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仪将食物重新还给老者,“你们慢慢吃,没事,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们。”
风琊愤愤的用拳头狠狠的锤了下地。
什么意思?
怎么?我会因为没吃到东西伤害他吗?
我是那样的人吗?
虽然我也是一个沙盗,但我也是有原则的好不好,我还从没杀过一个好人!
饿着肚子的风琊眼睁睁的看着温仪和爷孙娘分食了所有食物,嘴里的口水咽了一包又一包,最终只能闭上眼睛假装不看。
可他闭上眼睛嗅觉却被成千上万倍的放大,胃里空荡荡的,感觉那种饥饿感更甚了。
只需要熬过这一夜,熬过这一夜就行,可千万别惹到眼前这个漂亮女修。
她看起来非常不好惹,也许是一个疯子,毕竟有情道的疯子极多,万一这个女修要压榨自己的血肉要采阳补阴呢?
不行不行,自己修炼了那么多年才到的金丹境修为,可不能让她给吸走了。
保持警惕风琊赌气的靠在大门上,生怕温仪扑过来采阴补阳。
夜深了,老人和少女已经沉沉睡着,温仪当着风琊的面在足下弄了一个阵法。
“你不是有情道的修士吗?怎么会无情道的杀阵!”看着那爆发出凶悍杀气的阵法,风琊心里倒抽一口冷气,忍不住发问。
太邪门了,明明不久前自己才被温以有情道的魅惑弄得浑身僵硬,他还以为对方是一个玩弄感情的高手,谁知道转眼对方却弄出无情杀戮剑才会的杀阵。
杀阵攻击性极强,而且可以无差别攻击,金丹境的无情杀戮剑修士可以越级厮杀啊!
“我会的东西还很多。”温仪将冰雷仙剑放在身侧,“比如,猎杀沙盗换取赏金。”
仙剑出现的瞬间风琊嘴巴微张。
他眼睛里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冰雷仙剑?你是缥缈幻府哪位长老?”
难道她是缥缈幻府的某一位元婴境渡劫失败之后,境界下跌到了金丹境的长老。
风琊虽然算不上见多识广,可一些上古-名-器-以及各大宗门的宝物他还是很清楚的。
了解一些大宗门的圣物,圣徽之类的是每一个沙盗必修课。
倘若不小心打劫到这些大宗门,将会为自己的帮派迎来毁灭性的灾难。
“不对不对,缥缈幻府的长老都是元婴境修为,除了那位恋爱脑的七长老。”风琊狐疑的看着温仪,“还是说你是哪位长老的亲传弟子?”
大宗门里只有亲传弟子能享受这份殊荣。
“你到底想说什么?”温仪冰冷的声音仿佛能凝结出冰来,“我是谁与你何干?”
风琊狠狠的拍了下大腿。
当然有关系了!
如果你是长老那我就避着一点呗。
如果你是亲传弟子,那我也避着一点。
倘若你是偷盗了缥缈幻府冰雷仙剑的窃贼呢?
我还可以将此事禀报给缥缈幻府,换取一大笔赏金。
风琊心里正幻想着,忽然被温仪一个眼神杀吓得一激灵,干脆的闭嘴。
“问问都不行吗?小气鬼。”风琊在心里嘟囔了一句,却不敢将想法说出来。
他老老实实的靠在门上期待早点到白天,然后和这个看起来有些奇怪的美貌女修赶紧分开。
温仪并未理会风琊的探视。
她将无情杀戮剑杀阵的阵眼放在自己身上,对方虽然也是金丹境修为,看起来却没有那么强。
而且温仪身上有许多自保和反杀的能力,她并不担心对方突然袭击。
天很快亮了。
温仪听到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猛地睁眼就看到风琊站起来,鬼鬼祟祟的想要推门而出。
“你想去哪儿?”温仪担心风琊通风报信让自己深陷危险之中,当即站起来,冷冷地盯着对方。
想偷偷摸摸离开的风琊被发现了,他又担心对方缠上自己,忽然诡异一笑,“我要去尿尿你也要跟来吗?”
片刻后,风琊看着紧跟在自己身后的温仪很尴尬的问:“你你一个小姑娘跟在我身后怕是不好吧,我尿尿的声音也不想让你听见呀。”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不会通风报信,我其实就是来龙炎沙漠外,明月城买东西的,我就是想好好休息一阵,观赏观赏大好江山,看看塞上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雄伟壮景,我真的没想过打劫任何人,而且我也没打劫过谁呀。”
当然,挖了埋藏在沙漠之中那些帝王的陵寝除外。
“你尿我看着。”温仪是一个外来者,她对龙炎沙漠时的势力非常不了解,老者也并非修仙界的人,知道的肯定少之又少,她需要一个向导,而风琊正好撞上来,不是他还能是谁?
风琊:“你们中原人真奇怪,还有这种癖好。”
哪怕大胆热情开放,火辣辣的异域舞娘在男人尿尿的时候也肯定会避开。
“你可以选择憋着。”温仪漫不经心地说。
“人吃五谷杂粮这是憋着的事情吗?我憋不住啊。”风琊骂骂咧咧的跑进附近的山丘,开始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
他正欲逃跑,忽然感觉背上一阵冰凉,脑后似乎有电流的声音滋滋作响。
他僵硬的转过头,就看到冰雷仙剑距离自己的眉心只有一根手指头的距离。
“嘶!”风琊倒抽一口冷气,倘若自己真的逃跑了只怕已经成为剑下亡魂。
当然他还是可以反抗一下的,但未必能打得过。
“我只是想看看远处的风景,啊!风景真好!”风琊弄了一把沙子遮盖掉自己弄出的污染,然后手脚并用的爬上山丘。
该死的!明明我也是金丹境,为什么还不如一个小姑娘的气势强横,这世界太不公平了!
两人回到山洞中,温仪示意风琊拿起浸血的包裹。
“你让我帮你拿包裹,凭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仆人。”风琊咬牙切齿的问。
温仪睨了他一眼,“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仆人。”
风琊浑身一僵,他深吸一口气,趁温仪不注意偷偷打开包袱看到里边的人头,顿时如遭雷击一般矗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