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仪醒醒。”
符玉的声音扎进温仪的耳里,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看到眼前一片漆黑,空中是繁星点点,从画面来看,这里似乎不是神战遗迹。
神战遗迹里面只有泼天血雾,根本看不到星空。
“这是哪里?”微仪睁开眼睛慢慢的从地上坐起来,茫然的环顾四周:
“我记得那个金丹境修士自爆,我在绝望之中晋升为金丹,从而抵抗住了那强大的冲击波。”
无情杀戮剑,在生死一线之间悟道。
从生到现在温仪第二次感觉到自己离死亡那么近。
第一次是自己初遇沈遇的时候,他们两个险些同归于尽。
“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便在这里了。”符玉也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的记忆中关于神战遗迹的描写有很多。
这里应该是某一处遗迹吧。
符玉从未见过,也从未来过。
如果是师兄在这里,他也许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此处的星空就像一条长长的银河,无数点点繁星,点缀在那黑色的河水之中,闪烁出璀璨光芒。
潺潺的流水声从远处飘来。
“我们应该是跌入地下河了,而头顶上的天空也不真实,看起来像是一种特别强大的幻术。”温仪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到河边。
越是陌生的地方就应该越小心。
否则出了问题连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她指尖溢出淡淡的银色灵力,小心翼翼试探四周。
没有什么危险。
灵性的直觉也没有做出任何预告。
“这里可真美呀。”符玉走到温仪身边,他看到四周都是发着五颜六色光芒的奇异植物,美得像仙境一样,“也许这里就是神战遗迹的世外桃源吧。”
他也没有感受到任何危险。
“神战遗迹,还有世外桃源吗?”温仪轻笑一声笑符玉单纯,笑他没有警惕之心:
“我敢保证在某一个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有一个潜伏着极其强大的灵兽或者鬼怪,只有这些存在才会使得周围如此平静。”
符玉听了温仪的话,脸色布满红霞。
确实是这样。
师兄总是说他没有警惕之心。
也许是他自己习惯性的把所有事情都想得很美好。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符玉那讨好型人格又重新上来了,他心里拿不定主意,希望温仪能做敲定主意的人。
“走一步看一步。”此时温仪肚子咕咕乱叫,储物袋里的食物早已经消耗殆尽,她很久没有吃到东西了,“弄点东西吃吧,你饿不饿?”
饿当然是饿的。
符玉脸皮薄自然不会说自己很饿的话。
“我看看这暗河之中有没有鱼。”符玉打出一道灵力小心试探,灵力化作一条长长的鱼钩扎进冰冷的暗河里,“有了有了温仪,我勾到东西了。”
他欢欣雀跃的说。
“拉起来看看。”
温仪对符玉捞起来的东西并没有抱任何幻想。
神战遗迹里最多的应该就是怪物野兽或者人的骨头。
“哗啦!”
符玉兴致匆匆的将东西提起来,紧接着他脸色大变,慌忙松开手,巨大的人骨架重新跌入暗河之中。
“对不起。”符玉自卑的低头,“我好像什么东西都做不了,我很没有用,帮不了师兄重振紫薇阁,遇到危险也无法保护你,就连就连食物也弄不上来。”
作为紫薇阁最出色的符阵符咒弟子,符玉一直以为自己很优秀。
直到进入神战遗迹的深处,他才发现自己多么的渺小,修为低的多可怕。
“只是抓不到实物而已,何必自暴自弃。”温仪就没见过这么矫情的人,“那些果子应该是能吃的,摘来果腹吧。”
温仪飞身跳上湿滑的山壁,伸手摘掉艳红的果子:
“神战遗迹里面不全都是食物,也有一些活着的怪物,他们吃不到人就以这些东西为生。”
她擦了擦果汁,自己轻轻咬了一口,酸涩极了。
“这真不是人吃的玩意儿。”温仪扔了几颗果子给符玉,“没毒。”
符玉呆呆的接过果子,“谢谢。”
两人坐在河边的草丛中,静静的看着这虚幻的苍穹。
“温仪离开神战遗迹之后,你要不要留在青州?”符玉顿了顿,“我的意思是青州其实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你留在这里多玩一段时间。”
温仪沉默的摇头。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哪门哪派的弟子。”符玉很想跟温仪表白,可现在不是时候,他又迫切的想知道关于温仪更多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我们是朋友,如果有一天我离开青州,我想去找你。”
不知何处吹来的风让符玉滚烫的脸颊稍稍降温。
他忐忑不安地看着身旁的少女,双手紧张地搅在一起。
温仪长相很普通,但是她果敢决绝,身上有自己向往的自由和骄傲,她就像黑夜里的星星,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而自己则是那漆黑的幕布,只能静静的仰望。
“我是缥缈幻府的弟子,欢迎你随时来找我玩儿。”温仪不打算告诉符玉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免自己长了老色批的名头让这位朋友看轻自己,“如果我在缥缈幻府的话。”
符玉心头一喜,旋即又有些懊恼。
懊恼自己当初口不择言,说缥缈幻府七长老也是个老色批。
“你打算一直不断的历练吗?”听温仪的口气她好像不常在缥缈幻府中。
“我和一个很讨厌的人做了一个约定,时间一到我们将会来一场大比拼,事关我的荣誉,我定当全力以赴。”
江怀玉也来了神战遗迹,不知他现在在哪里?
“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吗?”符玉想参与更多温仪的人生。
温仪摇了摇头,“谁都帮不了我。”
“对了,这里有一个东西。”符玉似乎想到什么忙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件东西递给温仪:
“这个是那个金丹境修士死的时候丢的东西,人是你杀的东西也应该归你。”
那东西像是从未打磨过的琉璃,有些粗糙拿在掌心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凉。
温仪碰触的瞬间,手冻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