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郑景写出《重商方针》中,所讲述的贸易顺差嘛!
柳叶立刻把郑景的这篇文章给装进了牛皮纸袋当中,然后便召唤来了一名小吏。
“誉抄一份,立刻送去政事堂和户部,请孙相公和户部尚书过目。”
“请主编等等,我这还有一篇文章很重要,看看还能不能赶上明天的刊印了!”
就这样,郑景的这篇文章很快就被送到了政事堂与户部的案台之上。
孙文钱看过了郑景所写的文章之后,立刻对荣千万说道:“果然老夫的年纪大了啊,真是不服老不行啊。”
“这年轻人的文笔虽然略显稚嫩,但这文章真是解了我心中很多的疑惑啊。”
孙文钱对郑景的这篇文章,给出了很高的赞誉。
荣千万接过来,看过之后也是点头。
他说道:“这届士子都很不错啊,看来我朝又能得到很多的贤士了。”
孙文钱笑着说道:“不错不错,这篇《重商方针》写的可谓是字字珠玑啊!”
荣千万听闻此言,却直接皱起了眉头。
他说道:“但这篇文章里,处处都在说着利益,完全没有道德可言,此子应是阳子居一脉学者。”
孙文钱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荣千万说道:“恐怕重利而轻德,并非我朝之福啊。”
说到这,孙文钱也是点点头。
不过,郑景的这篇文章倒也确实是写出了一个国家,经济贸易的根本所在。
所以身为当朝首辅的孙文钱,也不吝亲自写下了评语,然后送去了翰林院之中。
燕京城中赶来的士子们都在闭门写文,所有人都想着能靠一篇稿子就名扬天下。
而此时,皇宫之中的方景,正在为大契扩张的事情感到头痛。
谁能想到,方景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打一个北辽都是想了又想的。
可现在大契拓土,已经拓到身笃去了。
方景看着偌大的版图,着实是有点欲哭无泪了。
怎么朕想当一个昏君,就这么难呐!
在这么下去的话,朕这个大昏君可就要一统世界了!
朕的大舅哥芈强,他也送来了奏报。
在朝廷的严令禁止之下,芈强已经不得再动用武力来征服那些个小国了。
皇命之下,芈强确实是收敛了不少。
在身笃黑镇的港口补给过后,芈强再次拉起了风帆,带着大契的舰队扬帆起航了。
这一次,他说是要进入拉伯海的范围内。
果然,等到芈强刚一进入拉伯海,直接就被奥图曼帝国的舰队给发现了。
奥图曼帝国,这是一个横跨了亚欧非三大洲的庞大帝国。
在身笃西南方的拉伯海,就是以中亚的拉伯半岛而命名的海域。
不过,在拉伯海这里,并非是奥图曼帝国的核心位置。
要说这奥图曼帝国,也算是幅员辽阔的很了。
拉伯地区虽然面积很大,但奥图曼帝国真正能够适合宜居的土地,并没有多少。
和拉伯海的陆地区域,也就是古波斯以西的拉伯地区。
这里是一片看不见边际的荒漠。
在这荒漠之中,只有沿着两条大河,才能看见零星几处城池。
这两条河流,在曾经也是孕育过璀璨文明的。
但随着拉伯地区的气候逐渐恶化,两河文明也就此衰微了。
如今的拉伯地区就是一片大漠,在这片大漠之上也只能看见些散居的游牧民族了。
这些游牧民族自称是拉伯族人。
他们虽然和奥图曼帝国的人有着同样的信仰,但因为他们是游牧民族的关系,所以与那些以农耕文明为主的奥图曼人,其实并非一条心的。
拉伯人在这边也是不断反叛闹事,也是为了能够脱离奥图曼人的统治。
不过,奥图曼帝国现在可谓是如日中天,他们更是派出了军队,在拉伯地区残忍的镇压着拉伯人的叛乱。
奥图曼人在这边的驻军,一方面确实是为了镇压拉伯人叛乱,而更重要的一方面,则是为了能够抵御住古波斯人的进攻。
可虽然奥图曼人在这边囤积了大规模的步兵和骑士,但其海上的力量却是很薄弱的。
奥图曼人把所有的海上力量都集中在了,更发达的陆间海地区。
在拉伯海域的海上防御力量,甚至连舰队都组建不成。
这也是奥图曼帝国,驻拉伯地区都督马达诺巴沙,他的意思。
马达诺的出身是来自,奥图曼帝国的禁卫军。
这巴沙的意思,就是奥图曼帝国文官的官职。
在奥图曼语中,就是都督的意思。
马达诺是统治了整个拉伯地区的大都督,也是奥图曼帝国有名的将领。
这次对古波斯人的战争,就是他来做的主持。
所以,马达诺并不像那些伊斯坦布尔中的贵族那样,对大契一无所知。
相反,马达诺对大契是特别的了解。
他知道大契的可怖之处。
古波斯人不好惹,但大契能够从古波斯人的手中,抢下费尔干纳谷地,用几万人的军队,就击溃了古波斯帝国的精锐力量。
这说明什么?
完全可以说明,大契人比古波斯人还要不好惹!
马达诺很是堪忧。
要不是大契后方补给暂时跟不上,恐怕现如今的古波斯早就被灭国了吧。
他在休战的这段期间里,也是搜集了很多关于大契的情报。
他知道,这大契也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帝国。
所以,当他的手下禀告他,发现了大契人的舰队出现在拉伯海域的时候,马达诺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
可当他听见部下描述,说到这支舰队的规模时,他直接被震惊了。
如此庞大的舰队,就只是为了探险的?
这也太奢侈了吧!
马达诺这边立刻派出了使者,和芈强进行了一次接触。
而芈强在看到奥图曼人派来的使者时,也是非常的惊讶。
没想到,自己已经航行到了奥图曼人的领地了。
芈强知道朝廷和奥图曼帝国,现如今是盟友,所以他尽可能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最大善意。
他对使者再三申明,自己的舰队真的只是为了探索世界而已,并不是为了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