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上来?”
谢娟颤巍巍的开口。
我嘿嘿一笑,也爬上了床,还不忘将窗幔放下。
整张床成为了一个封闭的空间,显然在这样的环境中,谢娟好受了许多。
她脸上的恐惧散去,整个人下意识靠近我,低声道:“下面我们干什么?”
“咳咳,闹出点动静吧,不然那些听墙角的可不会离开。”
谢娟点点头,很是熟练的行动起来。
我心中的悸动瞬间被浇灭。
这姿势,这状态,这表情,你说你不是专业的,我都不信。
将注意力放在外面,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在谢娟一声高昂的叫声中,门外,窗外的人也终于离开。
谢娟一抹汗水:“怎么样?”
“表现很好,很专业。”
谢娟脸一红:“不是,我是问外面的人?”
“已经走了。”
“那我们走吗?”
“怎么走?睡觉吧,好好休息下,今晚应该不会有危险。”
和我想的一样,这一晚直接睡到大天亮,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只是天一亮,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一个丫鬟的声音在外响起:“少爷,少夫人,该去向老爷夫人敬茶了,老爷夫人已经在偏厅等着了。”
说完,竟然也不带路,直接离开了。
我整理了一下睡得皱巴巴的衣服:“现在记住,我们就是少爷和少夫人,不要做不符合身份的事情。这样能避免许多的风险。”
谢娟点点头:“那,那我们现在去偏厅?可偏厅在哪啊?”
“好问题。”
我皱着眉,回想着吴宅的布局。
可惜,昨晚所有的房间都关着门,所谓的偏厅,我还真不知道在哪。
想了想,我道:“先去堂屋,偏厅应该在堂屋旁边。”
我是猜的,不过偏厅应该很好找才对。
和谢娟开门出去,走了没几步,一个正在浇花的下人便开口道:“少爷,少夫人,你们这是去哪啊?老爷夫人在偏厅等你们呢?”
说话间,那下人的表情逐渐凝固。
走错方向了。
我道:“活动一下,身体有些乏。”
“是吗?”小人的脸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姿态,没有继续僵硬,也没有恢复正常,显然对我的话还心存怀疑。
此时,谢娟道:“我们还是先去敬茶吧,不然显得我这个儿媳多不懂事。”
说着,谢娟将我往另一个方向拉了拉。
我点点头,便举步向着谢娟指引的方向走去。
下人的表情恢复了正常,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我低声道:“你记得路?这里到处都是连廊,跟个迷宫一样。”
“嗯,记得,我记忆力不错。只是不知道偏厅是不是在堂屋的方向。”
“先去堂屋。路上多注意下其他人的反应。”
谢娟的记忆力不错,七拐八拐的带着我来到了堂屋外。
一路上下人们并没有表现出异常,显然偏厅就在堂屋旁边。
只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看到堂屋一侧的房间中坐着两男两女四个中年人,赫然是昨晚新人的双方父母。
敬茶不是只敬婆婆吗?新娘的父母来凑什么热闹。
貌似昨晚也没说谁是谁啊。
我一边走,一边低头用气音道:“装害羞。”
谢娟瞬间低头,脸竟然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然后在我诧异的目光中,看了一眼偏厅里面的人,又急忙低下头。
那下巴,都快要杵到胸口了。
这演技
绝对走的高端路线。
微微感慨后,我假意安慰谢娟,和她一同就站在门口,谁也没有踏进去。
等了大约几秒钟,一个稍瘦的中年女人开口道:“这孩子,还害羞,还不快点进来给你婆婆敬茶?”
知道了,这是女方的母亲,他身边的中年人应该是女方的父亲。
不过这个游戏有些阴,万一亲家和亲家母坐在一起怎么办?
这次,我没来得及提醒谢娟,谢娟已经点头道:“失礼了,见过母亲。还请母亲原谅。”
她是对着稍胖的女人说的。
胖女人呵呵笑着:“没事,没事。快进来吧。”
此时,坐在胖女人身边的男人道:“怎么,只见过母亲,不见过父亲?”
我一边往里走,一边心中忐忑,只希望这个男人就是男方的父亲,不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没想到的是,谢娟比我想的更加聪明,她加快了脚步,就在快要接近的时候,脚下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上。
几个中年人顿时都站了起来,男的在远处虚扶,两个女的则走来将谢娟扶起。
瘦女人忍不住埋怨道:“你这是怎么了,一点也不小心。”
胖女人则道:“没事,没事,没摔伤吧。”
谢娟摇了摇头,满脸通红的低下头:“没,没事,只是脚有些软。”
两个中年女人顿时带上了难以言喻的笑容,齐齐将谢娟扶到一侧的座位上。
胖女人瞪了我一眼道:“好了,既然身体不好,就不用敬茶了,我们吴家也没有这么大的规矩。”
“可是”
谢娟还想说什么,却被胖女人摆手打断:“就按我说的做。”
“谢谢母亲。”
三个女人凑在一起聊起了闲天,我本想凑过去,却被赶了出来。
之前坐在廋女人身边,年纪稍轻的中年人道:“女人谈事,你凑过去干嘛,还不来见过你岳父。”
我笑着回应,心中长出了一口气。
果然,这个游戏为了挖坑,连合理性都不管了,哪有这样的坐法。
要不是谢娟机警,恐怕真的会叫错人。
我耐着性子和两个老男人聊了一会儿,因为之前谢娟不舒服,没多久就被放了出去。
我们并没有回房,而是直接出了门。
借口就是我要带自己老婆见见镇子。
毕竟之前就知道新娘不是本镇的人,倒也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径直来到客栈,本想和大家商量下后面怎么操作。却不想一看到马菲菲三人,我顿时愣住了。
马菲菲依旧是一脸淡然,只是淡然中带着稍许的愤怒。
赵青的衣服破了不少地方,整个人瑟瑟发抖。
而孙明义,则直接躺在床上。这一次他没有用被子捂住自己,露在外面的身体能够明显的看到,少了一只脚。
没有鲜血,没有任何痛苦,就仿佛他天生就是一名残疾人。
“怎么回事?”我望向马菲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