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咒杀死了一只穴居鼠,但很快其他的十几只克里特鼠人就接替了他的位置。对瘟疫牧师魔咒的恐惧还不足压过他们对克里特领主的恐惧,瘟疫牧师的咒语可能会把他们一个一个地几道,但克里特领主的愤怒会把他们全部吞噬。
在他们懦弱的心里,每只穴居鼠都坚信,成为瘟疫领主魔咒牺牲品的将会是他们的同伴,而不是他们自己,更深的恐惧以及侥幸的心理促使他们拿起武器继续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这些克里特鼠人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将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瘟疫牧师的身上,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虽然魔咒只杀死了他们中的一个伙伴,但它的作用却不止于此。
伴随着魔咒一起被释放的还有一种神秘的气体,当这种气味从瘟疫牧师的手指中喷出时,瘟疫咒师们的鼻子抽动了一下。他们的耳朵里充满了奄奄一息的穴居鼠痛苦的哀嚎,他们的眼睛盯着迅速蔓延的麻风病。
这些克里特鼠人还没来得及靠近瘟疫牧师,牧师手下的仆从就跳到了他们的身上。疯狂的瘟疫咒师用他们生锈的刀片刺穿克里特鼠人的表皮,他们尖锐的爪子朝着敌人的眼睛和其他的身体重要器官抓去,伤员痛苦的哀嚎声刺耳地回荡在空荡荡的隧道里。
穴居鼠的大耳朵太敏感了,连他们自己发出的尖叫他们都忍受不了了。它们的脸扭曲着,露出痛苦的表情,爪子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有的甚至直接把尖爪刺入了自己的耳朵中,以此来阻隔隧道内的尖锐嚎叫。
虽然穴居鼠的数量是瘟疫咒师的四倍,但他们还是抵挡不了那些绿袍鼠人的近乎疯狂的自杀式抵抗。那些瘟疫咒师就是些疯子,他们身上的每一处器官都能成为进攻的武器,一旦被这些疯子咬中,伤口就会开始剧烈地恶化,一瞬间伤口周围就会出现大规模的溃烂。
勇猛的克里特鼠人的进攻动摇了,死亡还是战胜了他们对于领主的恐惧,他们开始朝着隧道里撤退,随着克里特鼠人的溃败越来越多的穴居鼠死在了瘟疫咒师的刀下,最终只有少数的穴居鼠逃离了现场,而大多数已经死去或是垂死的鼠人则是被丢在了原地。
瘟疫牧师眯着眼睛看着这场刺杀,在他看来这一切太简单了,甚至还没茅厕时掉进茅坑被闷死的危险来的大。希瑞和沃斯两大家族之所以被鄙视和排挤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因为他们太弱了,无论多么绝望,也不会有任何一个谋杀团体会指望他们替自己去完成任务。
正当瘟疫牧师沉浸在胜利的喜悦时,突然发现一个棕色皮毛的鼠人正拿着剑朝着他的脖子砍来。牧师抬起手中的木杖轻松地挡住了这一击,而刺杀者的锯齿状刀片也被深深地卡在了木杖之中。
牧师从刺杀者帽檐下那双亮红色的眼睛中看到了一股发自内心的仇恨,可是当前的情况已容不得他疑惑了,刺杀者见偷袭未成于是猛地起脚,一脚踹向牧师的胸口。
当刺杀者的爪子在他绿色长袍下的锁子甲上无害地摩擦时,瘟疫牧师得意地发出了咯咯咯的奸笑。刺杀者没有充分地考虑瘟疫牧师的长袍下可能藏着什么,他想用尖锐的爪子剖开牧师的内脏的努力遭到了挫败,于是他准备将卡在木杖中的剑拔出以发动下一次的进攻。
但很快他就发现这件事比想象中要困难得多,刺杀者用尽全力想要把剑拔出来,但那剑就像是生根了一样,无论他怎么用力也纹丝不动。此刻刺客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下半身穿着的皮草开始不断地脱落,露出的皮肉也开始因为腐烂而被从骨头上滑落。
当刺杀者试图逃跑时,瘟疫牧师发出了令人厌恶的笑声。这个无知者是多么的幸运啊,有幸能够亲身体验伟大的牧师祈祷所召唤的咒术。围绕在牧师周围的绿色烟雾是咒神腐朽之力的集中体现,这种咒术对真正的信徒并无害处,但对这些异教徒来说却有着难以想象的腐蚀性和致命性。
刺杀者惊慌地呜咽着,他松开了那也已被腐蚀的剑,正准备逃离现场的时候,瘟疫牧师的木杖就挥了过来,重重地打在他的下巴上。早已腐烂的骨头瞬间就被击成了碎片,受伤的刺客被自己的血呛住,瘫软在地上,痛苦地缩成了一团。
就在这时一把戟刃突然飞向了瘟疫牧师,一刀就将牧师头上的尖角削成了两半,就差一点牧师的脑袋估计就要搬家了。牧师向后一跃,动作极其地迅速,与他那庞大臃肿的身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发现在天花板上的一个洞里正有着另一个刺客死死地盯着自己,这是一个身披棕色皮毛的强壮战士,显然不是一个克里特鼠人。看来希瑞只是把穴居鼠当成了分散注意力和承担罪名的工具,而把真正的谋杀交给了他们自己的战士。
不过对于瘟疫牧师来说无论是谁都一样,他决心要让这些臭虫尝尝这种傲慢的代价。当上方的刺客从洞中跳下来时,瘟疫牧师口中再次响起了另一种古老的咒语,绿色的火焰从他的眼中闪过,空气中瞬间就充满了令人厌恶的嗡嗡的苍蝇声。
全副武装的刺客相信自己的武器绝对能够轻易地破开牧师的咒术防御,而正是这无脑的自信即将会给他带去此生中唯一的一次死亡教训。
地道的墙壁上,成群的蛆蠕动着爬了出来。在刚爬出地面它们就结成了一个又一个的蛹,紧接着那些蛹又很快地出现了开裂,一只又一只的毛茸茸的苍蝇从蛹中飞了出来,但这些生物比起苍蝇又显得有些怪异。
这些苍蝇朝着刺客蜂拥而来,很快那些苍蝇就将一整个刺客都包裹了起来,并不断地蚕食着刺客身上的血肉。先下来的这个刺客痛苦地尖叫着,当他奋力地赶走眼睛处的苍蝇后,却发现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原来他的眼睛早就被那些小家伙给吃完了,而且那些小家伙还不断地朝着他的脑子钻去。
如果天花板上还潜伏着其他的刺客,这个同伴的惨状应该会让他们重新考虑是否该不智地挑战瘟疫牧师的咒术。
终于,那个刺客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拿起手中的长戟隔断了自己的脖子,在死的时候他的表情是得到解脱的喜悦,而对于瘟疫牧师来说这还远远不够。
牧师正在以一种报复性的手段折磨这些狂妄的家伙,以此来获取无上的精神愉悦。他所有的敌人都将缓慢而又痛苦地死去,而不是像这个扫兴的家伙一样提前打断自己欣赏这一美妙时刻。
而这一切都还只是个开始,真正的派对还没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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