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那么强势的性格,怎么可能不强迫自己。
温仪讨厌其他人的碰触和亲密接触。
然而对沈遇却没有这种感觉,也许是两人同吃同住,一起互帮互助,早就亲密无间。
也许是自己会因为沈遇的承诺而心动,温仪现在无法理清自己的感觉。
温仪抬眸,“你得给我一点时间想一想。”
她很担心自己的无情杀戮剑到了至臻之境会和沈遇相爱相杀。
并非字面上的相爱相杀,而是真正的以命搏命,以杀止杀。
沈遇嘴角高高翘起,“没问题,我尊重你的想法。”
尊重归尊重,到底执不执行还得看沈遇的心情。
他是一个说一不二,强势狂妄之人,愿意为心爱之人短暂的伏低做小,却不代表他会放任温仪喜欢旁人,放任她离开。
温仪:“”
深吸一口气,温仪将佛心莲放进储物袋中,然后拿出化妆小镜子化妆,又让沈遇变出一盆水慢慢的洗漱整理,直到自己容光焕发,变成一个优雅美貌的女修才停手。
此时,一只手拿着一朵纯透明的水晶发簪,插入温仪高高的云鬓中:
“这只发簪是我母妃最后的遗物,她被赐予了平安的祝福,我送给你,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温仪:“”
这能不有心理负担吗?
你母亲的遗物都送给了我,而且还是蕴含祝福的遗物。
温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嘴角高高翘起。
这一朵水晶出差确实比较好看,特别符合她的审美。
此时沈遇罕见的主动称赞,“很美。”
温仪的脸上渐渐泛起一抹可疑的薄红,“那是当然,我可是修仙界最好看的女修。”
温仪沉浸在自己的美貌里没有听出沈遇的言外之意。
沈遇轻轻笑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他驾轻就熟的抓住温仪有些冰凉的手:“该出去了。”
外边的人不知怎么样了。
收起随身携带的魔镜,温仪打开密室只见白凤,谢谦,柳新辞和柳新月齐刷刷地看过来。
“小师妹,你人没事吧?”白凤冲上来,正欲抓住温仪的手,却被一旁的沈遇猛地打飞。
沈遇此人占有欲极其强烈。
他没和温仪告白之前,白凤和温仪再怎么亲密,沈遇也管不着。
如今他都告白了,不管白凤还是江怀玉,都得离温仪远一点。
无形的力量冲击在自己身上,白凤向后退了几十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他疑惑道:“密室竟然也有阵法?”
柳新辞眼睛危险的眯起。
他清晰的看到打开白凤的力量根本不是什么阵法。
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那个人有隐藏自己身形的能力,且修为在他们之上,所以才不容易被人发觉他的存在。
“三师兄你没事吧?”温仪连忙走过去查看白凤的伤势,然后用神识道:“沈遇他是我师兄,你这么凶干嘛?”
白凤是她在缥缈幻府中感受到的第二抹温暖,第一抹自然是谢谦。
“没事没事,就是觉得这密室有些古怪。”白凤感觉好像被人盯着一样背脊发凉,他悄无声息地凝出一个符阵蔓延进密室之内查看里边是否有怨灵和鬼怪。
最后得到的反馈是没有任何怨灵。
“你是在找佛心莲吗?”温仪从储物袋里拿出那一朵盛开的金色莲花,“诸位师兄师姐都受伤了,大家围成一个圈,我用佛心莲为大家治愈伤口。”
此时江怀玉的侍从惊讶的看着温仪,“恭喜七长老得到佛心莲认主,能否用它治愈小公子?”
“有一说一,虽然江怀玉不是个东西,但是还挺有担当的。”白凤见江怀玉病得快死了,心想他若死在青云秘境中,不论缥缈幻府是对是错,总是要给剑宗一个说法:
“小师妹好人做到底就帮他一回。”
“当然小师妹也不能白帮他,需要什么青云剑宗和抱月隐宗都得为小师妹达成。”
江怀玉的侍从喜笑颜开:“抱月隐宗定然不会忘记七长老的救命之恩。”
江怀玉则是抬眸望向温仪。
面容精致的美貌女修,单手托着金色莲花,好似西天救苦救难的女菩萨,周身散发出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祥和气息。
若非他早知道温仪已经转修无情道,且足下凝练出尸山血海,还真的以为她那双手纯净无瑕,是救苦救难的女菩萨。
“小师妹若是想救便救,不想救就算了。”谢谦站在温仪身旁为其撑腰,“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修仙是与天争命,命修的是机缘,你做的什么决定师兄都支持你。”
柳新辞和柳新月对此不置一词。
佛心莲既然认温仪为主,当然就听她的命令行事。
她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缥缈幻府的人不会阻止。
沈遇则是满身寒气的站在温仪的另一侧。
如果眼神能杀人,江怀玉已经死了千千万万遍。
在沈遇的心里最大的敌人不是对温仪扭转印象的顾燕亭,也不是一直呵护温仪的符玉,而是翎羽君江怀玉。
江怀玉此人有些像当初的他,孤高冷傲,漠然于世。
见温仪迟迟没有表态江怀玉撇开脸,“我不强求任何人。”
话是这么说,他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两人积怨已久,矛盾已深。
温仪不可能原谅自己,自己也不会奴颜婢膝地求温仪救自己。
江怀玉捂住胸口朝山洞外走。
“救人可以,但是剑宗和抱月隐宗必须得为我完成三件事,这三件事在你们的能力范围之内。”温仪没有第一时间说出三件事的具体内容。
这也是为了缥缈幻府做打算。
毕竟作为六大宗门吊车尾的存在,很有可能受到其他宗门的打压,蚕食鲸吞。
温仪得用这两个强大的宗门作为缥缈幻府的依仗和靠身,时不时借用他们的势力维持缥缈幻府的安全。
换做以前,温仪不会为了缥缈幻府做打算,因为她对宗门没有归属感。
刚才,所有人为了避免自己不受伤,送出法阵,凝出结界,温仪心里暖洋洋的,她感受到了些许宗门的温度,自然而然为宗门考虑。
“可以。”侍从欣喜若狂。
温仪的目光飘向躺在地上的公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