派人清点此处财产。”
等遣散完妇女,韩羽又命人把孩子带进较远的一个屋里,以免让孩子看到过于血腥的画面而让他们心里产生阴影。
办完这一切,张宁也已经从地牢里面出来了,只见张宁出来后夺过旁边一个黄巾军佩戴的腰刀便要砍死满仓,韩羽急忙拦住张宁,对张宁说道:“魅娘,让他就这样死了太便宜他了,你稍安勿躁,这里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韩羽稳住了张宁,又安慰了她几句,才走到满仓跟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杀你吗?”
满仓见到刚才张宁从地牢里出来便两眼血红过来要杀他,脑子便在飞快地运转,雷公飞起一脚便踹在满仓的面门上:“混蛋,我大哥问你话呢,快说。”
满仓被踹的两个鼻子同时流出了鼻血,却还是一脸笑的答道:“是不是因为在下误会错抓了大哥的人了?”
满仓话刚一说完却又被雷公一脚踹在了面门上:“你也配叫我大哥为大哥?你得叫爷爷。”
这时候满仓笑已经比哭还难看了,可是他依然敬业的笑着说道:“是,是,是,爷爷,这人不是我们抓的啊,是天鹰帮那帮天杀的抓的,不关我的事啊,”天鹰帮便是被百姓们称为拐子帮的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