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握着她的手,“你们昨晚那个没?我跟你说,你得赶紧去医院检查检查,小心他传染了什么不得了的病给你!听说那病很吓人的,得了就只有等死的份!”
她点点头,“我会的。”
“还有,赶紧离婚,这种被人用来用去的东西,再好咱也不要!你可千万别留恋这种男人,会倒霉一辈子的,知道吗!”
她挑起唇,“放心,马上就去离。”
容轩的拳已经捏的咯咯做响。
为了防止他发飙连累无辜,宁瑶到此为止,赶紧结束了这个话题,说道,“张婶,我是来跟你告别的,毕竟我家这不争气的惹上这种事,我也怕被人报复,我得搬家了。”
张婶闻言气得不行,看着容轩,指着他的鼻子,“都是你!你说你年纪轻轻做些什么不行,要去干那种勾当!害得我们小宁跟着你受牵连!哎呀,我以后打麻将三缺一找谁去啊!还有小宁做的醉蟹也是一绝,以后再也吃不到了……还有我儿子满十岁生日,我还打算请小宁给我画一幅全家福呢……都因为你这个不自爱的男人,一切都泡汤了!”
容轩眼皮抖了抖,刚要发作,宁瑶赶紧拽着他袖子,“不说了张婶,我们要去办离婚手续,再晚民政局就要关门了!这段时间谢谢你的关照,再见。”
张婶这才收回手,“去吧去吧,赶紧的,男人没一个人好东西,女人离开了男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容轩路过一个啤酒肚大叔身边时,那大叔还将他拦下,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嘿嘿一笑问,“你看我能不能去你们那儿的白马会所做鸭……工资多少不所谓,主要是我也想伺候富婆……”
容轩切齿的笑了笑,“不行,我们是白马会所,不是肥猪养殖地。”
大叔自尊心受到暴击。
等他们远了些,容轩这才开始跟她算账,“这么暗戳戳的整我,开心吗?”
她面色如常,“不开心,如同隔靴搔痒,没劲。”
“怎么就有劲?”
她想了想,“等你死的那天吧。”
他面色一顿,随即唇角扬了一个异常平静的笑,“放心,要真有那一天,我一定捎上你陪我。”
宁瑶看了他一眼,骂了一句,“疯子!”
这才上了车,不愿再多看他一眼,不愿多和他说一句话。
直到回a市路上,宁瑶看到一家药店,喊了声,“停车。”
司机看了容轩,没有直接停车,而是放缓了车速。
容轩问,“怎么呢?”
她面无表情,“没怎么,买点药。”
他懂了,意味不明的挑了下唇角,明知故问,“买什么药?”
宁瑶将包里的化妆镜拿出来递到他面前,让他看看自己那张挂满彩的脸,“给你买点跌打损伤的药。”
他看了一眼镜中自己,明显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现在鼻青脸肿的模样,不知从哪拿出一副墨镜戴在脸上,遮住一大半的伤。
呵,还挺有偶像包袱,宁瑶嗤之以鼻。
他嗤笑,被墨镜遮住的脸露出几分令人胆颤的邪佞,“你会有这么好心?我没被苏巍州打死你很失望吧!”
她神色淡淡,“怎么会呢,我特别心疼你呢,这不,我现在还想着你的伤,要给你买药呢。”
容轩有些冷淡的抽了下嘴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
“你想买避孕药是不是?”
“对啊。”她毫不遮掩的直接点点头,“我觉得以我们两人现在的关系不适合有孩子,这样会给孩子幼小的心灵留下不小的心理阴影,也会给他的成长之路带来不必要的伤害,长大以后他轻则人格扭曲,重则心理变态,你也不希望拥有一个这样的小孩吧?”
他不得不佩服她的心理素质,在经过那么惨烈的事情以后,她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跟他周旋。
“无所谓,有一个你这么心理素质强大的母亲,我觉得我们的孩子不会走上歪路。”
“恰恰相反,心理素质强大的人更容易走上歪路,你看那些电锯杀人魔,东京碎尸案……哪件不是心里素质强大的人干的,稍微弱一点的人都干不了这种畜生行径。”
“无所谓,畜生就畜生,自己的孩子还分什么高低贵贱。”
宁瑶唇边勾起一丝讥讽,“那你去找别的女人给你生个小畜生,我的孩子,他必须在一个充满爱的环境下快乐长大,必须拥有健康善良的正常人格。”
他凑近,墨镜底下的狭眸掠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晦暗,“你的孩子?苏巍州都那样了,你以后要给谁生孩子啊?”
宁瑶嫌恶的往后挪了一些,“离我远点,你这副模样丑到我了。”
他神色僵硬在脸上,默默的沉下嘴角,将脸别过去看着窗外。
宁瑶又说了句,“停车,我要下去买药。”
司机再次默默了看了容轩一眼,看他微微颔首以示同意,这才敢将车子停在路边。
宁瑶下车以后,紧跟在后面的后车立刻也停了下来,马上就有好几个黑衣墨镜的保镖跟着她进了药店。
药店老板吓得不轻,“你们找错地方了,我这儿不是银行。”
宁瑶也烦这阵仗,懒得解释,“你们店里所有的安全套和避孕药我都要了。”
“啊……哦……”药店老板脸色苍白的去给她拿了。
老板大概没料到他们临走时还会把账结了,惊讶之余还有些高兴,跟捡到一笔钱似的。
上了车,容轩看了眼她手里一大堆的东西,略有所思挑了眉,“看来你已经做了随时跟我上床的准备啊。”
见他这样理解,宁瑶嗤笑,“我前几天看了一个新闻,说是生活在印度的女孩,每次出门都会携带安全套,因为印度的强j谋杀案一直处于高发状态,我只是觉得我现在的处境和她们很像。”
他笑容明显僵了僵,突然想起什么,又问,“你不是说要给我买跌打损伤的药,药呢?”
她轻描淡写,“忘了。”
“你自己的药怎么没忘?”
她本想喝口矿泉水把药吞下,闻言顿了顿,冷笑几分,“我自己的药?如果不是你,我至于吃它吗。这药吃了对身体又没好处,你以为我乐意吃它?”
“那就别吃,生个孩子也挺好。”
“不吃药就打胎,我说了,我不给大畜生生小畜生!”她嘴角微弯,带着七分冷三分嘲,补了句,“反正又不是没打过。”
容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干净利索的将药粒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