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楚背着令狐冲回到了客栈后,与曲菲烟道了个别,就进去了客房。
而休息一夜之后,他的身体也好多了,而令狐冲也醒了,只是眼神有些黯淡,闷闷不乐。
第二天来了他意想不到的人。
一位是他的师父,岳不群。另一位却是那位劳员外。
原来岳不群待他两徒弟出发后,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也下山来到了长安城,四处打听,才了解到原来这帮马匪的贼首竟是黑道中高手中的周氏兄弟,他知道自己徒弟无论如何也不是这两人的对手,便急忙寻了过来,他四处打探秦暮楚他们的住处,只是长安是一座大城,客栈不少,他问了半天也问不到个结果,后来城门口他遇到了那劳员外,一打听之下,便知晓了秦暮楚的住处,才赶了过来。
秦暮楚见师父风尘仆仆赶来,又见对自己极为关心,心里不禁有些暖意。
而令狐冲则是双眼通红,直想大哭一场。
岳不群问了下他们跟马贼打斗的经过,秦暮楚除了没将曲洋的事说出来外,全部不瞒的跟他说了一遍。
岳不群听后也为他们胆战心惊,没想到那周老二武功还有他想象之上,又听闻得刘正风救了他们,就表示这次之后一定要去拜会感谢他。
而后十天之中,岳不群便一直住在客栈中,一为令狐冲和秦暮楚两疗伤,二为亲候那周老大的到来。
在那之后的第二天,秦暮楚去找刘正风和曲洋,但他们的客房内空无一人,一闻之下,他们已经走了。他只能就此打住。
只是说也奇怪,这十天来,长安城中一直风平浪静,并没有出现强盗。而经过十天的静养,秦暮楚和令狐冲的伤势都好得七七八八了。
岳不群便决定回山了,而在这之前他做了个令秦暮楚震惊的决定。
他决定收那位年过六十姓劳的商人为徒,又因他的年纪不了,武艺又不错,不便做派中最小的徒弟,但他的武艺却远不及秦暮楚与令狐冲,岳不群最终收他为三弟子。
而令秦暮楚震惊的是,他叫——劳德诺!
※※※
华山,玉女峰,后山瀑布处。
秦暮楚站在瀑布旁一处大山上。
他的手按剑,眼睛盯着前方,如一把已上箭的弓!
忽然!
剑光一闪,剑又已回鞘!
秦暮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因为他觉得他的剑不够快。
是的,与周广洪一战,他获益匪浅。
在比斗的第二回合,他竟出不了一剑。
太慢了,太慢了!
他口中喃喃道。
他又手按长剑,目视前方。
忽然他停止了动作。
因为有人来,是个小女孩。
那女孩十三五岁,脸蛋雪白,容颜俏丽,一双眼睛极是灵动。
“小师妹,你找我有何事?”秦暮楚转过身来问道。
来人正是他的小师妹,岳灵珊!
岳灵珊笑道:“二师哥,看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她笑起来嘴角露出了两个小酒窝,很是可爱。
秦暮楚‘哼’了声,道:“说吧,又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岳灵珊不快地嘟起嘴,道:“二师哥,我什么时候要你帮过忙了?”
秦暮楚又哼了声,道:“好吧。你七岁那年,因为对剑法好奇,将师娘的‘碧水剑’偷了出来,哇哇大叫地要我去跟你练剑,我不肯,你就找来大黄狗跟它练剑,那把‘碧水剑’削铁如泥,如果不是师娘发现了,你肯定把师父养了十多年的大黄狗给宰了。”
说到此处,秦暮楚看了看她,见她低下头,扯着衣角,不敢看他。
他继续道:“你九岁那年,又想尝一下酒是什么味道,偷偷一个人到地窖将师父最喜欢的一坛‘竹叶青’给偷了出来,因为怕被师父发现,将一空坛子灌了生水放了回去,不久后师父拿了出来接待客人,结果那几位贵客将生水当好酒喝了下去。”
岳灵珊的头越来越低,像要埋进胸口,而秦暮楚的笑容越来越浓。
他继续说了下去:“你十岁那年,有一次爬上了厨房的烟囱,好奇为什么烟囱会冒烟,竟想看看塞上茅草还会不会冒烟,将屋顶上的茅草塞满了进烟囱,这还不算,你找来大石头,往烟囱里扔,还拍格格地笑‘它不冒烟啦’,那时厨房已是浓烟滚滚,要不是八师弟听到你的声音,知道你在搞鬼,及时将火给撤了,你准能把厨房给烧了。你在十一岁那年……”
岳灵珊满脸通红,扯着秦暮楚的衣角,打断他,道:“二师哥,你再说下去,我便不理了。”
秦暮楚笑道:“那你说说,你哪一次闯祸了,不是我帮你向师父求情?”
岳灵珊笑道:“还不是二师哥你本事大,事事都能让爹爹满意,我们多少都有惹他生气?”
秦暮楚笑道:“你少来拍我马屁,不受这套,快说有什么事?”
岳灵珊犹豫了一下,才道:“不是我有事,是大师兄出事了。”
秦暮楚道:“大师哥?他说什么事了,他的伤不是好了么?”
岳灵珊道:“就是因为他的伤好了,他才出事的。你不知道,你们这次出去一趟回来之后,大师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他每天什么事也不干了,就只知道发疯似的练功。”
秦暮楚道:“这是好事啊,大师哥是个武学奇才,就是往日他太过懒散了,难得他肯如此拼命练功,想必进展一定快上好几倍。”
岳灵珊急道:“他这不是拼命,他是不要命了。你不知道,他现在白天练,晚上也练,每天才睡两个时辰,他的身体一定抗不了。”
秦暮楚皱眉道:“他怎么回事?”
岳灵珊道:“我也问他,他却不说。我又劝他,他不听。我又叫来妈妈,他表面上是听了,可三经半夜趁人不注意还是出去练功。”
秦暮楚沉默不语,良久,他道:“他如此不听劝,你找我有什么用?”
岳灵珊道:“我知道,除了你和师父,大师哥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秦暮楚正色道:“胡说!他是我大师哥,他怎么听我的话,我要听他的话才对?”
岳灵珊白了他一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听他的话?哼,大师哥就告诉我,如果他敢踢你一脚的话,你会蹿回两脚。你还经常欺负他,每个月都约定时间揍他一顿。你眼里哪里当他是师兄。”
秦暮楚大感尴尬,随即摆出一面严肃的样子,怒道:“哪里这种事,我跟他是比剑切磋!”
岳灵珊‘格格’的娇笑,笑道:“是,是!你们是切磋!那么我的好二师哥,你现在去了没?”
秦暮楚道:“不去!”
岳灵珊奇道:“你为什么不去?”
秦暮楚道:“不去就不去!”
岳灵珊盯着他,忽地笑了,两个漂亮的酒窝露了出来,笑得很开心。
秦暮楚见了,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是这个鬼丫头想到了什么棍意,捉弄人的预兆,他赶紧道:“好,好!怕了你了,我去。”
岳灵珊笑道:“我就知道,二师哥对我最好。”
华山派的人都知道,对岳灵珊最好的人不是她娘亲宁中则,也不是令狐冲,更不是岳不群,而是对人相当淡漠的秦暮楚!
秦暮楚伸出手抚了抚她的发梢,道:“走吧,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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