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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弄于股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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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他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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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自己差点丢了性命才得到的东西,宁瑶不禁盯着多看了两眼。

    “我知道,这是你为我求的。”苏巍州静静的看着她,目光中的情绪浮浮沉沉,“起初我不以为然,我想着,求道符而已,不过是去寺庙烧柱香,再磕几个头罢了……我不知道,原来这其中的曲折,远比我想象中的要艰辛万倍。”

    空气中沉寂了好半会,宁瑶这才牵强的扯了下唇角,“你向来不信神明不信佛,做出这种举动,怕是让你见笑了。”

    “是很可笑。”苏巍州这样答,胸腔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烧势很盛,可并没有让他暖和一点,反而燃得他周身冰冷,“但是……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在来见你之前,我特地去了一趟南音寺,走了你曾走过的路。的确就像徐并说的那样,山路险峻,紧贴悬崖……”

    她扫了眼他衣服上的污渍与划痕,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满手杀孽的人去寺庙,会遭来上天之谴的。”

    说罢,她似打趣的说了一句,“不信么?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我曾替一个不知悔改的罪人去佛前诚心祈求,祈求他能平安喜乐,百岁无忧,以至于亵渎了圣洁的宗庙,沦落到现在这般下场。”

    苏巍州垂眸,见她面容平静如水,冷静的可怕,心也一并麻木起来。

    “小瑶,笑一下,”他伸出苍冷的手,提了一下她的嘴角,“我不喜欢你这样看着我。”

    凉腻的触感使得她反射性的瑟缩了下,相对于他的触碰,她似乎更喜欢他先前冰冷冷的警告她离他远点的时候。

    像是并未察觉到她的不适,苏巍州的手继而往上,我行我素的摩挲着她的脸颊,忽然问,“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乍然听见他这么问,宁瑶以为自己耳朵可能出了问题,待细细梳理一遍他的话之后,她终于弄明白他今晚的来意,有几分可笑的仰起脸看着他,“过去之所以叫过去,正是因为它已经过去了,就像一本已经看完了的书,即使是倒回去重翻一遍,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感悟,但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他伸手将她拥紧了些,“有时候结束,也可以是一种新的开始。”

    “你什么意思?”

    苏巍州没有答话,直接将她横抱起,踢翻一路挡事的障碍物,径直去往她的卧寝,将她摁在床上。

    他低头看着她,以为她会惊恐,会挣扎,却不想她依旧面如止水,甚至仿佛在置身事外的看场笑话。

    苏巍州心中反而腾起莫名的凉意,“闭眼。”

    她缓缓摇了摇头,冷静的凝着他,“我想这样看着你,看看你……”

    她的声音突然温柔得可怕,“还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无耻?”他低喃这二字,忽然抬腿上了床,整个人覆盖了过来,“你好像忘了我们之间还有层合法夫妻的关系。”

    “合法?”她笑起来,质问,“你做的哪件事又合法了?”

    他扣紧她的手指,凑近道,“只有这件事,我想要遵守它。”

    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宁瑶终于无法忍受的扭过脸,“你说过你永远不会逼我的。”

    “你也说过,你会一辈子陪着我。”他爱怜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游移在她脸上,“你不是也没有做到。”

    身上的小衣被褪至腰间,就在他抬起她一条腿想要将她就此捣碎揉化时,她突然开口,“你给我用点药吧,就是你之前总是用的那种药。”

    苏巍州动作一顿,稍微直起身体,目光清冷的睥睨着她,“你不是一直在试图压制它,怎么现在又主动要求用那药?”

    她眉眼微颤,涣散的目光盯着天花板,等待着命运的摆布,“因为我不想在清醒的时候,和你做这种事。”

    他笑起来,笑容极冷,“你可真会败人兴致。”

    她恹恹的答,“你可以去找那些不会败你兴致的女人。”

    气氛僵持得静止了。

    苏巍州盯着她看了许久后,终于开口,“没有别的女人了,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会再去找别人,你也把你心里装的那个人忘了,好吗?”

    她嗤笑,“你已经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现在连我心里的自由你都想控制吗?”

    他忍着怒火答,“我只是不希望你做一件没有结果的事。”

    她一怔,觉得这话有古怪,思绪混乱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苏巍州没有回答。

    见他这样,她更是慌了神,仰起身死死的拽着他的衣领,一双眼又惊又怒的看着他,“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她的失控与他的冷静形成了鲜明对比。

    苏巍州反手握着她拽着自己衣领的那只手,平静的看着她,声音清淡的如烟似雾,“不要再等他了,他不会再回来了。”

    “什么叫他不会再回来了?”

    “他死了,所以不会在再回来了。”

    宁瑶听见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哗’的一下发出崩裂的声音。

    她抽自己的手,唇畔挂着一抹讥讽的摇了摇头,“你在骗我,一定是的……苏巍州,收起你的伎俩,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一个字都不会信了!”

    他脸色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变化,一处端倪都寻不出,“我没有骗你,我亲自去确认过他的遗体,确实已无生命体征。这事我本是不打算让你知晓的。之所以把你囚于此地,就是怕你看见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这件事。”

    “那你什么现在又来告诉我?”

    “因为我知道,除非把你一辈子困在这儿,否则你早晚有天会知道的。”

    她攥紧手心,连连倒吸几口冷气,浑身抖如筛糠,声音像是漂浮在云中山谷间,“……他是什么时候……去的?”

    “送去急救室的那天。”

    “所以,还是……没能抢救过来吗?”

    “倒是抢救过来了,可他身体底子太差,救活了也是命悬一线,没能熬过第二天就去了。”

    随着这句话落下,宁瑶单薄的身子也终于支撑不住的倒下。

    良久后,她念着他的名字,“苏巍州。”

    他答,“我在。”

    “我现在……真的是恨不得杀了你。”

    “……我知道。”

    “如果能够重来一次,我希望,那天晚上在红罂粟,我们从来不曾遇见过彼此。”

    “可惜人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将衣不蔽体的她横抱起,“我们注定是要相遇的。”

    “你要带我去哪?”

    “带你回家。”

    “我没有家,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了。”

    他脚步一顿,垂眸看着她,“你有的,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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