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仪对缥缈幻府的弟子失望极了。
为首的缥缈幻府弟子见温仪这般斥问,强忍住心头的不悦:“这位女仙我都是为了你好。”
“对我好,不应该主持公道,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之后再判断孰是孰非吗?”
温仪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她,“你代表的是缥缈幻府,而不是你自己。
我再问一遍,你的师尊是谁?”
她想知道是哪个师兄师姐教出这么个趋炎附势的弟子。
“既然你要问那我便说了,在下是缥缈幻府七长老坐下贺年。”弟子冷冷的看了温仪一眼:“你若觉得我做的不好,大可上飘渺峰与我家长老说道说道。”
温仪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脑海中却搜寻不到关于这个少年的任何信息。
她百分百保证,名为贺年的弟子绝对不是飘渺峰的人。
“七长老我熟的很,她手下可没有你这个弟子。”温仪嗤笑道:“怎么怕说出你师尊的名字,连累她的名声?”
难怪原主的名声这么差。
感情还有这一层关系在。
什么坏事都往原主身上推,什么好事都向着其他峰的长老,原主名声能好吗?
温仪只觉得缥缈幻府的人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仅仅因为原主修有情道多了一些道友,花心一些。
她没有什么修为,也未曾干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便如此对她泼脏水简直没有任何同门之谊。
“这位女仙,我不想与你纠缠太多,倘若你信那我就是,不信我就不是。”
贺年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温仪居高临下的审视这群缥缈幻府的弟子:
“今日是他们的错,缘何让我道歉?
你若不服一起上,打到你们服为止。”
她的语气太过嚣张,让贺年觉得有些无理取闹。
贺年是来解决这件事的,而不是激化矛盾的。
“打就打。”贺年不愿意出头,公输盘却乐得他们狗咬狗,“贺年你不动手,我瞧不起你。”
贺年被他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跳,太阳穴一鼓一鼓的。
他心里窝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炽热的怒火几乎要从眼睛里喷出来。
“这位女仙我好心劝诫,希望你莫要固执己见。”
贺年是缥缈幻府外门弟子,倘若他是内门弟子根本不可能出来巡视。
他实际上是四长老柳新月座下的弟子。
“你是在劝诫还是在警告?”
温仪抽出长剑,啪啪的在贺年脸上抽了两下。
她的速度极快,下手极狠。
几下贺年的脸便高高肿起。
公输盘见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活该!打的好!女仙,我的仇恨一笔勾销。”
公输盘和贺年不对付。
见到自己讨厌的人挨打他自然笑得很开心。
贺年脸色爆红,他抽出长剑,正欲与温仪对战。
突然温仪掀开帷帽露出真容。
帷帽之下,眉目精致如画的温仪慢吞吞的抬头。
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眼神朦胧,眼底仿佛被一层氤氲的水雾笼罩,笑与不笑都带走柔情看谁都深情款款。
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再愤怒的人心中那股怨气也被眼前的美色瓦解冰消。
公输盘的心脏仿佛疯了,一般剧烈跳动。
他嘴巴夸张的张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张能惊艳整个修仙界的面容,呼吸急促。
太好看了。
他从未见过比温仪更美的女仙。
公输盘心中升起巧取豪夺的心思。
而另一边的贺年看着这张脸眼睛也瞪直了。
下一刻,贺年突然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
“弟子贺年,见过七长老。”
他从未想过失踪好几个月的七长老竟然回了缥缈幻府。
还让温仪看到自己假装成她的弟子丢脸的模样。
贺年的脸像火烧一样火辣辣的疼。
“弟子拜见七长老!”
缥缈幻府所有的弟子齐刷刷的下跪。
“贺年你是我座下的弟子吗?”温仪生冷如霜的质问。
贺年浑身颤抖如筛糠。
明明七长老是炼气境的修为,可短短几个月不见,她却给自己一种高深莫测如临深渊的恐惧和神秘之感。
“不不是。”
贺年的声音急促发紧。
“那你觉得本座应该跟你致歉。”温仪冷冷的问。
贺年的头埋得更低了:“弟子有错弟子愿意领罚。”
“那本座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温仪杀人一般的目光落在眼睛都发直的公输盘身上: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你已经知晓,是本座错了,还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错了。”
贺年感觉肩上好像压着两座沉甸甸的大山,心脏扑通扑通紧张得跳个不停。
他掌心里冒出层层冷汗,战战兢兢地说:“是机枢院的错。”
“机枢院的人错了,该当何罪?”
“按照缥缈幻府弟子管理的律例,机枢院弟子,鞭笞三十,公之于众,以儆效尤。”
公输盘听到这样的判决,脸色大变:
“机枢院是你们缥缈幻府的贵客。
你们的刑罚可管不着我机枢院的人,这惩罚我不认,我要向叔叔禀告。”
“向你叔叔禀告?你都多大的人了,犯了错竟然只会找大人申冤叫屈。”
温仪一脚踹翻张牙舞爪的公输盘:“本座乃是缥缈幻府七长老。
你在我缥缈幻府管辖的范围之内,违反缥缈幻府的管理条例,自然应该受到我宗门的惩罚。”
温仪朝贺年伸手:
“既人机枢院的弟子不愿回到缥缈幻府受责罚,那本座便代公输渊管教管教你们,让你们知道何为东道主,何为来者是客,何为在她人的地方便要遵循她人的规矩。”
她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
贺年犹豫半响,沉默的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条蛇皮鞭子恭恭敬敬的递给温仪,“长老。”
“你的事情,等我回到宗门定要找四师姐好好理论理论,她到底是如何教弟子的?你自然也少不了该有的惩罚。”
四长老和温仪的关系极其恶劣。
比起柳新辞有过之而无不及,她门下的弟子对温仪也大多抱有偏见。
温以握着鞭子走到公输盘面前,高高扬起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