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姑娘,你与贞贞姑娘如此可人儿,何必守着那个好吃懒做的二世祖呢?此人年纪轻轻身强力壮,却不谋生产,日夜逗狗喂马,弄兽为乐,将一家生计全压在你们两个妇道人家身上,如此败家之风,绝不长久,不如让我给你们出个主意,让那败家子写封休书,还你们自由。”
一名黄口龇牙的扁脸妇人绕着素素,口沫飞溅,喋喋不休。
这位是余杭远近驰名,邻里痛恶的首席媒婆,平生除了帮助富贵人家欺男霸女之外,唯一爱好就是在背后道人长短,搬弄是非。
她今日来此,却是公私同进两不误。
定居余杭已经过了二十多日,古谐因为醉心兽类修练之事,除了夜间与素素夫妻乐事,其余一概不理,家中大小事务都留个素素一人操持,而同住的卫贞贞本就不好意思白受恩惠,自发帮手,相助素素料理家务。
往日劳苦只为婢女之责,如今虽然劳力却是打理自家杂事,素素这些时日根本毫无怨言,再说古谐也非不懂体贴爱妻之人,只是那些贴心慰藉之举多数闺房秘事,旁人无法窥见。
因此素素虽然心甘情愿,但外人倒抱打不平了。
短短几日,古谐二世祖、小白脸的恶名传遍余杭,只是甚少在外的他不曾听闻罢了。
可是古谐的漠视却被有心人看做懦弱怕事,再加上素素与卫贞贞少见的美貌,讨人厌恶之事今日上门了。
听这大婶将夫君比成小白脸,素素面现怒容,不过知礼有教的她依然忍着一口气,不愿发作。
谁知,这妇人竟是夜乌鸟嘴,滔滔不绝,没个尽头。
“这位九大婶,我们家的事就不劳外人操心了,恕不远送!”古谐大摇大摆的撞门进入,方才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夫君,你回来了。”素素殷切的接过古谐手中提拽的物件,接着美眸流转,故意道:“夫君,这位是镇上的周大婶,可不姓什么‘九’”
“怎会不对!?这位大婶身具三姑之嘴,六婆之舌,和在一块儿岂非正好是九吗?”古谐故作惊疑道。
素素跟着他这么多天,两人之间已经生出一些默契,方才见古谐进入就故意说错这个媒婆的名字,便知道夫君意用言语回击一番。
“你……你们……”自喻巧嘴的妇人气成了口吃,几个字都哆哆嗦嗦吐不清楚。
见到这一幕,古谐心中快意,对这种恶妇,动手教训自然不合他霸刀传人的身份,如此用语言回击却是恰到好处。
“哦!我明白了,三六十八,原来这位是九二婶,而非九大婶,失言!真是失言!”古谐故意学古代儒者作辑赔礼。
妇人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好!冥顽不灵,这事老妇可不管了。”她气呼呼的跨出门去,经过门槛时还差点被伴了一跤。
“莫名其妙!不管了!?我有请你管过吗?”见妇人离去,古谐撤去惺惺作态之姿,接着他意外地一把搂住素素芊芊细腰。
“娘子,你夫君我这个二世祖、小白脸,今后可就靠你养活了。”古谐故作撒娇道,同时他的手慢慢滑下素素的美-臀。
“别,现在可是大白天。”素素轻声细语的羞呢,古谐这个动作暗示什么,她心下分明。
“这有什么关系,进了屋不就部分白昼黑夜了。”一把顺势将素素拦腰抱起,古谐感觉心中一团炙热,性致大盛。
这时,卫贞贞忽然自侧门进入,手中托着一个热气蒸腾的蒸笼。
“呀!抱……抱歉……”见到古谐与素素暧昧的姿势,已是妇人的卫贞贞当然明白他们在干什么,立刻羞红面颊往外退。
不过,素素比她退的更快,夫妻乐事被他人撞破,皮嫩的素素一把推开古谐,枪门逃了出去。
“哦!原来只卫姑娘,咦!这莫非是卫姑娘的手艺!能让我尝尝吗?”古谐无奈下只得故作镇定,总不见得追过去吧!那卫贞贞岂不是要把他当做色中恶鬼。
卫贞贞看出古谐转换话题解除尴尬,抿嘴一笑道:“正是妾身拙作,公子若愿赏脸,妾身求之不得。”
果然不愧名满扬州的佳艺,入口饱实鲜美,内中馅足,调味更是比例得当。
“卫姑娘,好手艺!今日我幸有口福。”古谐满意的赞叹,忽然,他的脑中冒出一个念头。
这卫贞贞做包子如此拿手,对面粉发酵之类精通娴熟,如果工具齐全,烤制面包、蛋糕之类的应该不是问题,对此地的人来说,这类东西可是舶来品,必定大受欢迎。
一条财路在古谐脑中渐渐铺展开……
三天后,古谐兴冲冲的自外赶回,还带回一个巨大的铁箱。
“夫君,这是……”素素一脸不解。
“你夫君我这回可是打定主意要当小白脸了,你看,连养活小白脸的工具都打造好了。”古谐搂住素素的腰,将她拉到铁箱面前。
“娘子,你别看这个东西又黑又丑,我们将来财源滚滚可都靠它了,娘子你快取些面粉、鸡蛋、还有糖来,记得把卫姑娘也叫来。”
接着,古谐兴高采烈地将铁箱打开,里面分为上下两层,下层宽大,上层窄扁,他取来大量柴火,投入下层点燃,不一会儿,铁箱被烘的滚烫。
素素如言将卫贞贞带来,也带来了面粉、糖与鸡蛋。
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下,古谐将面粉与鸡蛋混合搅拌匀称,又放入适量的糖,最后将成品的酱汁倒入制作好的模具中,放入烤箱。
片刻之后,大唐首批西式糕点呈现在两女面前,不过古谐的手艺显然不怎么样,这批糕点黑不溜秋,透出焦味,明显火候没有把握好。
“嗯……,虽然焦糊,不过这个味道好奇特。”素素夹了一块黑炭,尝了一口,味道并不如她预期的糟糕,其中更包涵一种她从未试过的奇妙风味。
“咳咳……,好久不做了,难免有些失误,不过大致方法是没错的。”古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本想露一手,想不到久不尝试,在加上烤箱过于简陋,结果不太理想。
接下来数天,三人尝试了无数次,终于把握到正确的时间与完美比例。
“太好了,终于成功了,这个味道这么奇特,一定会大受欢迎!”卫贞贞品尝着自己几天心血的结晶,露出最真诚的笑容,她终于又有机会发挥所长了。
三天后,一家素贞茶楼在余杭悄悄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