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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华山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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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令狐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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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这样过了一年,秦暮楚身上的书生儒雅温和气质越来越浓。

    也越来越像个斯文知礼小子。

    这天一大早,秦暮楚便被岳不群叫去正气堂中。

    秦暮楚有些纳闷,他知道正气堂是本门重地,因为里面供奉着华山列代祖宗灵位,庄重肃穆,轻易不让人进。

    只每当华山弟子祭拜列祖列宗时,又或者华山有重大事情,掌门则聚本门弟子到此集会的地方。而秦暮楚虽从小便住在华山,却还没有拜师,不是华山门徒,按理说是不准入内。

    带着疑问,秦暮楚走进了正气堂中。

    他见长长的正气堂中数十根陈旧木梁横在堂顶,梁间一块匾上写着“以气御剑”四个大字,堂上布置肃穆,两壁悬着一柄柄长剑,剑鞘黝黑,剑穗陈旧,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岁月的洗礼。

    “这些大概是华山派前代各宗师的佩剑。”秦暮楚心道。

    而堂中那头有两人,一人是背对着他的青衫书生装扮,正是岳不群。

    此时他面朝向一排排列代祖宗灵位,似是没有察觉到秦暮楚进来。

    而另一人是个男孩,年纪十岁左右,衣衫有些破烂,他在灵位蒲团前跪得端端正正,只是无论他面上表情还是跪姿之中带着一种放|荡不羁的痞性。

    那男孩听到有人进来,转来头来,对秦暮楚微微笑了笑,以示友好。

    秦暮楚也对他笑了笑,然后走到岳不群面前,道:“岳先生,不知您找我何事?”

    岳不群转过身来,见他彬彬有礼,说话清楚自然,实在不像一个五岁孩童,不由地暗暗赞叹。

    其实,他对秦暮楚观察已有一段时间,为此他还亲自下了一躺山,暗察中知道秦暮楚并非别派卧底,也便放心下来,只是关于秦暮楚的种种表现,他也不能道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解释为此人聪慧过人,极明事理。

    他暗自点头,心中赞赏,却面上却还是万年不变的肃然冰冷脸色,他道:“昨日我和夫人下了一趟山,救起一被地痞流氓围殴小子,又得知他无父无母之人,我们便决定收留他。你向他见过吧。”

    秦暮楚知道他说的那就是跪在蒲团上的那人,便向他微微点头,道:“你好,我叫秦暮楚”。

    那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他脸有些脏,那笑容却很真诚,让人心里舒坦,他笑着道:“你好,我叫令狐冲。”

    秦暮楚吃一惊,脱口而出:“什么!你、是令狐冲!”

    那人讶然道:“你认识我?”

    秦暮楚窘迫,讪讪一笑,道:“我下过几次山,偶然间听人过说。”

    令狐冲疑惑地点点头,他也不知自己如此出名。

    岳不群皱了皱眉,他知秦暮楚虽聪明异常,有时的举动却又异于常人,令人所不理解。

    他见两人见过后,便直接对秦暮楚两人道:“好了,今天我就正式收你们作弟子,下面就开始拜师吧。”

    秦暮楚一听心里激动起来:“终于可以开始习武了,但我绝不做令狐冲这小子的师弟。”

    秦暮楚跪在地上,大声道:“我要做大师兄!”

    岳不群淡淡地道:“现在已不能了。冲儿和你一同入门,他年纪比你大,理年当然为大弟子。那么,你倒说说你为何想当大师兄?”

    秦暮楚大惊:“我、我、我……”却也说不出个理由来,只能低头不语。

    岳不群道:“好吧。你想成为我门下大弟子,也不是不可能,但身为大师兄最好能有一身令师弟门服气的本领,这叫做‘能者居之’,这样吧,你两人可以过一下招,胜者为兄。”

    秦暮楚与令狐冲对视了一眼,皆面面相觑,先不说他两人都是小孩子一个,他两人都未曾学过什么武功,谈什么“过招”,不过既然岳群这样说,他两人只得硬着头皮走到厅中间,面对面站立,准备“过招”。

    秦暮楚盯着令狐冲,心道:小孩子嘛,我怎么可能打不过!

    但他一站在令狐冲对面,看到比自己竟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心里便苦笑不已。

    秦暮楚向令狐冲行了个比试的礼节,正想如何智取时,一个令狐冲扑向了他,愕然间将他扑倒在地,压在他身在,一拳擂向中了他的下巴,接着又是一拳打了下来。

    “住手!”岳不群喝止。

    令狐冲罢手从秦暮楚身上爬了起来,站在一旁,虽然他靠蛮力和偷袭赢了,但还是赢了,因此他的小脸此时兴奋得通红,心道:我要当师兄,怎么能让给这小子,哈哈!

    秦暮楚也站了起来,伸出他那小指指着令狐冲,小脸气得发红,怒声道:“这个无赖!我还没有准备好呢!”

    令狐冲对他的指责权当没有听见,等着岳不群示令。

    岳不群摆手道:“好了,楚儿,输了就是输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暮楚道:“没有。”

    令狐冲得意的笑了起来。

    岳不群森然道:“有什么好得意的,一旦入了门,又行刚才之事,我立即逐你出门。记——住——了——么!”脸色阴沉,语气森然,声色俱厉。

    令狐冲身体一颤,小脸苍白,他跪倒在地道:“记住了,师父。”

    岳不群见他如此害怕,脸色这才缓和,温声道:“好了,你俩便向列代祖宗扣头罢。”

    秦暮楚和令狐冲应了声,跪倒在香案前扣了九个响头。

    岳不群也在香案前跪下磕了四个头,站起来,从一旁香袋里取出九根香,在香烛上点燃,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排位怔住了,没有了动作。

    秦暮楚和令狐冲见他望着灵位发呆,不知他在想什么,却又不敢出声,只能跪在地上不动。

    岳不群手上的香烧了大半,却还是一动不动,令狐冲看不下去了,小声道:“师父,您是不是应该上香了?”

    岳不群长长叹了一口气,微微点头,对着眼前的众灵位,即列祖列宗祷祝道:“不肖弟子岳不群,今为我华山掌门,却门派凋零,日渐式微,我之过也。今收录令狐冲与秦暮楚为徒,愿列代祖宗在天之灵庇,教二子用功向学,洁身自爱,恪守本派门规,不堕了华山派的声誉。”他人未至中年,而苍桑语气却是花甲之人也未及。

    秦暮楚想起了那‘老张’的话:

    “当年华山派何等繁荣,门人愈千,无论是内功的高深,还是剑法的精妙,当是五岳之首,在江湖之中更加是了不得。而经过两次十长老上华山和一次剑气之争,门人高手纷纷陨落或归隐,再加上精妙剑法失传,华山派地位从五岳之首直降到五岳之末了。而现在华山派门人了了无几,也只能凭岳不群夫妇两人支撑门面,实在是太难为他们了。”

    他现在听得岳不群如此真诚,心中对岳不群的恶感消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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