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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华山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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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舞蝶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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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暮楚看着那幅壁画,眼睛闪着亮光,半天再也没有发一言。

    仪琳心下奇怪,她又看了很久,那看不出年纪的男子在舞剑,衣袂翻飞,像极直欲展翼而去的蝴蝶。

    除此之外,她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见秦暮楚盯着壁画,神色呆滞,一动不动,如同一块雕塑一般,仪琳吃了一惊,叫道:“秦大哥!”

    秦暮楚没有回答,仪琳又叫了几声,他不闻不语,像是魂飞天外了。

    仪琳大惊失色,叫道:“哎呀,秦大哥中邪了。”她心下焦急,赶紧念起恒山派的‘辟魔大咒’。然而她念了半天,却见秦暮楚神色更为呆滞。她赶紧伸手去拉他,却使尽了力气也拉不动。

    忽听秦暮楚说道:“哈哈,第十四种!”

    仪琳大骇,心道:“秦大哥果然着魔了,怎么办,怎么办?”她心里虽然着急,却毫无办法。最后,她只能坐在秦暮楚的旁边等他回过神来。

    她等了大概半有半个时辰,秦暮楚还是老样子,她慢慢想来,心道:“嗯,秦大哥只怕不是中邪着魔,而是从壁画上看到了什么吧,只是为什么他看出来了,我一点没看出。”她哪里知道,她的剑法境界与秦暮楚相差百倍不止。

    仪琳见秦暮楚一直站立不动,不知何时才能回复过来,又见萧如影的尸体躺在一旁,心道:“这个虽是个大坏人,但人终究是死了,人死了就入土为安吧。”她去搬动萧如影的尸体,直接扔到原来要埋秦暮楚的那个浅坑里,这倒省了她不少功夫,接着撒些泥土,便将那具尸体埋了。

    回过头来,见秦暮楚还是一点没变,心里有些发愁,心道:“如果秦大哥这状态要几天几夜那怎么办?那时我们两人只怕都饿死了。“

    她想出去找点吃的,却害怕敌人忽然出现,那秦大哥就危险了。

    一瞥之间,却发现离这里不远的壁角处有间小木屋,她轻咦了一声,走了过去,却见木门轻掩,她轻轻推开木门,里面空无一人。

    “啊!”

    仪琳惊呼出声,小木屋里除了一张床塌之外,还有杜台、铁锅、食碗,这些厨房用具。这木屋虽小,但这些用具着实华贵,一看就知道富贵人家的用具,更让她惊奇的是,杜台旁边还整齐摆着些木柴和南瓜、冬瓜等不易腐烂的蔬菜。

    “这下好了,不怕饿着了。”仪琳想不到会有这突然间的惊喜。她赶忙跑进那小小厨房,在恒山上,每个弟子都是沦着做饭,现在她轻车熟路,捧了个南瓜,举起菜刀,很快忽然她又想道:“这里是有主人的,这也有主之物,这……可怎么是好?”

    踟蹰半晌,劈下的刀又举了起来,想起师父谆淳告诫的戒律,决不可偷盗他人之物,但又一想到秦大哥会因此而饿着了,左想想不是,右想不能,她一时心下焦急,晶莹的泪珠便夺眶而出,狠狠一咬牙,手起刀落。

    “噗!”

    整个南瓜已经被她劈成两半,她呆呆地看着两半南瓜,心道:“秦大哥救了你性命,仪琳你犯了戒律,堕入地狱,永受轮回之苦,却又如何呢?”

    她慢慢地切着瓜,认为自己犯了戒律死后便要下地狱,受刑苦了,眼泪流不止。幸亏秦暮楚不知她现在心里是怎么想地,如果秦暮楚知道的话,一定会指着她鼻子大骂‘傻尼姑!’。

    她心里一边发苦,一边煮完饭菜。但当香喷喷的饭菜做好啊,她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她又开心地端着饭菜出了木屋,来到外面,却见秦暮楚的身体跟壁画上的人一模一样,只是他手中没有剑,便以手指作剑。

    仪琳将饭菜放在秦暮楚面前,叫道:“秦大哥,吃饭了!”

    秦暮楚还似是没有听到一般,目无表情,盯着壁画,眼珠子也动不动。

    仪琳心下担忧,伸手拉他,而她一碰到秦暮楚身上,他像是突然醒来的猛兽般,强大的气劲从他身上迸射开。

    “哎哟!”

    仪琳一声尖叫,将她整个人被崩飞四五丈。

    秦暮楚猛地回过头来,厉声道:“谁!”一看之下,却见没有敌人,只有仪琳脸色惨白,捂着脚轻声呻吟。

    他走到仪琳面前,问道:“仪琳,你这是怎么了?”

    仪琳刚才他突然暴发的强大气劲撞飞,单脚着地,扭到了脚腕,现在剧痛传来,痛得她削丽的小脸都白了起来。她跟秦暮楚说了这事,最后只道自己贸然碰到他而被撞飞的,并没有怪罪他。

    秦暮楚一听,立陋道是自己错了,歉然道:“仪琳,对不住了。这幅壁画博大精深,奥妙无穷,我一看之下,便陷了进去,达到入定出神之态,对外围事情半点也不知。就在刚才便模仿起壁画上的剑法,谁知你一来拉我,我全身劲力便生出自然的防御,将你撞飞了。”

    仪琳恍然道:“噢!原来是这样啊。秦大哥,你说这幅壁画博大精深?”

    秦暮楚点点头,道:“嗯。壁画上的人虽是只舞了一剑,但这一剑却藏着不知多少种变化,我目前只看出了十九种。”

    仪琳惊呼道:“十九种!为什么我一种也没有看出?为什么秦大哥你能看出?”

    秦暮楚淡淡一笑,这种问题他可不能轻易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嗯,你的脚没事吧,让我看看。”

    “不要!”仪琳大叫道。

    可是,已经迟了。

    秦暮楚已经将她的鞋子脱了下来,一脱下来他就后悔了,原本旨在转移话题的,却忘记了这个年代,可是男女大防。仪琳虽是学武之人,于小节不如寻常闺女般拘谨,却无论如何不能让秦暮楚脱了自己的鞋子的。

    仪琳的眼前的小脚出现在他的眼前。

    一只洁白无暇、漂亮的纤纤细足,玉脂般的肌肤又白又嫩,再加上纤巧匀称可爱的脚趾,实是美到了极至,动人心魄。

    秦暮楚盯着这玉足微微一愣,不禁轻轻握了上去,入手处温软滑腻,让他心里一荡。

    仪琳脸上布满红霞,轻呼道:“秦大哥!”

    秦暮楚此时回醒过来,但也只得硬着头皮,叫道:“仪琳,不要怕,一会就好。”他手上轻轻一用力,咔嚓一声,仪琳的脚便已被摆正,他又道:“嗯,好了。”说罢,他又脸色肃然、一本正经地帮她穿好鞋子。

    很难想像他脸皮竟是如此之厚,连秦暮楚自己也觉得自己脸皮突然变厚了。

    他去看了仪琳一眼,此时仪琳正好也像他这里看来,两人目光一接,脸红均是一红。

    秦暮楚遥手一指,道:“仪琳,那边的饭菜是我们的么?”他见气氛尴尬,忙转移话题。

    果然,仪琳‘啊’了一声,起身便要去端来饭菜,秦暮楚叫住她,自己去拿了过来,却见这份饭菜只有一份碗筷,道:“怎么只有一份碗筷?”

    仪琳脸上一红,道:“啊!我忘了,我马上去添一份。”

    秦暮楚心里一热,心道:“这小尼姑只为我准备了,却忘了自己的。虽然她有时候看起来傻兮兮的,但对人着实好啊,嗯,是个好……尼姑。”

    他又止住仪琳,自己去木屋里添了一份碗筷。

    他们从蓝凤凰船里下来到现在,算起来已经有一整天没有吃饭了,虽然菜只有一份素菜,吃起来却很有味道,很香。

    仪琳在白云庵中,戒律严峻,就算见到男子已经很少,更不要说再一起用斋,此时,小小绿水湖畔,绿波荡然,树木荫绿底下,他两人一男一女坐在绿油油地草地上,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过一丈,以至于她能闻到秦暮楚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心道:“师父说,生命无常,说的受大苦受大难,但我此时又何偿不是遇到了人生中‘无常’,不是受苦难,却是十分好的。”嘴角微笑了出来。

    她望了望远处的那幅壁图,忽然道:“秦大哥,你说这人的剑招到底有多少种变化?”

    秦暮楚也望向那幅画,一脸凝重,道:

    “至少一百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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