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在他们老板的安排下离开小村庄往家里赶。
路上很平淡,我睡的很舒服,既然他们以后还有求于我,也就是间接性的说明我现在是安全的。
等我回到村里之后已经是下午四五点了,现在正值的夏天按理来说应该是农忙的时候,可是现在村外面的田地里却没有人,一点儿影子都没有。
“停下,就在这里停下吧。”我朝着司机说道。
“把您直接送回家吧牧先生,这样你也省的走路了。”
“不用,就在这停,我有点事。”
在我的要求下司机把车停在了距离村口20米左右的地方。
我对自己生活的是十几年的村庄十分熟悉,村里的人夏天大部分都早出晚归,常常我出去进货,每次这个点儿都能看到一堆人在田地里忙活,而现在却显得有些荒凉。
怀揣着好奇心,我走向了距离我最近的一处麦田,查看了一番之后发现已经全部熟了。
这就更让我好奇了,与此同时,心底里涌现出一股不好的念头。
我三步并做二步走向村口,在距离村口十米左右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味。
“村口的老屠夫是又杀猪了?”我们村口的格局特别像是一个横放着的葫芦,村口住着一户屠夫,村里老人说,屠户杀气重,辟邪,住这里相当于看守的守卫。
而代价就是每次都杀猪,腥味都会飘荡出去。
这次赚钱赚大发了,出去这么久,奎爷应该也回来了,我也应该买点肉去看看他。
怀揣着这个想法,我调转目标,扭头朝着屠户家里走去。
距离不远,没几步路就到门口了。
“老屠,开门!你大白天锁门干啥?”我拍了拍他们家的大门。
等了一会,眼看没人回应,我只以为是刚杀的猪,还在里面剔骨呢,于是又加大了嗓门和力度。
“老屠!我来猪肉了!开门啊!”门被我拍的吱吱作响,本以为他会来开门的我坐在他们家门口等了起来。
可是等了一会,他仍旧没有开门,生锈的铁门依旧紧锁着,给我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浑身打了个哆嗦,我只能先回去了,看完奎爷再说。
一路上我都没看到什么人,就连狗的影子都没看到。
匆匆的回到我家,想着不能空手去,我打开超市,从里面提了几箱吃的就打算往外头。
一扭头,却发现有个二十岁左右的女人笔直的站在我后面,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不怕丢人,我差点吓出心脏病。
等我缓过来以后才想起来,这女孩是村东头的老李家他闺女李如意。
“卧槽!你出现咋没声音?”我没好气的说道:“想吓死我?”
李如意没有回话,只是木那的拿出钱递给我:“给我蜡烛和香。”
看着她伸的笔直的手,我脑袋一愣:“你这是在扮演木偶还是机器人?”
我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他老是做出些令人奇怪的事,村里都司空见惯了。
李如意并没有搭理我,眼睛仍旧盯着我,机械的重复着那句话:“给我蜡烛和香。”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遇到的事多了,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跑进去拿,只想他赶紧走。
把蜡烛和香塞到她手里,李如意好似触碰到了什么机关一样,嘴角特别不自然的笑了一下:“谢谢。”
等我缓过来,她已经走出去十几米了。
“对了,现在没什么解释,你买它干嘛?”我疑惑的看着李如意。
李如意扭过头,又普通机械一样,笑的很牵强:“饿了,吃饭。”
“你不会是要拿蜡烛烧锅吧?”我不可置信的问道。
而李如意却没有回我,径直往他家里走了过去。
我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要实验一下温水煮青蛙?
不过眼下我并没有纠结这么多,先去看看奎爷回没回来再说,打定主意,我锁上门提着礼物就往奎爷家里走。
奎爷家住在村子的最里面,这也是老村长的意思,奎爷是半仙儿,老屠夫自带杀气,两个都是不好惹的主,能帮村里避免很大一部分的麻烦。
我家住在中间,不过村子不算大,几分钟就能走到奎爷家。
走在路上的我心里有些发毛,村里没人,庄稼地里也没有,这人都去哪里了?
继续走了一会,我已经能看到奎爷家门口了,令我惊喜的是,我在奎爷家门口看到了几个人。
三四个人坐在路的一边,好像是在唠家常,看到这一幕,我的心也放了下来,好在还是有人的。
可是等走近一点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我本以为他们是在小声说着别人家的坏话,也就没在意。
等我走到他们面前时,我却慌了,因为我就算是现在他们面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们面色有点发白,像是很虚弱的样子。
这几个老人的嘴在动,肢体也跟着在动,但是却让我觉得很别扭,如果非要说怎么别扭的话,那就是很生硬,就跟刚才的李如意一模一样。
而且我现在他们面前,这几个人却没有任何反应,往常这个时候,他们都会乐呵呵的叫我牧小老板,也算是一种调侃。
而现在他们却好像是没发现我一样,仍旧自顾自的“唠家常”。
我总觉得不对劲,自从我回来之后,一切都很诡异。
我甩甩脑袋,先不管这些,反正奎爷家就在附近,去看看他,如果奎爷在家的话,说不定他会知道一些什么。
我收拾收拾心态,朝着奎爷家走去,他们家门口有一片葡萄树,夏天坐在下面很凉快。
穿过葡萄树后,我忽然发现奎爷家的大门没锁!
“奎爷回来了!”我心头一喜,他回来了,那一切都好说!
我提着礼物走进去,看到奎爷家的正屋房门紧挨,不过房子上的锁却是开着。
“奎爷爷,我来看您来了!”我笑着站在大门口说道。
等了一会,门没开,我心中有些慌了,再次大声道:“奎”
我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后面有一只形如枯槁的手,捂住了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