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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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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西戎骚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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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示警声婉如心头一紧,不由自主的搂紧了肖阳的腰,而他则二话没说一拉缰绳就带着另外两人从身边小道进入了树林。

    少顷,那名探路的亲卫也紧跟了上来,仿佛面色如常但胳膊却已带了斑斑血迹。

    “有多少人?”肖阳催马疾驰,头也不回的问着。

    “逾百,”来着沉声回答,又补充说道,“像是精锐先锋,已经跟上来了。”

    “好!今次就叫他们有去无回——引入阵中!”肖阳说罢便开始单手取长枪,同时拉着缰绳绕回正路,还嘱咐道,“如娘,我左腰上挂着一支铜哨,你马上取来两短一长使劲儿吹。”

    “啊?哦!”婉如双手本就环在肖阳腰上,听他这么一说赶紧压住心中的惊恐,摸索片刻后微颤着将哨子塞进了嘴里。

    她奋力一吹,却没听到任何声音,正想取出哨子问问肖阳,却听他吩咐道:“继续,反复吹十余次,两短一长节奏别错了。”

    他话音刚落,婉如就看到几只闪着寒光的箭镞擦着两人紧拥的身体飞过,“嗖、嗖”两声后插入地面,她甚至还听到肖阳背后传来了金属相撞的“叮嘣”声。

    是羽箭射到铠甲上了?!婉如顿时想起了那只被肖阳钉死在树上鲜血淋漓的豹猫,不由浑身一抖,差点她吓得把那小哨子吞肚里去。

    难怪他们都穿上了不方便活动的沉重铠甲,就是为了防着这种情况吧?

    婉如吓得脸都成青白色,却还是依照肖阳的吩咐足足的吹了近二十次哨子——想来,吹哨是为了通知城里的将士,此刻已经是决一死战的境地,她就算是吓哭了也于事无补,不如坚强些给帮帮忙多赚点取胜的机会。

    当她哆嗦着将哨子又扣回肖阳腰带上后,再一抬头,赫然发现自己正前方就是一排银晃晃的“拒马枪”路障!此刻,疾驰在马上的他们距离那尖锐的枪头已不足十米。

    “啊——”婉如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句憋在嗓子里的轻声尖叫。

    正当此时,肖阳突然拉动了左侧的缰绳,领着身后的亲卫一晃身就离开了正道,又闪进旁边的羊肠小道。

    他们身后紧跟着的追兵可就没这么好运了,婉如眼睁睁的看着距离最近的四名西戎骑兵避之不及冲到了“拒马枪”上。

    被长枪插得千疮百孔的马匹发出了悲鸣般的嘶吼,第一个骑士由于速度过快,当坐骑被拦下后他直接就飞扑了出去,一个倒栽葱就扭断了脖子。

    后面的三位虽有察觉却已经来不及掉转马头,或撞上了拒马枪或互相撞击,却不出意外纷纷坠马。

    紧接着树丛中就跃出了身着皮甲手持盾牌和大刀的步兵,他们分工明确或砍马腿或砍人身,一眨眼功夫就灭了人马又遁入草丛。

    余后的追兵则跟着肖阳等人拐进了羊肠小道,不多时,他们就兵分两路各领着一队尾巴在树林中散开了。

    在路过一处平坦草丛时,肖阳和亲卫突然一拉缰绳命坐骑飞跃而过,就在这片草地中沿着含义不明的路线跳跃前行。

    一直紧紧搂着他眼睛看向斜后方的婉如正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却突然发现草根中仿佛有隐约亮光闪过。

    “铁蒺藜,路障。”肖阳似乎察觉到她的疑惑,顺口一答。

    婉如这才仔细一瞧,原来是一些巴掌大带着尖刺的铁器,长数寸的四根铁刺呈放射状,每一个均有一刺朝上,少顷她便听得身后传来了含义不明的惊呼、喝骂声。

    在渐渐远行中,婉如又看到了皮甲步兵的身影,这一次他们用的不是阔刀而是长柄巨斧,既砍马腿又锤击人胸。

    是要让人骨折吧,刀砍身穿铠甲的西戎人不一定能毙敌,可用巨斧则不死也得骨折残废。

    婉如正想着,突然有一黑骑西戎人从右侧斜插而入,挥刀便砍将过来,肖阳赶紧抬臂一挡,只听得“铿铛”一响,他的刃上便多了处豁口。

    戎人毫不迟疑挥刀又砍,却不及肖阳速度更快,只见他右手持枪斜向上一挑就将长枪刺进了对方铠甲中的缝隙间,再往后方一拽就将人拖下马来,之后也无须再刺杀只疾驰着拖一段路那人自然就没了声息。

    只是在拖拽的过程中,对方断断续续的哀号声一直冲击着婉如的两耳。

    在这紧要的生死关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境地,她没功夫也办法去评价肖阳这么做是否残忍,只是这一声声的听着,让婉如觉得很是发怵。

    这不再是深宅内院众人闲言碎语中苍白的一句“骁勇善战、屡立奇功”,而是真真切切体会到肖阳的杀伤力,也明了他这在以自身为饵引敌入套。

    无数羽箭就在耳边呼啸,敌寇的尖刀似乎就要砍到身前,他就这样带上自己冒着十足的风险穿梭在树林中,凭记忆应和着肖旭的布阵,一点一点消磨敌人的有生力量。

    等他们穿过树林又越过战壕奔向城门口时,前面是一马平川,身后是伤亡惨重已经杀红眼了的西戎人,对方已经不足三十人,却个个都是在前面杀阵中存活下来的精英。

    城墙上,弓弩手们一字排开俯视下方,近百只弓同时张开,待肖旭高喝一声“放!”,顿时矢下如雨,箭若飞蝗……

    肖阳等人在城门前勒马回身,静静的看着身后追兵被戳成刺猬,这才舒了一口气。差点,差点就被伏击了,若是他们再早一步赶在进树林前围着自己,那真是插翅都难逃。

    缩在肖阳怀中的崔婉如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只觉得额头冷汗直冒——这就是战争,这才是战争!

    她终于清清楚楚的明白了什么是血流成河、伏尸遍野;终于知道了自己嘴里宣称的“同甘共苦”究竟是怎样的苦;同时也隐约明了身为“将门妻”会肩负怎样的重担。

    将军夫人,果然不是个轻松活计,没一定承受能力的人恐怕光看看都得崩溃,我这是上上辈子作孽了吧,怎么就没能好好的嫁去个轻松愉悦点的人家?唉,还是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罢。

    等敌人全部伏诛城门开启后,缓缓催马前行的肖阳这才腾出功夫来问问爱妻的情况:“你,还好吧?”

    “不太好,”婉如忍着想不顾一切痛哭一场的冲动,瘪着嘴回答,“恐怕,脚软得没法下地了。”

    “哦,没事,我抱你,”肖阳挠挠头,有些不自在的尴尬一笑,“我是说,你看了这些,有没有难受?”怕就哭呗,憋坏了可不好。

    “难受。想起了一首诗,”婉如点点头,继续瘪嘴,“烽火燃不息,征战无已时。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以前念这诗不懂其意,或者说没法深刻的领悟它,现在,懂了。”我这是在用生命来学诗吧,真悲壮。

    诗?肖阳继续挠头,心想自己这妻子是不是思想构造和常人有些不一样?比较【呆萌二】?这都横[尸]一片了她居然想到的是[诗]!这就叫做“果然是诗书满腹的世家女”么?

    不管怎样,最近几日还是要重点关注一下,有的人反应确实是慢半拍,这婉如嘛,唉,说不定等晚上才会做噩梦怕得要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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