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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与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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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二 绮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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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一只玉手轻轻掩住嘴巴狠狠抓挠了两下,于是第十七次熊之力量的咒语再告失败。卡卡终于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他静静闭上眼睛等待着丹妮丝的清醒,默认了自己做为肉垫的宿命。

    随遇而安对他来说一向都不困难。

    一位大美人压在身上也就罢了,可她还要时不时地扭动一下,再加上那朝颈间呼出的如兰气息。身为正常的男人,卡卡身体终于不堪地起了反应。若旁若无人,卡卡大可安然处之。

    可此时安吉拉正潜伏在卡卡意识之中,他开心极了,一出来就看到如此好戏。曾经的灵魂之神时不时地再挑弄一下卡卡紧绷的灵魂,他倒要看看契约人能忍到什么时候。

    或许是抱得太久,有些累了,本抱得死死的丹妮丝自然地滑落了双臂,浑设然一轻的卡卡轻叹出一口气,刚刚准备爬起身来。丹妮丝一阵哆嗦,呜咽道:“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躺在地上的卡卡额头上都冒出冷汗,无言地轻拍她的背部,只得轻声说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可是丹妮丝浑然未听到他的话一般,只是一个劲地道:“不要离开我……。”

    这会卡卡纳闷了,要怎么才不算离开你?

    安吉拉鄙夷道:“白痴,她是在说梦话,我带你进入她的梦境。”也不管卡卡是否同意,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引入到一个未知的世界之中。

    这是在一座奢华至极的宫殿的门外,金碧辉煌的大门前有一座人工做成的喷泉,晶莹剔透的水花跳跃起来相互交错着,一个漂亮的小女孩站在喷泉旁边,身后还有几名美丽的侍女。

    按理说这场景应该是非常美丽的,可卡卡只感到一阵莫名的压抑还有孤独,是的,在这美丽的地方完全没有一点归属感,只有无尽的孤独。接着卡卡发现一件奇特的事,这里十分安静,不,是十分寂静。竟然没有一点声音。

    安吉拉解释道:“你是在她的梦境里面,有没有声音可是她所决定的……”

    安吉拉正说着,小女孩忽然从喷泉边转过头来,发现了卡卡,她径直走到卡卡面前。小女孩虽然看起来才五六岁左右,可面容已是秀丽无畴。看来必是丹妮丝无疑。

    她一双湛蓝的星眸盯着卡卡瞧了老半天,方才问道:“你是谁啊?你也是一头黑色的头发,你认识我的妈妈吗?”

    我是谁?这个挺难回答的。难道告诉她我是你做梦时的偷窥者?卡卡苦笑。可是丹妮丝为什么在梦中不知道自己是谁呢?他困惑了。

    安吉拉又说道:“笨蛋,在她的……”

    卡卡打断了他的话,在意识中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在她的梦境中是不认识我的。”

    安吉拉欲言又止,不过契约人这种不礼貌的行为已经触怒了他。安吉拉冷哼一声,干脆不说了。

    看着小丹妮丝依然瞪着自己,等待答案,卡卡避重就轻地回答道:“你妈妈啊,我认识啊,那个—那个她是一个很美丽很善良的女人。”

    卡卡有些窘迫地看着皱着黛眉的小丹妮丝,不过一会丹妮丝眉头舒展开来,笑道:“恩,我就知道你是妈妈的朋友。那你告诉我,我的妈妈到哪去了?”

    “你的妈妈到哪去了?”卡卡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妈妈昨天离开了这里,大人们都不知道她去哪了。”小丹妮丝的神色有些黯然。“我找了一天找不到妈妈,她是不是不要丹妮丝了?”小丹妮丝越说越伤心,竟轻声抽泣起来。

    “白痴啊,笨蛋啊!我的信徒怎么会是你这种笨嘴笨舌的家伙,你难道连哄女人都不懂吗?”安吉拉对着呆立一旁的卡卡怒斥道。

    “可是我又不知道她妈妈去哪了?”卡卡也很无奈。

    “记住,女人这种生物很多时候并不需要听真实的答案。”安吉拉如是说道。

    卡卡会意,将坐在地上哭泣的小丹妮丝轻轻抱起,柔声说道:“不哭哦,再哭就不漂亮了。妈妈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给你买礼物去了。”

    丹妮丝缓了缓哭泣,吸了吸鼻子,望着卡卡的眼睛问道:“真的?”

    卡卡只得硬着头皮与她对视着,说道:“真的。你看,这是她留下给你的。她说丹妮丝要不是哭就要我交给她。”一只右手在背后画了个魔符,偷偷变幻出一朵美丽的魔法蔷薇。

    盯着不断变幻色彩的魔法蔷薇,丹妮丝马上破涕为笑,眼泪也不擦掉就将魔法蔷薇径直抱入怀中。看那笑颜逐开的模样,若不是脸上还有些许泪痕,任人都不相信她刚才还是哭哭啼啼的。

    小丹妮丝开心地玩了一会儿,忽想起了什么,又向卡卡问道:“我的妈妈还会回来找我吗?”

    “当然,肯定会回来找你的。”对一个五六岁不见了母亲的小女孩的美丽承诺,卡卡并不觉得这是欺骗。

    “那要是妈妈没有回来找我,你得陪我一辈子。”小丹妮丝郑重说道。

    真是的,这么小就会提要求了。卡卡如是想着,不过看着一脸认真,穷凶极恶地盯着自己的小丹妮丝,卡卡还是答应道:“好,没问题。”

    欢呼着扑入卡卡怀中的小丹妮丝,微红的小脸上露出一点奇异的微笑。

    安吉拉看着卡卡摇了摇头,一阵烟雾散去,它又返回了魔界。

    随着安吉拉的离去,卡卡的意识也退出了丹妮丝的梦境。

    梦中世界如迷雾一般散犹未尽,悠悠醒来的他却看到的是丹妮丝得意的笑容。

    “你醒了?”卡卡说了一句废话。

    丹妮丝微笑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那你是不是可以起来了?”

    丹妮丝眼中笑意更盛,慢慢将头探之卡卡耳边,柔声说道:“那我起来了,反正你已经答应要陪伴我一辈子了。”

    “啊?”卡卡只觉是否还在梦中,忍不住狠狠掐了自己一下。

    “啊什么啊,想赖帐啊,欺骗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可是不道德的。”丹妮丝笑得像一只刚捉住猎物的小狐狸。

    “原来你在梦里面是认识我的?”

    “我有说我不认识你么?”

    “那你又问我是谁?”

    “逗逗你嘛,我无聊。”

    ……

    在久久的沉默之后。“你刚才……”吞了一小口口水,珍妮弗期期艾艾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美丽的女神啊,我是多么的仰慕你。此生追随你左右是我最大的梦想。”多戈虽然依旧满脸通红,但经过先前的表白,胆子已经大了许多。

    “一定是买的东西太多促使他的肌肉压迫到了脑袋,或者是逛街太久了,让这白痴烧坏了脑子。”珍妮弗低声骂了句,随即大声道:“不行,不行,不行。”

    “我的女神,我不会放弃的,我会用真诚来感动你。”多戈依旧不屈不饶,刻意柔声说道,当然这是相对于他的声音而言。

    珍妮弗不禁打了个冷颤,半晌说不出话,好半天才崩出一句:“回去,我累了。”说完即逃也似地跑开,一眨眼工夫,珍妮弗已消失在多戈的视线。

    多戈陶醉道:“多么美丽啊,跑也跑得这么勾人,我爱定你了。”

    丹妮丝正一人在房间里与《论空间的本质》这本书做斗争,忽然珍妮弗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丹妮丝不由小吃一惊,问道:“怎么了?”

    珍妮弗如此这般将事情一说,丹妮丝的表情先由愕然转为惊奇,再说到多戈以‘温柔’的语调说话时,丹妮丝再也忍不住,直笑得花枝乱颤。

    好不容易等丹妮丝缓了缓气,珍妮弗又说道:“你说怎么办呢,我可是对那大块头没有一点兴趣。”

    丹妮丝又笑道:“没事,你和我一起就是了,那头大猩猩最怕我了,绝对不敢来骚扰你的。”

    珍妮弗满面愁容,说道:“可是我也不能天天跟着你啊。”

    丹妮丝咬了咬下唇,心中一动:“跟他说你已经有心上人不就好了,不过得说个他打不过的……”话没说完两人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果然不出所料,这轰隆的声音只有多戈才能发出。

    正欲严刑拷问多戈的丹妮丝望着眼前的多戈暂时也忍不住扶墙了——这家伙浑身披挂的东西如小山一般。丹妮丝暗自想道:若不是大门够宽…………

    不过转念一想,丹妮丝忽然心中一动,看着多戈的眼神也露出笑意来。直笑得多戈浑身发抖,放才说道:“大猩猩啊,没想到你还有这用处。好吧,明天我决定去逛街,也捎带上你好了。”

    背负这一身货物整整一下午的多戈,不禁双脚发软,险些倒了下去。

    “明天下午要是看不到你人,哼哼。”丹妮丝手中冒出阵阵电火,扫了多戈一眼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珍妮弗偷笑一声,忙紧随其后,对着呆楞原地的多戈说道:“你这样胆小的人我可是不感兴趣的,我喜欢的是……喜欢的是强大的魔法师。”

    本前半句让多戈脆弱的心一阵收缩,可后面那句强大的魔法师又让诗人多戈燃烧起了一丝希望。原来他喜欢魔法师,多戈若有所思。

    “那从今天起,我要做个魔法师,啊啊啊啊!”多戈挥舞着拳头,眼中闪着熊熊光芒。

    那疯狂举动把刚从外面走进来的卡卡吓了一跳。卡卡骂道:“你大白天也梦游?”

    多戈大脸通红通红地,婉转地表达了他要为爱情而投入魔法师这个伟大行业。

    卡卡面无表情地听完,狠狠掐了一把多戈。

    多戈一弹而起,嚷道:“主人,你干嘛?”

    卡卡木然道:“我以为自己在做梦。”

    多戈轻声道:“主人,我知道您是强大的魔法师。您教我魔法吧。”

    看着多戈一脸真诚的表情,卡卡一颗心沉入谷低,低声骂道:“她喜欢魔法师,你这种兽人一般形态的人就要当魔法师……”多戈坚定地点了点头。

    看着这虔诚模样,卡卡剩下的半截话就没说了:“要是她喜欢杀手……”

    于是,有史以来最强壮的魔法师于今天开始学习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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