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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弄于股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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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他是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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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这话,宁瑶心里突突两下,像是快要裂成两半那样窒息,可面上还得笑靥如花,“对了,说起这事,上回你给我送的那个男人,你可得多给人家一笔钱……我当时为了防卫用铁链将他敲晕了,下手有点重,以后他没准会落下点病根。”

    他笑了笑,静静地看着她,眼眸像幽暗的月色,正当宁瑶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的时候,他总算是开了口,“放心,已经给了。”

    至于病根……肯定也会留下的……

    苏巍州眸光微微闪烁,一缕嗜血的笑快到难以察觉的从脸上掠过。

    接下来的一天,仿佛又回到以往,两人再次过上那种平淡夫妻一样的生活。

    他下厨,榨好营养果汁,给她剥虾,替她擦嘴……她什么都插不上手,只能夸这个好吃,那个好吃,苏大哥做的都好吃……

    虽然她什么都没做,就是动动嘴皮子吃喝夸,可宁瑶也觉得很累……主要是心累……

    她知道现在一切都不同了,苏巍州也知道,两个人或许都知道对方知道,但还得揣着明白演糊涂的装成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是在效仿以前的相处。不过这样演戏般的生活,迟早会有一个人装不下去,彻底撕开所有的虚伪假面,以一段歇斯底里的抗议告终……

    夜色已至,素雅的房间显得格外昏暗而静谧。

    身旁的这个饿了很久,却依然没有饱餐一顿的男人,因为馋的慌一直揽着她占些手头上的便宜,平日阴戾的眉眼也因动情而舒展开来……

    “你来这事到底需要几天?”他冰冷的嗓音有些颤抖。

    “平时是一个星期左右,这次身体缘故,可能会更久。”宁瑶背对着他而睡,缓缓回答,嗓音软软腻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露出的却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好似一个精分的人,说出来的话宛如春风拂面,可脸上却又写满了莫挨老子。

    “更久?”他停下爱抚的动作,泄了一口气,突然不知道想到什么,手臂挽上来缠紧她,轻轻说道,“那你用别的办法帮我……好不好……”

    她一怔,赶紧闭合着眼,“我有些累了。”

    她明显察觉到身后的人顿一顿,但还是放开了她,他那暗哑的声音立刻恢复平日的语调,“那就算了,你好好睡吧。”

    宁瑶总是暗自长舒一口气,又见苏巍州站起身,去往浴室,大概是洗冷水澡。

    看着他的背影,宁瑶心情顿时又沉重起来。怎么办,她总不能来一辈子亲戚吧,就算她想,她也没有这个体质啊……现在侥幸逃得过一阵子,那下阵子呢?总不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她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有些惆怅,想着自己得赶紧脱身……

    想到这,宁瑶就觉得人生真是格外讽刺,曾经那个天涯海角都愿意随他去的那个人,现在成了她绞尽脑汁要远离的对象……

    不过忧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宁瑶收起千头万绪,开始认真思考自己该怎么做。

    想从苏巍州手心逃走,绝对不是一件易事,她需要一个帮手。可如今苏巍州手段残忍,她不愿意冒着有可能害死别人的风险下离开,所以这个帮手,最好是一个即愿意帮她,并且在事情成功之后,不会被苏巍州过分迁怒的人。

    可是哪里有这样一个人呢?

    这个想法一涌出,宁瑶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身影……

    徐并!

    她麻木的心瞬间有几分雀跃,她还想起不久之前,徐并见她被苏巍州欺负的惨状后,和她说上一大堆话,又给了她一颗自己研发的假死药,说什么没准以后能用上……

    现在想来,徐并这家伙还真是有两下子……只怕当时他就已经预料到他们之间会走到这一步,所以才会给了她这样的一颗药丸……

    宁瑶激动的拍床坐起!!!

    苏巍州从浴室洗完冷水澡出来时,正好将她兴奋抖擞的一幕收纳眼底,冷淡的笑了一下,“怎么,现在又不累了?”

    她头发一麻,马上四肢无力的倒下,喃喃细语,“刚才做噩梦了……嗯……接着睡……”

    他鼻腔里发出一声的笑意,很轻,很冷,很陌生。

    宁瑶原本全无睡意,闭上眼也只是为了逃避苏巍州,却不想关灯后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异香,立刻就感觉到眼皮在打架,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她不知道,在她熟睡以后,苏巍州站在穿衣镜前,用力掰动镜子,镜子后面出现一扇很隐蔽的门。

    这个密室是他先前飞去瑞士治疗,命令人日夜赶工建好的,以前并没有。

    他轻轻推开,踏着诡异寂寞的夜色下了楼梯,来到一间地下密室。

    这里一共有三个人。

    一个行刑者,一个医生,还有一个四肢都被四寸长的钉子钉在了墙上,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完好的男人……

    苏巍州扫了眼墙上那人,问道一旁的医生,“他还是什么都不肯吃吗?”

    医生想了想,回答,“我想他不是不肯吃,应该是没法吃……他整条舌头、喉咙都被烫坏了,短期之内应该无法进食。”

    医生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看了看苏巍州的脸色后,提议的说道,“要不这几天先暂停对他用刑,病人有心脏病,身体底子本来就差,这段时间总是处于疼痛状态,更是吃不下。”

    “他不是病人,是罪人。”苏巍州缓缓的纠正医生的用词。

    “是是是,他是罪人,罪人。”医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想,到底是什么罪才能受到如此惨无人道的折磨,一边往死里用刑,一边又用最好的药吊着命……这人莫非是杀了他全家?

    苏巍州没有再废话,冷声命令道,“把他泼醒。”

    于是乎,一大桶彻骨的冰水倒在那人头上,从头淋到脚。他瑟瑟的抖着,终于有了些意识,钉在墙上的手微微动了动,恍惚的睁开那双狭眸,待看清眼前的人影后,又疲倦不堪的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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