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生,你喜欢什么姿势?”云锦书故意这么问,心里却很明白曾经韩江就喜欢他这样光|裸着骑在他身上,甚至不知廉耻的呻|吟低喘。
韩江深深地看他一眼,漆黑的眸子不知道闪过什么念头,精壮的手臂揽住云锦书的腰,顺着光滑的后背一路抚摸到尾椎与臀瓣交接的凹处就停住了。
“我说了,叫我韩江。”
云锦书耸耸肩,“好,随您喜欢,不过如今好像不是说这个时候。”
他抬起头主动地吻住韩江的喉结,反正这场交易总会开始,早上床和晚上床又有什么分别?
无非就是敞开腿做个婊|子,以前又不是没干过,云锦书你他|妈的这会儿矫情个屁!
一旦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控制住还略微发抖的手指,他抚上韩江的胸膛,嘴唇凑上去主动亲吻他,顺着刚毅的线条,从脖子一路吻上耳垂,沿着略微冒起的胡渣最终吻上了嘴唇。
他的嘴唇一如既往的温热,唇瓣略厚牙齿整洁,按照过去老人的说法,这样男人心地宽厚善良,可以把闺女放心交出去,可是实际上云锦书比谁都清楚,这看似温和的表象下到底掩藏了多么寡情的一颗心。
都说男人薄唇才会薄幸,没想到厚唇也是靠不住的。
云锦书在心里自嘲的笑笑,佩服自己在这种时候还能费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而韩江这边却一直岿然不动,黑色的眼睛半睁着,似乎在享受云锦书的服侍,又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云锦书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的嘴唇,轻声问:“花了钱的人这时候居然会走神?”
“呵。”韩江笑了笑,抬手捏住他的下巴挑了挑说:“我在想你究竟会做到什么程度。”
这句话明明是在陈述,可是听到云锦书耳朵里却有了暗示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既然自己花了钱,就必须要做全套,又或者是在看好戏一般等着他继续不要脸的演着独角戏?
云锦书勾起嘴角,最终克制着自己的怒火抚上了韩江略微抬头的器官,那里已经坚硬笔直的抬起了头,青筋缠绕粗壮有力。
细长的手指包裹在上面,仔细的抚摸撸动,顺着血脉和纹路轻拢慢捻,器官在手中跳动了几下,溢出透明的浊液,紫红的昂扬与莹白的手指相衬在一起,气氛瞬间灼热到沸腾。
韩江挑起眉毛看他一眼,面色不变仍然好整以暇的说道,“继续。”
明明已经有了反应却还这般淡定,莫名让云锦书心中不悦,他巴不得早点开始就能早点结束,可是韩江却像是在看戏,偏偏要等着他丑态百出的时候才会“恩赐”一般的进入正题吗?
忍不住嘲讽的勾起嘴角,偏又无可奈何,既然金主打定主意要耍着他玩,那就得兢兢业业的服侍到底,谁让在这场游戏里人家花钱了呢。
手上的动作又快了几分,等到那里已经肿大昂扬到“立正敬礼”的时候,云锦书闭上眼扶着他的肩膀,抬起身子,几乎是自暴自弃一般往下一坐……
想象中撕裂一般的疼痛并没有来临,一双骨节宽大的手掌托住了他的腰。
“?”云锦书睁开眼,疑惑的抬头看着他。
韩江压过来,翻身把他按倒在柔软的毛毯上,手指擦掉他额头上因为紧张而流出来的汗水,有些恶劣的说:“刚才逗你的,不用勉强自己。”
云锦书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只是自嘲的勾起嘴角,“既然签了‘卖身契’,我就得敬业。”
“你呀。”韩江失笑不已,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目光突然深沉下来,“锦书,你弄错了,我不是嫖|客你也不是鸭子,虽然有协议,但是我把你当情人,所以不用这么轻贱自己,我会生气。”
云锦书想笑,可是张开嘴半天没勾出一个像样的笑容。
韩江果然就是这样的人,温柔的恰到好处,明明前一秒还恶劣的耍弄你,最后也会给你来一个致命一击,用最掏心窝子的方法戳到身体最柔软的部位,让你觉得他面面俱到滴水不漏,甚至被卖了也得跪在地上感恩戴德。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不知道您不喜欢别人主动,下次我会注意。”云锦书客客气气的开口。
“我不是开玩笑。”韩江被他这样的态度搞的突然有些莫名的烦躁。
他总感觉云锦书这个人不应该是这样,即使自己与他今突是第一次接触,可是他就固执的觉得他脸上这副公事公办甚至轻贱自己的样子实在是很……让人窝火。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伸手摸到云锦书身|下光裸的器官,那里垂头丧气没有丝毫反应,“你其实一点也不想要吧,否则这里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如果真是想发泄**,像作弄玩物似的对你,那我有上百种方法让你翘着一晚上身寸不出来,你想我对你试试,嗯?”
云锦书浑身猛然一紧,脸色都变了,韩江轻叹一口气,伸手揉着他一头柔软的短发说:“知道怕就别再胡说八道了,很晚了,我知道你累了,睡吧。”
“可是……”
云锦书能感觉到自己腿间,韩江的**有多炙热坚硬,他都这样了竟然决定不做了?前世的剧情明明不是这样的。
“没有可是,闭眼睡觉。”韩江抬手盖住他的眼睛,语气强硬不容置疑,偏偏态度却该死的温柔。
云锦书抱着一肚子的复杂心绪闭上了眼睛,明知道自己恐怕这一夜都会失眠,却还是乖乖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认真的“睡觉”。
房间里一下子沉静下来,只能听见浴室淋浴头滴水的声音。
韩江身体的温度近在咫尺,他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脑袋里在想什么云锦书通通猜不透,可即使闭着眼睛,他也能感觉到韩江那双墨黑色眼睛正一瞬不瞬的锁在自己脸上。
仿佛一只守护在夜色里的黑色猎豹,就算看不见他的身影,这份强烈的存在感也还是让云锦书的心紧张的砰砰直跳。
过了很久,在他昏昏沉沉几乎要睡着的时候,床侧的一边轻轻地轻微的动了一下,韩江掀开被子下了床,沉稳却脚步轻柔的走进了浴室,接着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云锦书睁开眼睛,在夜色中盯着浴室那扇透明的玻璃窗,上面没有一丁点热水蒸腾出来的水汽,说明了淋浴头放出来的水有多么冰凉。
“呵。”他兀自轻叹一声,心里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难为韩江忍到现在才去冲凉水。
这样的剧情跟前世简直没有半点相似,五年前的晚上,他与韩江在一栋不知名的别墅里火热的滚在一起,放浪形骸了一天一夜,可如今重来一遭,韩江竟然做起了正人君子,大名鼎鼎的韩公子放着自己这个花钱买来的“暖床人”不要,大半夜的跑去浴室用凉水解火,实在是人大跌眼镜。
浴室的水终于停了下来,云锦书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韩江带着一身潮湿冰凉的气息掀开了被子,接着一个宽阔有力的胸膛在身后贴了过来,他几乎用尽全部的毅力才没下意识的闪躲。
而这时,韩江抬手用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双臂紧紧地环住他之后闭上了眼睛。
身后的呼吸渐渐地沉稳而规律起来,云锦书睁开眼,看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心酸。
这个姿势是韩江最喜欢的,以前两人同床共枕的时候,他就喜欢这样紧紧地贴上来,有力的双臂像宣示占有权一样把他抱在怀里,两个人亲密无间的靠在一起,仿佛能这样紧紧相连一辈子。
可即使这样最后的结局也是残忍收场,以前自己自诩把韩江的脾气摸到彻彻底底的,可是重生一次他又看不懂了。
这样温柔的人得有多么冷酷坚硬的心,才肯把睡在自己身边五年的人扔出去送死,哪怕是养一条狗五年的时间也该有感情了,更何况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临死前韩江在电话里冷酷决绝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回响,云锦书真恨不得现在转身就狠狠地扇他两个耳光,歇斯底里的控诉。
可是想到这里,他又很有自我娱乐精神般摇摇头,一个男人没必要像个泼妇似的大吼大叫,反正既来之则安之,韩江他是肯定不会轻松饶过的,只不过一切都是时间问题。
像五年里每天都会做的那样,他把手搭在韩江的手背上,十指重叠在指缝之间,像极了交付某种信任,接着他带着笑容闭上了眼睛。
嗯……不错,可算是体会了一把同床异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