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提到了复活我就一定会查下去。”事关沈遇,温仪必须知道事情的真相,“你是觉得我自己去查危险,还是你亲口告诉我你知道的危险。”
白凤收起散漫的神色,“小师妹,你为什么那么想知道戾太子的事?”
因为沈遇和我表白了啊!
而且
温仪问过自己,她并不讨厌沈遇,有时候,两人独处的时候心跳会莫名其妙加速。
尤其是沈遇剖白自己心事之后,温仪就很害怕两人独处。
她不由自主的想了解更多温仪沈遇的事情,哪怕是微不足道的日常琐事。
温仪狡黠一笑,“因为那日我记住了【群山之巅】中,沈遇留下来的手札,我转修无情剑道之后,非常需要这部分知识来充实自己。
而且,知道沈遇的过去就能更清晰的体会他当时的心情,方便我领悟无情道的真谛。”
这些话半真半假。
白凤想起秘境中他们看到的那些内容,旋即把自己记录的部分写下来,扔给温仪:
“你说的也不错,那我就告诉你一些温仪戾太子的事情。”
白凤:“修仙界各大宗门只记载戾太子飞升前屠杀泗水国数百万百姓,却没有提及戾太子身边的四个神使。”
“这四人的名字分别是:国师风间月,左将军沉睡,月华和扶风。”
前三个温仪知道,后面那个却十分陌生。
此时,温仪感受到灵力波动,沈遇不知何时立在温仪身旁。
温仪倒了两杯茶,一杯给自己,另一杯放在沈遇的身边。
白凤继续道:“当初戾太子飞升之前为了防止失败,制作了许多复活的后手,据我们所知道的,那把乾元剑就是复活的容器之一。”
但凡大乘境老祖宗飞升,必定会为自己飞升失败做打算,或者夺舍他人,亦或是在自己的分身之中重生。
树有树妖,花有花精,任何蕴含灵气的东西倘若生出灵智都可以成精,剑灵也亦然。
温仪用神识问沈遇,“这是你的打算?”
“不是。”沈遇斩钉截铁的回答,“一把剑有何资格承载本尊高贵的灵魂?”
温仪:“”
确实很高贵。
“咱们宗门有祖训,倘若戾太子若有重生的迹象,所有弟子不得阻拦,必须全力以赴帮助太子重生。”白凤神神秘秘道:“这句话是师尊仙逝前悄悄和大师姐说的,我在一旁,意外听到了。”
意外?
温仪才不相信那是意外。
“在宗门最深处有一座专属于戾太子的陵寝。”白凤黑如墨的双眸一转,“不过,那个地方只有掌门师姐能去,咱们进不去。”
温仪问:“为什么?”
“里面有老祖宗设置的阵法,若无掌门印擅闯陵寝会诅咒缠身,瞬间暴毙。”白凤给她一个你上课到底有没有听讲的鄙夷眼神,“宗门典籍上记载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弟子擅闯戾太子陵寝,‘嘭’的炸成了肉块,血水喷溅,画面残忍得很。”
“我看过记载,也偷偷去看过。”白凤摇头道:“都是杜撰出来骗人的,太子陵寝在什么地方没人知道。”
温仪:“”她觉得自己这位师兄不仅好美色,性格散漫,还非常喜欢作死。
从元婴跑进青云秘境再到悄咪咪探索太子陵寝,没死真的是老天仁慈。
而且,白凤的气运好到爆炸。
“总之,太子很有可能复活。”白凤认真道:“曾有预言,太子将在血海中复活,将在修仙界的末日的时候成为救赎。”
说到这个预言,白凤嗤笑,“一个屠杀自己国家的疯子是救赎?疯了吧。”
沈遇脸色一沉。
他打出一道灵力,白凤感觉好像有谁在背后狠狠的推了自己一把,一头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沈遇。”温仪望向沈遇。
沈遇冷峻的脸阴沉如水,“如果他不是你师兄,不屡次维护你,现在已经是骨灰了。”
即便缺失大部分记忆,沈遇也容忍置喙。
温仪弯腰把祸从口出的三师兄拉起来,“没事吧。”
白凤俊美的脸上挂着两条鲜红的鼻血,他捏住鼻子,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小师妹,我我是怎么摔的?”
温仪嘴角一抽,“就那么摔倒的。”
“鼻血,鼻血!”白凤尖叫着捂住温仪的眼睛,“不许看!我现在不完美了!不许看!”
糟糕,怎么能让小师妹看到自己的丑态呢?
诶,幸好只有小师妹看到,否则自己的一世英名就没了。
白凤化作一阵风消失在密室里,找地方整理仪容去了。
他可以接受自己是废材。
但是不能接受自己不完美!
温仪无奈耸肩,“沈遇,温仪泗水国的事情,你的记忆恢复了多少。”
想到那么多人对沈遇有误会,温仪心里就像针扎一样,一阵一阵痛,她也说不清这种感觉是什么,在乎就对了。
“不算多,我的记忆告诉我,他们都该死。”沈遇脸上的冷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疯狂,他捏碎茶杯,一字一顿道:“他们都该死!”
凛冽的杀气喷涌而出。
干净的密室里突然渗出猩红的鲜血。
茶几,被子,软塌,甚至是毫无攻击力的蒲团上都染上了骇人的杀气,化身为利刃,滔天杀气直冲云霄。
“噹噹噹——”
凌云宫的警钟突然敲响。
同时,密室内突然金光大放,一张张巴掌大小的纸凭空出现。
温仪警惕的看了眼。
纸张上面承载无穷无尽的知识,温仪知识看了一眼便觉得头晕目眩。
纸张的数量越来越多,很快将整个密室填满。
仿佛被囚禁在知识的海洋里,温仪只觉得头痛欲裂,那些纸张化作密密麻麻的针扎进脑海里,她双手抱着头,疼得眉头皱起,双腿发软。
眼看温仪要跌落在地的时候,一只手将其轻柔的揽在怀中。
“放空所有的思维。”话音一落,沈遇一脚狠狠的跺在地上。
地上的茶几,被子,软塌,铺团,甚至连摆件等等都化作极具攻击性的东西,残暴的,不讲道理的,将周围的东西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