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罗溪玉整个人都慌乱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迈脚,说往后她却不知前后左右的难以落脚,结果眼看着大半身体都掉到了悬崖外了,这时一只手臂将她又揽了回来。
她想着刚才差点悬空要抓不住壁石的感觉,身体都有点哆嗦,脑袋一片空白,等看到所在之地还是石裂,及腰上那一只手,只觉得像幻觉一样,不由的回过头。
“圣,圣主,你醒了……”罗溪玉声音有点哆嗦,眼神还有点不敢置信。
圣主此时的脸色有点黑,前几日面无血色的苍白似乎已一去不复返,眼神还有几分未去的怒意,目光看了她一眼,又扫了下她手中的树枝和衣服,不由抿着嘴角道:“刚才在做什么?”
为什么差点掉出悬崖,在圣主眼里这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
罗溪玉此时才如梦初醒,圣主是真的醒了,不是做梦,于是这几日忐忑不安瞬间就消失的连烟都不剩,本来还怔着的眼神顿时如突如而来的云雾,瞬间就积满了水,眨两下就掉落下来,很快就掉成了两条直线,她慢慢的偎在他怀里,抽噎的说:“圣主,你总算是醒了,吓死我了,那里全是蝙蝠,还吸人血,你还变得那么可怕……我把你好不容易拖了进来,刚好下雨了……你一直昏迷不醒,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吃的,没有水喝,我都要吓死了,呜呜……你总算是醒了……”
罗溪玉太激动了,几乎是又哭又笑的说着,说得她自己都没听懂。
而圣主听到她无头无尾的话,微抿的不悦嘴角慢慢和缓,从字里行间也猜到了经过,他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手轻抚在她不着一缕的玉背,一向阴着的脸此时微微肃着,听着她絮叨和抱怨。
“你都不知道,那些蝙蝠又脏又臭,踩在上都脚都打滑……”
这个不用她说,圣主嗅的清清楚楚,即使有一石壁之隔,以他的灵觉与没隔并没有多大区别,简直是不能再忍受的皱紧了眉。
“……我发现了一个石缝,然后就用石头砸,那石壁可硬了,怎么砸都砸不开,我砸了很久,手都酸了,手指都是水泡,钻心的疼还出了血,我又怕你闻不了那个臭味,就忍着一直砸一直砸,这才砸出一个洞把你拖进来……”
罗溪玉哭的有些激动,就在圣主的肩膀处一抽一抽的把眼泪流成了小河,天知道掉到悬崖,他又半死不活的,罗溪玉有多害怕,但又强忍着想各种办法,又要照顾他又担心有野兽来袭,又没水没吃的,多大的压力和心慌啊,可是她都没掉一滴眼泪,因为知道掉也没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所以她一直忍着忍着,满脑子想一切办法能弄到点吃的喝的。
那时上为着火还憋着一股劲儿,总觉得她可以,一定可以的,但是当眼前这个人醒过来,她又一下子泄了劲儿,觉得自己没有他真的不行,而憋在心底的那些委屈慌恐,再加上刚才生死一线的惊险,顿时全部都涌了出来,哭得是稀里哗啦,边哭还边嘴里不停的说。
“这里没有吃的,圣主又受了伤,我都不敢给你擦伤口,因为没有干净的水怕你感染了,还好有鸟蛋,我只吃了两个,剩下的都给你吃,每天喂两个,鸟蛋都是在火里烧的,你知道打着火有多不容易,没有打火石火折子,就一直用石头打啊打,打得胳膊都断了……可是鸟蛋很快就吃完了,水也不够了,我就去接上面掉下来的果子,每天每天都守在洞,可是果子只接到两个,再也没有接到,长在裂缝上面的紫枣也只剩三串了,可是我根本够不着,但是又没有一点吃的了,只能掂着脚去够……”
下面不用说,圣主都明白了,他把女子纤细的腰身又搂得紧了紧。
罗溪玉则掂着脚下贪婪的搂着他脖颈,简直是发自肺腑的一直道:“你终于醒了,你以后都要好好的,别再吓我了,好不好,好不好……”她下意识的重复的问。
天知道在知道有个人可以依靠时,那种全身力气都抽空,只想赖在他身上不想下来,不想去想身在绝境中下顿吃什么,没有水怎么办,以后怎么办,几乎连着自己都交给这个人,不愿意再用细弱的肩膀死撑着的那种身心交付的感觉。
而说实话,在没有发生这些事之前,罗溪玉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她对圣主最多的便是龟死,脾气差,难以伺候,有时更不可理喻,浑身上下简直没有一处优点,可她还必须要小心的不能惹他发脾气,日子过的简直是出奇的苦逼憋屈,有时甚至想如果能离开有多好,她就能有自己的时间,想做愿意做的事。
可是,在身处绝境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而他身上那些个缺点都一个都记不起来,脑中所有的想法就是他不能死,他怎么能死呢,没有他她根本活不下来,如果他能活着,以后他就是再龟毛一点,脾气再差她都愿意忍受。
罗溪玉觉得这个想法让她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但是在他昏迷的时候,她抱着他手臂心里都是这么哀求的,每天都是,那些个她鄙视的习惯毛病,在他醒不过来时,都成了无关重要的东西,她愿意继续忍受这些,只求他醒过来。
圣主静静的站在那里,他感受到怀中女子的欣喜,高兴,亲近和依赖,甚至为他又哭又笑的流着眼泪,这种感觉让他很陌生,却又让他将人搂得更紧,似乎要溶进自己的身体里。
心也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起来,那些字字句句如果非常要说的,很啰嗦无用,絮叨的很没重点也不简洁,这是圣主最为厌恶的说话方式,他的耳朵一向不是用来听这些废话的。
但是此时听起来,却不知为何,似乎觉得永远也听不够般,想听到她一直说下去,哪怕是只是些重复的话语,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可能女子的声音比较悦耳,又或者她字字句句都包含着深深的关切和喜悦,他脸上竟是没有半丝不虞,而是伸手轻触了触她只是用一根枯根挽起的黑亮长发。
从来没有人,只为了他这个人的存生,而激动的流泪,即使葛老其中大部分也是遵从历代圣主的遗愿,而十二剑虽忠心,却是被训练出来,没有如此热烈的情感,只是听着看着便能烫着心口,甚至影响心境。
她一直在问好不好,圣主只是怔了下,半天才回了一个字:“好……”
罗溪玉可没想到他会回答,并且这些话对她来说,都是情感的发泄,心中堆积了太多,如果不说出来不哭出来,感觉整个人都不阳光了,所以她要说,可是却没想到他会回答,一时本来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扭了扭,声音也停了下。
大概一秒左右,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挣开圣主的手,想到刚才哭的丑态,没出息至极,又是一阵不自在,不由的叉腰红着脸瞪着他道:“圣主伤好了吗?好了就帮忙把果子勾下来吧,我饿了!”
这个挺霸气的吧?她觉得也是!
不过一看到圣主沉下来的眼神,她又没骨气的萎了,叉了不到两秒,就又狗腿的过去讨好关心的问:“伤口是不是还疼,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先运功疗伤?我刚才的话是开笑话的,果子其实不着急,那个我自己能勾的着的,我还给你留着一个最大的鸟蛋呢,还有一小杯干净的水,一会儿圣主吃了吧……”罗溪玉转着圈要扶圣主往回走。
结果圣主听着她的话,沉着脸看着她:“我的鞭子呢?”
“鞭子?”罗溪玉想起了那黑色沉得要死的骨鞭,“那个,实在太沉我拖不动,还放在原来的洞口,圣主……”看看圣主的脸色,罗溪玉有点小心冀冀的说。
圣主看了她一眼,道了句““站着别动。”
说完,圣主便走向洞口,站在悬崖边,手臂微微一抬,手指便如插豆腐般插,进了一侧坚硬的石壁中,腿尖顺势一点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闪入旁边的石缝中。
取回鞭子,他脸臭的要死,脾气能好吗?那枯骨鞭上面全是蝙蝠脏乎乎难闻的血,看他那脸皱在一起的样子,罗溪玉急忙转身取了干净的软草,然后沾了剩下一些不能喝的雨水将鞭子擦了擦。
刚才还激动的觉得圣主醒过来简直是最好的事了,结果现在她就在苦逼兮兮的沾一手脏血,而那大爷竟然就臭着脸站在那里,手还伸着等着她去洗,比小孩都不如啊。
给他擦完手,他还指着鞭子道:“擦干净点!”
擦尼玛干净啊?天天求着盼着你醒不是给你擦鞭子的好不好!
几丈长的鞭子啊,她都把罗袜脱了,光着脚穿鞋给他擦这根跟宝贝似的鞭子,简直费了牛手二虎之才勉强清理干净,可是圣主拿在手里还是嫌弃,不过他也知道她尽力了。
随即握着鞭子看了眼上面她所说的紫枣树,“就是那棵?”
还不等罗溪玉应声,圣主的手一动,鞭子便如一条蛇般缠了上去,微微一动连那一棵树都连根从石裂里拔了出来。
罗溪玉看着面前一棵完整还带泥的树,看着上面完整没掉的三串紫枣子,顿时又是高兴又是埋怨,不由的上前将三串枣给轻摘了下来,用干净的枯草叶盛着
一边还道:“圣主啊,这枣树靠裂缝里那点土活着,还能结果多不容易,怎么也得给它留个根呐……”
这悬崖峭壁之上连颗树活着都不容易啊,好歹给它留个根,不过她也知道这要求对圣主这种心硬如铁的人来说,太强人所难了,根本无法理解她这种有吃的还可怜一棵树的想法,大概在他来说就跟蛇经病一样一样的。
果然圣主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真是嫌弃又鄙视,怎积看都是看神经病的眼神。
人命同蝼蚁,还怜惜一棵树?搞笑呢吧
罗溪玉立马改脸色拿着串紫枣去哄他,这有本事的人就是不一样,得尊敬,于是她真心道:“圣主你真的好厉害,我勾了好几天都勾不下来,你一挥手就连果带树都勾到了,简直天下无敌,独一无二,横扫千军绝无敌手哇,来,吃一颗,你中午都没吃东西呢,这个枣很甜,一点都不酸,你尝尝,先坐下先坐下,身上有伤呢,小心点,这石头平……”
在罗溪玉无微不至的伺候讨好献媚下,圣主吃了半串,的确是熟透了的,满嘴的紫甜,维生素花青素养份满满,本来不爽的圣主这下子满意了些,于是耐着性子等着她也吃了一些,这才起身:“还有哪里?”
这悬崖周围凡是能看得到的地方,就没有罗溪玉没琢磨过的,可惜离得近她又能勾着的只有这棵紫枣树,其它的只能望而兴叹,想尽了办法也拿不到,此时圣主一说,她立即高兴的指了几处。
“那里,右上,看到了吗,被石头遮到一半的只露半面枝,那棵好像也有果子,偶而还从石头上滚下来一颗,是黄色的……”都不必她详细解释,话还在嘴里呢,连树带果就被扯进了洞。
“还有?”
“还有那个,像蘑菇的东西?一大堆不知道能不能吃,能弄上来吗圣主?”本来还担心圣主身体,但见他动作毫无妨碍,再想起玉兰的花功效也就放心的指使了,而且越指使越兴奋,还有什么比手到擒来,弄越来越多的食物更让人兴奋的。
“还有那个,树上有野桃子,很小但密密麻麻结了很多,又红又白的那个,前两天我看到有熟透了掉下来的,应该很好吃的……”说得罗溪玉嘴馋的要死,天天光看着却吃不到的滋味不好受。
一说完那满树结得李子大的野桃树就被带根的拔进了洞,这次不必罗溪玉再说了,圣主已经把周围看了个遍,凡是能看得到的,全部一一连拔带稍的都拖进了洞里。
这些野果圣主似乎根本看不上眼,索性鞭子一甩,尖口插,进了岩石中,圣主身影一晃,便立在了几丈长的鞭体之上,手扶着岩石,鞭身一弹整个人就轻身攀上,手中的枯骨鞭就跟活着的一样,不断插,入圣主的落脚地,而圣主身体轻飘飘的如一片树叶,在竖立的悬崖之上如履平地。
本来见圣主跳了出去,吓得要死的罗溪玉,此时冲到洞口看到这个情形,顿时目瞪口呆的,不怪她不呆啊,因为身法实在是太好看了,甚至还看到圣主在空中没有踩任何东西行走了几步,就像空无一物的地方置有台阶一样迈步。
这是什么武功啊?难道是天龙八步?能在空中行走那种,简直刁爆了好吗?
不大会儿的工夫,圣主就用鞭子卷回一大堆东西,差点连洞口都进不来,把罗溪玉激动坏了,之前是没东西吃,现在是东西太多了不知道吃啥好。
鸟蛋?圣主足足带回来三窝,个个都比鸡蛋大,数一数有三十多个,还有各种野果,有一种比拳头大点的绿皮瓜,用来解渴是最好不过了。
红的紫的绿的白的,大大小小的果子,罗溪玉只一样摘一两个,不敢摘太多,吃不完不好保存,放到树上还能多放几日。
在看到圣主带回的那十几个鸟儿时,罗溪玉眼晴放亮了,这几日她就在瞅呢,这悬崖上的鸟儿实在是太幸福了,有那么多无人问津的奇珍异果可以吃,只只肥得要死,虽然说要保护鸟类,但是这个古代不是现代,人多鸟少的,现在情况正好反了过来,是鸟多人少,所以帮它们种族减轻点食物负担应该可以吧。
这些都是在鞭子下死掉的,圣上顺便合树藤一起裹了回来,罗溪玉看到时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她吧唧一下就亲了圣主一口,然后乐颠颠的一一拣了,到洞口去打火。
洞里有不少干树枝,还有一大堆的鸟巢,不缺烧的东西,在圣主帮忙下,她终于打着火,然后开始烤鸟蛋和鸟雀吃,细心的从些石缝里抠出土,将蛋埋在里面,鸟儿上面只铺浅浅一层土,然后上在面小火慢烧着,待觉得有香味儿了,烧得差不多,就将火移到一边,然后扒开土,几个蛋都烧的皮有些发黄,有的还裂开了小口,露出里面白色的蛋清。
鸟身上的毛也被烧的差不多,黑乎乎的几只,去了毛也特别肥,罗溪玉在地上摔了摔,外面一层黑炭的东西裂开,露出里面白的香喷喷的熟肉。
有多久没有见肉味儿了,她不由的咽了口口水,用雨水洗了洗手,然后便剖了蛋皮,烧好的三个鸟蛋放到一张枯草叶上,接着将几只鸟肉弄干净撕好,放到她用大的枯叶叠的草碗里。
然后再弄几个水果便捧着放到正练完功的圣主面前,这可是她这些日子弄的最丰盛的东西了,蛋香肉香,还有水果呢,她馋的都快要哭了真的,这两天没吃什么东西的肚子饿的要命。
这次圣主可没有嫌弃,罗溪玉主动坐在他身边,伺候的喂他一口,然后自己吃一口。
“哎呀,没想到这鸟肉这么好吃!”里面可是没加任何调料的,只是用火烤了烤,她也不知道火候怎么样,结果吃到嘴里,那是一个鲜香可口啊,“一样的鸟,这个鸟怎么就这么好吃呢?”罗溪玉又喂了圣主一块,自己吃了一口,一边嚼一边赞不绝口。
圣主吃完才慢悠悠道:“这几只是蛇涎树周围的,常年以蛇涎果为主食,它的肉吃一口要赛过平常的百年参,对气血有好处……”久病成医,圣主对于一些药果也有所闻。
罗溪玉一听,吃一口肉赛过百年参,简直吓到了,这可比唐僧肉还要金贵啊,一口鸟肉就抵一个百年参,那十口不就是抵千年参?想罢,她赶紧用手拨了拨,数数还有几口,然后又多喂了圣几块,他现在是病人,要多进食营养。
圣主看着她以他为先的举动,虽然不是很喜欢鸟肉,但很是满意受用,对她送到嘴边的食物来者不拒,罗溪玉也伺候的周到,一口鸟肉一口水果,偶而再一人一半鸟蛋,罗溪玉爱吃蛋清,圣主吃有营养的蛋黄,两人在吃食上的搭配特别和谐。
“啊对了圣主,哪个是蛇涎果啊,罗溪玉用有鸟窝里拣到的刀片,然后磨去诱洗净了将瓜切成几小块,边说边喂了圣主一块,这瓜水份特别大,吃了解渴,算是间接解决了饮用水的问题。
圣主手一动,指向了一个怪异的果子,罗溪玉一样摘了一种,其它都动了,就那个因为太丑了,所以连碰都没碰,因为实在是太丑了。
“是这个?这个怎么吃?”罗溪玉将它拿在手里,左看右看。
“只要掰开即可,这是长在蛇窝上的蛇涎果,外表跟蛇有几分相像,不过别怕,它没有毒,不仅无毒还是大补之物,葛师说过,东狱的女子都爱食此果,食后颜色娇艳,你多吃一些……”这是圣主难得的关心话了。
“嗯。”罗溪玉听着很开心,忙将果子掰开,里面是白色的果肉,有点像白白椰果果冻的样子,闻着有种奇异的清香,她切了两半,给了圣主一半,自己急忙咬了一口,虽然初时有种怪味,但是却很好吃,而且滑滑的越吃越香。
待两人吃完饭,罗溪玉收拾好,外面竟然开始下起雨来,圣主极厌恶雨天,脸色又有些难看,加上有伤在身,罗溪玉急忙让他进了山洞内侧,反正有不少树枝,便一直在他身边燃着一丝火堆,以驱赶圣主身边雨天的阴湿。
罗溪玉想到什么,急忙让他脱了衣服给他换上袍子,然后自己将里衣脱下来,换了袍,圣主练功,她便开始在洞口洗起衣服来,这难得下一场雨,如果不趁机收拾好,还不知下一场什么时候到来,加上还要清洗水坑然后蓄些干净的水用,她几乎是忙到了晚上。
圣主练完功,她就拿过来叶子叠的盒子装着雨水让他擦洗,她则生起火,用石头在洞口另一边熬起一了锅水果蘑菇汤,一块石头中间掏了个空,刷干净底下填上树叶炖。
反正也没有什么调料,主要就是吃个热汤物鲜吧,没想到不放盐的水果蘑菇汤还挺好喝,即鲜美还很甘甜可口。
总之很对圣主口味,两人吃了饱饱的一顿。
因为洞里为驱湿气燃着火堆,所以罗溪玉没有像往常一样天一黑就跑到圣主旁边抱着他战战兢兢,圣主现在醒了,她就什么也不怕了,晚了还在洞水接水呢,接完又伸在水中洗脸洗手腿,顺便擦了擦身才裹了袍子,刚要转身,便觉得上面掉下来什么东西,大概被雨打的,咕噜一声滚进洞。
罗溪玉借火光一看,竟是那个紫色猴头大的果子,不由高兴的拿在雨中冲了冲上面的泥,平时怎么接都接不到,今日竟是自己掉进来,莫不是这个果子成了精,知道圣主醒过来,特意来讨好?哈……
她兴冲冲的将刷了的鞋子放到洞边,然后光着腿套着临时用几张大枯叶叠在一起做的“凉拖”高兴的走向圣主。
因衣服都洗了,她全苫套了件黑袍,那半戴白玉的小腿还露出,嫩嫩的脚丫套着绿色的草鞋,越发显得的白生生好看。
可她对此没什么自觉,反而拿着紫果便凑到铺好的草铺上,正对着火堆坐着的圣主道:“你看,这就是前些日子掉下来的紫果,我天天守着用衣服接着,才只接到两个,个头还大,省着吃咱俩能吃一天呢,刚才它又掉了,还滚进洞,平时接都接不到,现在它自己掉进来,真是气人啊,不过这东西吃得有些上火,你看我嘴角都有干的裂口了……”说完便凑上前给圣主看了看她有点红红的嘴角。
岂不知正坐得直挺挺情绪不怎么爽利的圣主,在看了看她的嘴巴,又瞅了瞅她的汲着软叶鞋的嫩脚,最后落在紫果上,看了半天,不由眼神有些怪异道:“你说你给我吃的紫果就是这个?”
“是啊?是不是很大?看着像个猴头,你说可不可笑,不过里面的果肉很甜,圣主你要不要尝尝?”
圣主将其接在手里看了看:“这是紫炎猴果,确实像颗猴头,葛师曾吃过不少,只不过他说过,此果男人可以吃,吃得越多越好,但女人却不能……”
“为什么?”罗溪玉刚还在找刀片要切果了,这么一听不由顿住。
“似乎吃了会变成男人……”
“什么?”罗溪玉听完瞪大了眼晴,满心满眼都是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一时间简直吓得魂都快飞了,比掉入悬崖时更甚。
圣主却是将她手里的紫果取过放到一边,然后好以整暇的动手抽着她的衣袍带子,边抽边道:“所以,解了袍子我看看,身体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罗溪玉里面什么也没穿,衣服都趁着有雨给洗了,所以一抽出系好的带子,整个袍子便滑开大半,露出了里面白生生,即晶莹又柔嫩的身体,大概是腰身又细瘦了些,显得那一对鲜鲜的白玉桃更加饱颤。
作者有话要说:今个儿木有二更~
山洞里的气氛正好,可是又不想进小黑屋喝茶嘤,嫩们说肿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