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重霄手掌翻动间,将一本功法递给了二人,“这是一本夫妻剑法,二人看看,可补上另一份?”
向清接过,简单的看了一下,面露喜色,“够了,多谢重小兄弟。”
洪笑静静看着几人,并未说什么,他并未与薛重霄二人结下什么交情,自然不会开口要什么,毕竟入此遗迹,能获多少机缘看的是自身,而薛重霄两人如此所为,必然是此前欠下的人情了。
两妖大战,妖气冲天,虽同是魄境,但钩蛇明显是差了几分,被穷奇找到机会,直接将其尾钩都给打断了,只是这钩蛇也不是吃素的,穷奇一时间也拿不下他。
钩蛇怒吼连连,大嘴一张,毒雾遍天,化为蛇影,向着穷奇而去。
“蛇毒,哼,你也就这点本事了。”穷奇不屑道,双翅齐动间,横斩四方,大嘴一张间,竟然是将毒雾全部吸入了肚内。
“你。”钩蛇面色难看,已是无心再战。
“我虽比不得饕餮,什么都吃,什么都能消化,但你这蛇毒着实差了火候,可奈何不了我。”穷奇悠然开口,实则却是在炼化他体内蛇毒,他可并没有说的这般轻松,这蛇毒毕竟是钩蛇修炼良久的,对他还是有着伤害的只是他实力强,能够压制住。
“算你狠。”钩蛇转身便逃,便在此时一道剑光出现,挡住了他,虽未伤到他,却给了穷奇时间。
穷奇追上钩蛇,爪上灵力覆盖,一爪子拍下,直接便是将其拍死了,大嘴一张,一顿吞吃,将这钩蛇连妖带丹一并吞吃了。
实则若不是钩蛇怯战逃命,也不会死的如此憋屈,钩蛇一死,几人又被挪移到了另一片空间之中。
在此地已有两人,便是那陈光与韩照了,看着众人到来,两人也只是点了点头。
看向前方那被束缚在石柱之上的尸骸,在这尸骸之上一座小塔正在转动,放着光芒,看着那尸骸,洪笑流露出了激动的神情,虽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薛重霄等人扑捉到了。
“现在洪家主是否该和我们解释解释了。”薛重霄淡然开口道,随着他的话出口,向清夫妇也与洪笑拉开了些距离。
“小友猜到了多少?”洪笑淡然开口。
“不多,那宋风与吴江应当是你的人吧,家主所说要去伏魔塔的理由也牵强了些,当然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洪家主你对此地未免太了解了吧,明明没有来过,却确定此地有伏魔塔,未免不合理吧。”薛重霄淡然开口道。
“不错,恐怕不仅是你,其他几位也都有这样的疑问吧,既然如此,那洪某便来说说吧。”洪笑淡然开口。
“家主。”韩照面色一变。
洪笑摆了摆手,“就像重小兄弟所说的,都到了此地,说说也无妨。”
“小兄弟所说不错,吴江二人与我交好,此番请他们以寻宝人的身份加入队伍,便是为了便于掌控整个队伍,不过人都是有私心的,他们在明,我却也不全信,而真正能配合的我其实是在暗处的韩照。”
“洪寒照,这才是他的真名吧,事关洪家,你不信吴江他们是因为这二人始终是外人,你既信韩照,他就只有一个原因了,他和你一样信韩,你们是一家人吧,洪家主来此地为的也不是伏魔塔而是这具尸骸吧,敢问他是什么人。”薛重霄再度开口道。
洪笑赞赏的看了一眼薛重霄,“重小兄弟确实聪慧,你所说都不错,而这具尸骸乃是我洪家的先祖,也是被这镇魔宗镇杀的一尊大妖魔。”
顿了顿洪笑接着开口了,“想必诸位此时也知道了,此塔虽特殊,但其实并非真正的伏魔塔,在先祖头上的才是真正的伏魔塔,先祖的功过,我们这些做后人的无法评说,但毕竟是先祖,他既已死,一切也随风而去,我等后辈只想迎回尸骸,好生安葬。”
“妖魔之后不是什么好名声,难怪洪家主要掩饰了,不过我相信在座的也都不是多嘴之人,不会出去乱说的。”薛重霄点了点头。
众人点头,为了让洪笑放心,甚至发下誓言,而洪笑也表示这伏魔塔他们洪家二人不参与争夺,而陈光自认实力不够,也放弃了,至于向家夫妇也是摇头表示不要此塔,至于高成雪自然是把塔让给了薛重霄了。
“我们一同出手,破了伏魔塔封禁,重小兄弟可见机取塔。”韩照开口道,他和陈光之所以等着,是因为破不了伏魔塔的封禁,如此既取不走宝塔,也带不走被镇压的尸骸。
几人同时出手,连穷奇都出手了,片刻之后,伏魔塔整个都被打飞了出去,洪笑收起尸骸,而薛重霄则是趁机收走了伏魔塔,趁着此塔虚弱之时,将其炼化,此行薛重霄收货颇丰厚。
随后几人便是一同出了此塔,借助伏魔塔之力,薛重霄一定程度上压制了此地血煞之气,众人将遗迹各处都走了一遍,众人收货颇丰。
离开了遗迹之后,洪笑在寻宝公会将事先说好的报酬一一结清,为了感谢几人还在府中大摆筵席数日。
数日之后,山林之中,穷奇去觅食了,只余薛重霄与高成雪两人在一起。
“我知道你姓薛,我师无垢公子与令师是好友,正巧我出师历练,令师让我若遇到你,在可以的情况下对你照顾一二,其他的我不能多说,这有令师的一封信。”高成雪对着薛重霄开口道。
薛重霄接过书信,确认了高成雪所言不假,“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反正我也是出来历练的,既然已经碰到了那便一起吧,你我修的都是剑道,也可相互印证一二。”高成雪淡然开口。
转眼便是数月过去了,这一日两人一妖借宿在了一处山村之中,这山村可不简单,不过三百余人,但修行者就有数十位,其中七人更是达到了通玄境。
两人借住在一对夫妇家中,他们给两人腾出了一间房,男女有别,又非夫妻,自然不能同处一榻,薛重霄发扬风格,在桌前打盹,将床让给了高成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